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接下去發(fā)生的事,著實已經(jīng)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疇。
在那一瞬間,所有人都毋庸置疑地認(rèn)為,秦非死定了。秦非有些不敢用太大力,怕把自己手上這把碩果僅存的小水果刀給崩斷了。緊接著,有人抬手敲了敲門。
在秦非將眾人從混沌中點醒的那一剎那,那群人就飛快地意識到了一個無比現(xiàn)實的問題:
“村長怕是幾輩子都沒聽人問過這種問題,看他CPU都快被干燒了哈哈哈。”
玩家們?yōu)榱吮苊獗欢伦∪ヂ罚颊驹诹思琅_的邊緣。觀眾們都可以確信,12號是有里人格的。一股劇烈的吸力忽然從前方大開著的門內(nèi)席卷而來,四名玩家扎堆站在門口,秦非既不是位置最靠前的也不是最靠后的,可不知為何,那股吸力就是無比精準(zhǔn)地認(rèn)定了秦非。
眼見他就要將自己的天賦技能和盤托出,三途十分及時地伸手,狠狠扭了一把他的肉。在大爺以身作則,第一個沖出活動中心以后,玩家們紛紛向外走。“我他媽真是服了,老子看了幾百遍圣嬰院了,頭一次見到這樣忽悠神父的。”
而秦非也并不打算費神去跟他們解釋。死相還如此凄慘、如此引人注目。
而光幕正中,蕭霄也的確不負(fù)眾望,憑借自己高超的長跑技巧左沖右突,竟真的一路躲閃著來到了徐家老宅的門前。
“咯咯。”
車上的車載電話用的是老式的四芯水晶頭插線,電話和車前臺兩端都有插孔,只要有可替換的同型號電話線,弄斷原先那根就完全不是什么事。
希望其他玩家活著,這樣才降低自己被選中的概率;服務(wù)大廳就在街道中間最顯眼的位置,秦非走進大廳后表明來意,負(fù)責(zé)接引的NPC立刻滿臉笑意地將秦非帶到了三樓的副本線索投遞處。但起碼,這里沒有神像。
一場跨越一個大排名!“什么意思呀?這個班的老師和學(xué)生,該不會全都是鬼吧?”
難道是有人在外面偷偷說他們公會的壞話?緊接著,他手里拿著的皮球就那么憑空消失了。蝴蝶點了點頭。
再說只要還沒發(fā)生,一切便都有可能。
他伸出食指,勾住手的食指,像是閨蜜在下午茶時分閑話家常那般自如地閑聊起來:“是那個早晨在物業(yè)門口大吵大鬧的老頭。”秦非搖了搖頭:“不,我不會。”
新人渾身一顫,面露不忍,強迫自己移開了視線。
也要稍微契合實際一點吧!
與此同時,正在直播的光幕中,0號在聽完秦非的話后同樣也十分明顯地愣了一下。終于有一天,蘭姆的家人們集體做出了一個決定。
普普通通一聲問好,落入三途和鬼火耳中卻宛若魔音穿腦。
都是召喚邪靈需要用到的祭祀品。是他們自己技不如人,被陰了一把,也只能認(rèn)下。
鬼火猶豫了一秒鐘,光速妥協(xié):“紅方,我們都是紅方。”
可惜,玩家們還真不見得有多怕鬼。觀眾們在觀看同一場直播時,可以切換不同主播的視角。她抬頭看向一旁的玩家們,黑白分明的眼中寫滿疑惑,似乎是想問:是不是你們把我的小伙伴藏起來了?
……
就在秦非望著對面那人時,祂也正望著秦非。他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表情有些驚恐。
“對對對,還是要看人!上次我看這場直播的時候,15號是個長得跟豬頭一樣的男玩家,鏡子里的他一出現(xiàn)我隔夜飯都要yue出來了。”
喜怒無常。
“我覺得應(yīng)該是先砍死然后再被吞掉。”
秦非滿臉坦然。可架不住秦非睜眼說瞎話的水準(zhǔn)太高:“當(dāng)然。”
……他有著一張灰白的臉和死人般青黑色的眼圈,藍黑色的清制官服袖口下,一雙皮膚干縮的、如同利爪般的手臂緩緩向上抬升。
鬼火直到現(xiàn)在也不愿意相信,自己和三途姐竟然中了別人的暗算。秦非半瞇起眼, 向女鬼的頭上望去。“如果這過程中出了什么意外,14號還有意識,能自己爬過去,地面上也肯定會有血手印。”
作者感言
廣播聲被強烈的電磁干擾打斷,刺耳的電流聲令蕭霄手臂上的雞皮疙瘩齊齊離家出走,秦非卻無動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