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在這一刻不由得發自內心的慶幸:他對著鬼女開口道:“姐姐這樣對我,你的手知道嗎?它知道了的話,一定會心疼的吧。”
“14點,到了!”他在床上仰面躺下,開始思考起目前的狀況來。人心難測,不得不防。
所有人立馬朝那邊看了過去。和怒視眾人時使用的兇惡眼神不同,修女看向秦非時的眼神可以說得上是空前溫柔。
秦非挑眉,他原本還以為這個世界里所有的npc都像導游一樣難攻略。而很快,更加令他頭發昏的事發生了。秦非不解地垂眸,這種情況他還是第一次遇見。
“……真的假的?”“下一個人呢?快點過來,別耽誤時間!”“秦非。”
與秦非之前在守陰村中看到的那些規則比起來,眼前這份顯然充斥著更多的陷阱。一旁的蕭霄僅僅旁觀都覺得渾身汗毛倒豎,可秦非卻連眉毛都沒有聳動一下,神色舒緩,仿佛此刻正是周日的下午,他正坐在公園的大草坪上吹著風。
其實大家都清楚,導游十有八九就是不在這。而且,誰會不知道自己身體里流淌的鮮血是什么顏色,他又不是色盲。
鬼火還不知道他的腦內吐槽,一不小心戳中了一部分真相。
王明明的爸爸:“兒子,我們知道你不喜歡血。”
秦非瞬間明白過來。清晰而尖銳的痛意順著脊髓蔓延至全身,秦非覺得自己恐怕要被摔散架了。
屋里沒有窗戶,幾人來時也沒有開門,整個房間都是舊紙張與灰塵的味道,秦非吸吸鼻子,抑制住自己想要打噴嚏的欲望。青年半瞇著眼,細細打量。右邊僵尸的的臉在秦非的手掌中左右回彈,像是一團任由他捏圓搓扁的棉花。
這四個字,看起來就很瘆人。那是一聲慘叫,撕心裂肺,自不遠處的墓碑后方響起。在這份令人窒息的寂靜中,秦非第一個站起身來。
那些傷痕都是地牢中的刑具造成的,不出意外,應該是他上午越獄被重新抓回地牢后受到的懲罰。
因為職業特殊,秦非在進入副本前幾乎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都見識過,在河里泡了幾天形成巨人觀的尸體他都見過無數次,眼下不過是挖個不知死了多少年前的小破墳,完全是信手拈來。【旅社大巴司機:好感度——(不可攻略)】蕭霄說完,不解地問道:“秦大佬,你說他們這都是怎么了?”
難道2號離他太近,身上的血弄到他身上了?說完轉身離開。
林業一激靈,額角頓時沁出冷汗。“艸!”
再往下看,秦非終于看到了那個來之不易的榮譽勛章。那粗獷的、帶有力量感的、像是能夠浸透石質墻壁沁到墻面另一層去似的字樣,光是看著便讓人覺得骨縫發冷。
“老是喝酒?”
系統模糊了那對夫妻的感知,它欺騙了他們,讓他們以為自己就是他們的兒子。這次鬼嬰干脆放飛自我,也不管三途和鬼火他們會怎樣想,直接沖了出來。
徐陽舒點頭如搗蒜:“當然!”崔冉眼底一閃而過不悅之色:“你質問我干什么?又不是我把他搞不見的。”
可在蕭霄與其他還沒有履行挖眼儀式的玩家看來,秦非卻是帶著半面血水,神色懨懨地把玩著自己新鮮生摳下來的眼珠子。
……
他能看出那女人和鬼火是一邊的,純粹只是因為他見過她。有人雙眼放光,一秒鐘都舍不得錯過眼前精彩的畫面,也有人面露懊惱,似是在為今后的賭桌上失去了一張好牌而感到遺憾。
秦非的雙眼驀地瞪大。“你放心。”他們遇到的那兩個囚徒,似乎有些太過于容易對付了。
觀眾們一直以為,鬼嬰能被秦非帶出守陰村,是因為和秦非簽訂了主從契約的緣故。
孫守義擔心這樣會惹麻煩,遲遲不敢下定論。“砰!”撒旦滔滔不絕。
什么情況?!
他沒有理會秦非的詢問,自顧自繼續往前走,連前行的方向角度都未曾調整,經過秦非身邊時,兩人的肩膀猛力相撞,發出砰的一聲響。秦非不知道時間是被拉長還是被縮短。“鬼女好可憐,0039號副本上線三年她才第一次露面,頭回出鏡就是一張被氣到綠的臉哈哈哈哈哈。”
蕭霄看見村長的瞬間臉就不受控制地皺了一下。
“主播肯定能通關,那個修女剛才屁顛屁顛地幫他去修告解廳了,他現在只要拿著這本冊子出去,直接就是21分啊。”
作者感言
餐廳里寂靜無聲,這氛圍很奇怪,大家明明是在進行一場怪談直播,卻好像突然來到了兇案發生現場,正在聽著警察叔叔有條有理的分析案件發生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