鬼火一愣。就目前已經(jīng)發(fā)生的這些詭異情況來看,秦非認為,自己所面對的顯然不會是什么溫馨輕松的小清新直播。“哈哈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主播捂著胸口的樣子就像是被非禮了一樣。”
而距離凌娜最近的程松,竟然會在那樣危險、甚至有可能會搭上自己的情況下出手幫助,這一點完全出乎了二人的意料。【圣嬰院中的修女:好感度???】其實0號話里的指向很明顯。
這棟樓里群鬼云集,但鬼怪之間相處得卻似乎挺和睦,秦非不覺得這樣的社會結(jié)構(gòu)會是它們自發(fā)形成的。廂房中的那六口棺材也被搬了過來,就擺在祠堂一進門的那間祭堂中,他們靈牌相對應的位置上。
秦非身上那套沾滿血污的制服也變回了他自己的衣服,他站在表世界休息區(qū)清爽干凈的走廊上,抬眼望向四周。半小時過后,只有秦非一個人還能繼續(xù)接上艾拉的話,他甚至在這半小時內(nèi)將艾拉所說的知識點吸收得融會貫通,有時還能反過來和艾拉探討些什么。
他分明已經(jīng)將通關的密碼牢牢捏在了自己的手里。
根據(jù)秦非從鬼火那邊打聽到的消息來看,蝴蝶行事一向非常張揚。秦非卻皺起眉,審視的目光落向不遠處的地面。
“就是他!修女,就是他!”七天,僅僅半程而已。
“我想挖它下來照照路,這里太黑了。”
導游果然回答了秦非,他搖了搖頭,斷斷續(xù)續(xù)地開口道:“我還有、其他事要忙。”濃稠如墨的黑暗中,有什么東西正“砰、砰”地撞擊著車體,極有規(guī)律,撞擊力度一下比一下大。
秦非點了點頭,并不準備在這件事上同村長多做糾纏。又近了!——除了每年七月十五。
所有玩家不約而同的在內(nèi)心冒出了這句話。“是主播做了什么嗎?”“嘔——嘔——嘔嘔嘔——”
秦非倒是并不在意。
心理壓力實在太大,鬼火開始沒話找話:“我們要合作嗎?”很快,一抹淺淡的藍紫色從遼遠的天際那頭暈染開來,天邊散發(fā)出淺淡的魚肚白,濃黑的陰氣被潮濕的乳白色霧氣所替代。隨即,在宋天驚恐的注視下,他原本無比鮮活的身體開始慢慢變扁、變薄,薄得像一張紙一樣。
一句話,頓時吸引了全部人的注意。說完這句話后,鬼女懶洋洋的錘手向后靠坐,緊緊盯著秦非的臉,像是想觀察他接下來的表情似的。他上前想去問小桑,小桑卻不理他,只是看著他,離開嘴無聲地笑,笑容陰森又滲人,把宋天嚇了個半死。
蕭霄無語地抽了抽嘴角,被個不會攻擊人的東西嚇成這樣,這孩子也是有點本事。秦非剛才說的那些無疑將修女徹底激怒,黛拉修女的面目肉眼可見地扭曲起來。
村長雙手合十,神色虔誠。說著他順手就要去擰酒瓶蓋兒。
在進入冥想狀態(tài)的前一秒,他心中唯一閃過的念頭僅有一個:秦非:“……”
他大晚上過來干嘛?但秦非并不是在為自己害死了他們而感到難受。蕭霄換了個邊,對右側(cè)僵尸如法炮制。
他只是一個正在進行自己第2場直播的新人而已啊!秦非邁步走了進去。
壓生的觀眾會試圖給主播提供幫助,壓死的觀眾則會竭盡全力給直播間中的玩家們制造阻礙。有其他靈體一臉莫名其妙詢問他們:“發(fā)生什么事了?你們到底在唏噓些什么啊。”“嗯。”刀疤不情不愿地開口應了一聲。
“你和祂是什么關系?!”撒旦的嘴唇顫抖著。蒼白色的,泛著點灰, 像是人類的指骨。
鬼嬰能夠在亂葬崗中開辟出一片獨屬于自己的鬼蜮,甚至能與副本主規(guī)則相抗衡,毫無疑問是副本中極為核心的角色, 出現(xiàn)一些和他有關的新劇情也無可厚非。剛殺完人的神父站在那里,神色輕松,笑意盈然,看不出有任何心理負擔。
他真的快要被氣死了!
村長的呼吸急促起來,雙目赤紅,跌跌撞撞地走向又一口棺材。秦非抬眼打量起四周。鬼火悚然一驚, 扭頭看去, 在看清來人的樣貌時狠狠松了口氣。
沒想到, 經(jīng)歷了祠堂、亂葬崗、大巴車等等一系列令人眼前一亮的劇情偏移, 眼前這群玩家最終的結(jié)果, 竟依舊是殊途同歸。不遠處的某間房屋內(nèi),窗欞背后有人影閃過。秦非沒有武器,也沒有攻擊性的技能,只能憑藉尚算敏捷的身手一次又一次死里逃生。
他遠遠望著那個向他們行來的黑影,像是看見了什么令人極度恐慌的邪惡生物一般。
如果是這樣,那徐家爺爺還將書留在祖宅干嘛呢,直接一起帶走不就好了。那個靈體推測著。6號:“?”
秦非加重腳步,提示他們自己過來了。
而且剛才玩家們一直盯著那邊看,也沒看見有小孩跑離空地,往建筑物里藏。“那好吧。”蕭霄嘆了口氣,“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尊敬的神父,我還要為2號圣嬰懺悔。”
作者感言
秦非:耳朵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