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語氣很平靜,平靜得一點也不像他,反而像是另外一個人。玩家進入房間,和NPC比誰的身份更大,大的就贏,小的就輸,比不了大小也會輸。“我……我,好想上廁所,有沒有人和我一起去啊?”
然后三個人一起站在那里,你看我我看你。
那正是他差一丁點就不小心成為了同類的,底層船艙的絞肉機中出品的肉泥啊!要想知道自己在不在榜單上,只能親自來服務大廳看。原本空茫一片的雪原那頭,一座漆黑不見邊際的密林正靜謐佇立。
一個接一個,走到絞肉機前的動物仿佛失去了原本應該有的神智。羊湯館里那個玩家今天早上之所以瑟瑟發抖,就是因為昨晚得到的這些信息。
小秦?怎么樣?彌羊生怕自己一個不小心栽下去,完全不顧體態,就地趴在坑洞邊緣,只伸出一個腦袋向下張望。
刺頭一字一頓地說道。而假如在眾目睽睽之下動手,其他人根本不可能放過他。
他并沒有聽到,但他和應或都沒有再出聲。
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懸崖之上,后方道路盡頭。他出的是剪刀。
秦非才不管系統是什么感覺。“這是一間無人游戲室,我們只要通過木橋,走到泳池對面,拿到那個放著彩球的筐就可以了。”老虎說著,伸手指向泳池另一側。崔冉的臉色驟然驚變!
烏蒙的長刀揮出,卻被灰白色的絲線團團纏繞起來,那絲線竟然是從雪怪的口中吐出的。
他正聚精會神地感知著手上的戒指。這一招好像使對了。然后打開歷年直播或是中心城內的論壇,就著八卦資訊下飯。
秦非眼底終于浮現出滿意的神采。
“有沒有人想和我一起去廁所?”
直到一個月后,他修養好身體,回到了城市里,將在雪山中拍攝過相片的相機送去沖洗了膠卷。
亞莉安差點樂得跳起來:“尊敬的秦先生,請問需要您的新管家為您做點什么嗎?”和秦非預料的一模一樣。這出大戲,說和好大兒無關彌羊都不相信啊!!
少年不知道這是哪里,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管房間究竟能不能聽到,反正先夸完再說。
丁立的聲音從后面傳了過來。“周莉也是有夠倒霉的。”秦非感概。
在豬人說完全部的話后, 船艙中陷入了一片死寂。既然這間房間是這樣的格局,別的房間十有八九也是一樣的。彌羊皺眉:“這人有點邪性,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預知系的,反正盡量別得罪他。”
秦非承認他的舉措有些瘋狂,但,“拿到那樣東西!”,這念頭在短暫的一秒鐘之內分裂無了數次,像是被水脹滿了的海綿一樣膨脹,再膨脹,擠滿了他的大腦。……或許上面畫的圖,就指向了污染源藏身的方位。
許多玩家回到船艙底部后,就立馬開始閉目養神。秦非滿不在乎地擺擺手:“別播報了。”
這個人剛剛說了什么?可就像是老天爺專門不想讓他們好過似的,就在獵豹這句話音落下的那一刻,玩家們所處的管道,忽然狠狠震蕩了一下!
既然這間房間是這樣的格局,別的房間十有八九也是一樣的。因為頭燈起不到作用,除了在最下面的聞人隊長以外,其他玩家都將頭燈收回去了。鮮紅的血液順著蜥蜴白色的褲腿滲出來,星星點點,如同綻放在雪地上的梅花。
弄得像是售樓部樣板間一樣。已經不能再分神抓什么內鬼。
“亂講,我們羊媽媽和寶貝崽明明是母慈子孝!”
“貓哥,老婆怎么想出來的啊。”像是有人在哭。她緊緊閉上了嘴,不看,也不再和林業三人說話。
峽谷里的雪怪實在太多,即使有彌羊在上空幫忙挾制,光是地面上的那些就夠玩家喝一壺了。
他和秦非一起坐在深坑旁,開膛手杰克在距離兩人幾十米遠的另一塊巖石邊,彼此相安無事。眾人迅速匯聚到林業身邊,幾顆腦袋湊在一起觀察著。
“每間房屋內只能有一名活人居住,也就是說,我們全部得分開住。”這個雞人一張厭世臉,秦非覺得自己現在無論做什么都不可能討好得了他,還極有可能因為耽誤他下班的進度讓好感度倒退到負數。
規則確實說了,一間房只能呆一個人。“嗨。”
地圖上的五個標記地點,分別是:深淵峽谷、冰譚、一個小房子一樣的圖標、一個樹木樣的圖標、以及一個翅膀上帶有眼睛圖案的飛蛾圖標。但,在更近距離的接觸下,秦非意識到,似乎并不止如此。
作者感言
24號被秦非這突如其來的溫情舉動嚇得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