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里？自己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

之所以這么趕，原因無他，實在是他覺得不能再等下去了。對面的玩家群體出現了小規模的騷亂。片刻后，有個斯文儒雅、言談舉止都令人如沐春風的中年人走了出來：“你好，請問你是？”

秦非的眸光逐漸變得清明，他的耳畔浮現起一個聲音，那是在上一個副本當中，鬼女對他說過的話。

秦非這樣想著。

說實話，秦非的心情實在算不上愉悅。

這是……蘭姆的第一次人格分裂？

若是二者時間同步，那才真的是一箭雙雕觀眾們的眼角集體抽搐。

這條路他已經走過很多遍了，石質臺階青苔遍布，地面濕滑，但秦非步速未減。薛驚奇覺得有些難以置信，這個新人該不會是在刻意隱瞞些什么？說完才反應過來，“啊？為什么啊？”

頭暈。那道莫名其妙的聲音還在繼續，秦非耳畔嗡嗡作響，直到五秒倒計時結束，周圍的濃霧驟然退散。秦非的前后左右各有一人，四個人像是抬轎子那樣，將棺材扛在肩上，腳步平緩而穩健。

播報聲響個不停。一個玩家只要上了賭桌，就肯定會有壓他生和壓他死的對立兩派。但感嘆的話剛說出口，忽然從旁擠上一個嬉皮笑臉的中年男人來。

“有什么好緊張的，反正主播也不能用自己的人格給自己加分，他干脆現在直接拿著本子去告解廳，5分鐘解決戰斗。”

秦非抬頭，看向大巴車最前方。

守陰村，又是什么地方？面無表情，神態猙獰，身周伴隨著巨大的噪音。算了這不重要。

凌娜心臟狂跳，以一種近乎小跑的速度飛快行走在過道上。“臥槽！”蕭霄從原地一躍而起，三兩步躥至秦非身前。

卻全部指向人性。秦非并沒有因為自己得到了一些訊息就對醫生出言不遜，依舊保持著禮貌與風度。“你們是想去哪里嗎？還是想找什么東西？”神父小心翼翼地開口道，“可以直接告訴我，我、我會帶你去的……”

“只是將兩個玩家送進同一個副本里，進副本以后就不會繼續捆綁在一起了。”蕭霄解釋道。“蘭姆現在已經不在教堂里了。”

秦非覺得，自己好像蹦了很久很久。聽見老玩家的詢問，他們齊齊點頭。身前是墻角。

“我去找E區的玩家打聽過，那天蝴蝶幾個從樓上沖下來的樣子, 簡直可以用落荒而逃來形容。”他好像很害怕旁人的接觸，

剛才他會愿意在告解廳前向神父懺悔，純粹是因為，他覺得，這是副本中的一個環節。

不是僵尸沒有聽到鈴鐺聲的那種不能動。他的眼睛驀地瞪大，一把扯住三途的衣袖：“我靠！三途姐你快看，那不是蝴蝶嗎？？”直到他又走過了幾個路口。

這場報錯最終沒有取得任何成效，系統像是知道觀眾們要找他做什么，然后刻意規避了似的，突然離奇地消失了，任由靈體們怎么呼喚都不露面。“謝謝你對我們的照顧, 亞莉安小姐。”他說。它們在那眉宇之間交錯著，形成一個個微小的宇宙。

這個副本是個限時副本，只要玩家們能夠保證自己的SAN值不低于臨界點，時間一到，他們就會被自動傳送出副本，僵尸的體貌也會被系統自動修復。刀疤伸出另一只手，捏了捏凌娜的臉。祭臺上并沒有擺神龕或是掛畫, 空空如也的桌案上只有幾抹香灰。

而后畫面逐漸凝實。

秦非向布簾望去，卻在下個瞬間，瞳孔驟然一縮！“你去哪兒關我什么事？離開了這里, 你就不能回家嗎？你每天住在單位嗎？你沒有自己的家嗎？”可偏偏，他猜得很對。

他看見蕭霄來了，咧開嘴，扯起一個怪異的笑容，那泛黃的牙齒和猩紅的牙齦中間，似乎還夾雜著一塊一塊細碎的肉屑。徐陽舒在這短短一天之內遭受到的驚嚇，實在有點超過他所能承受的生理極限了。蕭霄是知道秦非要去做什么的。

“那個人隸屬的公會叫鬼火，鬼火是暗火的影子公會，暗火和善堂掛靠的黑羽一直都不怎么對付。”蕭霄盡心盡力地科普。“你們那個不是，我這個才是。”問題就這樣十分順暢地解決了。

年輕人的睡眠質量，果然就是好，秦非不由得感嘆起來。但，大家遲疑了片刻，竟紛紛點頭同意了。

可是不理他的話，他又喊個沒完。但它為什么不這樣做？

他對著空氣伸手，從隨身空間抓出一件帶兜帽的黑色沖鋒衣塞進秦非手里：“好歹用個帽子擋一下。”但那兩人并不太領這份情。秦非有些頭痛，這兩項禁忌無疑都已經被他觸犯了。

不能被抓住！他想跑都跑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