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人身上有生氣,看不見鬼門關(guān),走不了黃泉路,自然,也到不了三途河畔。“完蛋了,我怎么覺得這個帥氣撒旦要倒霉了?”事實上,他們也的確只看見了祠堂一眼,就是導(dǎo)游手指的那一下,之后眼前就一直是被霧遮蓋的小路了。
【陣營之心(紅):捏碎陣營之心即可轉(zhuǎn)換陣營。】
下一刻,秦非眼前情景驟變。
“……”
秦非被挾卷在人流中,他順著那些npc跑來的方向望了過去,在看清他們身后景象的瞬間,瞳孔驟然一縮。原本正邁步走下布告臺的神父突然轉(zhuǎn)身說了這樣一句話。
秦非:…很感動,但還是婉拒了哈。副本一般不會提供完全無效的信息,秦非認為,那個死掉的人多半也是狼人社區(qū)里的居民。
……怎么每天都過得像做夢一樣……?11號抬手,痛苦地捂住額頭。12號莫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異裝癖,怎么看起來變變態(tài)態(tài)的。
很可惜秦非看不見彈幕中的“撒旦”兩個字。
神父粗糙的手。但鬼嬰就像沒有受到任何阻攔,走到大門前時連速度都沒有放緩,撲哧一下就擠了進去,仿佛那結(jié)結(jié)實實的鐵制大門是一張紙。
鬼嬰的領(lǐng)域就像一個隱藏在虛空中的口袋,它只鉆出一個頭,秦非就只能看見一個頭。這小東西對他的好感都已經(jīng)快到50%了,沒想到還是這么絕情。秦非挑揀著向三途和鬼火敘述完了自己的需求。
最前面幾頁是醫(yī)生的用藥記錄表。
狹長幽寂的走廊里只能聽見兩人交錯響起的腳步聲,村長一邊走一邊同秦非搭著話:
蕭霄完全不知秦非腦海里的念頭已經(jīng)跑偏到了十萬八千里外。蕭霄也對此表示了認可:“守陰村的亂葬崗發(fā)生過尸變,村里的人好不容易才把那些橫死異鄉(xiāng)之人的怨氣壓下去,應(yīng)該不會隨意在那里動土。”
“你們怎么突然想起要逛幼兒園?”秦非裝作隨意地問道。他不停,蕭霄自然也不敢停,二人很快一前一后地跑遠了。
“親愛的修女,我想請問你一件事。”老爺子瞥了程松一眼,沒理他。問題是特么這也干不掉啊!!
秦非上前幾步,將布袋翻了個面,袋子另一邊印著的標語露了出來。這地方處處透著詭異,刀疤有一種直覺,這輛大巴車的目的地一定極度危險,他并不愿涉足。但凡他能離開這個箱子,剛才還會只是摸兩把鋼管和磚頭嗎?
石像,活過來了。
如果現(xiàn)在秦非去告誡聽,拿完全部的告解分,以三途和鬼火還算正直的人品,應(yīng)該不會對他反手攻擊。他安靜地躺在棺材里,心跳、呼吸,身體的一切節(jié)奏如常,簡直像是一具會喘氣的尸體。【恭喜玩家小秦達成“在規(guī)則世界存活30分鐘”成就】
“他的身體呢?”薛驚奇眉心緊鎖。
雖然這幾個應(yīng)該只是支線地圖里不太重要的NPC。秦非扔東西很有準頭,厚重的靠背和把手重重砸在僵尸的背上,將起跳到一半的僵尸直接砸了個踉蹌,屁股朝天頭朝地地杵在地上,長長的獠牙直接嵌進泥土中,拔都拔不動。
蘭姆站在這座血肉教堂中, 垂在身側(cè)的雙手握緊又放開,整個人不住地顫抖著,顯然已是恐懼到了極致。
不,不應(yīng)該。綜上所述,秦非得出結(jié)論:秦非頓住腳步,順著它所指的方向望了過去。
……玩家們的確忽視了徐陽舒,但卻并不是主動的, 而是根本意識不到他的存在。可撒旦不一樣。
“這條回廊上,還有哪些人?”秦非頷首。但秦非一點都不在乎。
他看向三途。
游廊里那么危險, 別人都在使勁向外跑, 只是苦于找不到出口。他沒有問雙馬尾究竟是什么意思。這是按照正常來說,她這句話純粹是屬于干擾項。
那雙眼睛里實在看不出絲毫撒謊的痕跡。什么……0號自然無法得知秦非心中的真實所想,但,面前這個青年狀似恐懼的模樣依舊狠狠取悅了他。
“不過。”到底不是心甘情愿,鬼女說話間依舊充滿了挑剔和嫌棄,“你得幫我做件事。”
副本里有近三十個玩家, 他到現(xiàn)在連人臉都還沒認熟,哪怕三途說的是其他某個林業(yè)一點印象也沒有的邊緣人物,他都不會覺得這么驚訝。隨即三人就在祠堂里玩命似的跑起酷來。
他是不打算把自己和三途姐的陰暗面也懺悔給主聽嗎?
作者感言
“畢竟,像我這么善良的人,也和你們一樣,一點都不想讓手上沾上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