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攤了攤手:“沒什么,我去那里有點事情要辦。”可無論他跑到哪里,鬼嬰總能十分突兀地再次出現在他身邊,像是盯上他了,不管他怎么逃都不愿放過似的,還不停地往林業身上湊。
秦非:“……也沒什么。”那個叫小秦的12號玩家帶著他的跟班去了告解廳,卻反手就把門鎖上了,他們剛走,休息區里就隱約起了爭執的苗頭。雖然整個過程安靜又和諧,但秦非依舊從空氣中讀出了幾分不對味來。
那是坐在秦非對面的14號玩家,她手里的叉子落在了地上,驚愕地看著秦非。
這種狀態又持續了好幾分鐘,秦非終于從藥物殘留中清醒了過來??墒? 當秦非伸手去翻桌上散落的報紙和書時, 出現在他眼前的卻是一片空白。
“討杯茶喝?!?
難道12號自己不想通關嗎?當6號發現0號囚徒正在向他們沖過來時,他有些驚慌,但并未失措。
徐陽舒還驚魂穩定地坐在地上,見所有人都望著他,頗有些尷尬地站起身來。
為什么會這樣?而那本該空空如也的左邊眼眶也并沒有任何變化,琥珀色的瞳孔依舊明凈澄澈。
而呆在里世界或是表世界,對他和蕭霄來說沒什么所謂,對其他人卻影響極大。
蕭霄搖搖頭:“就掉了一丁點, 估計是剛才里世界出現的時候, 情緒波動太大造成的?!薄笆菃幔俊笔捪鲆汇叮澳恰⒛俏沂遣皇前着芰??”“確實沒有。”秦非安撫般拍拍蕭霄的肩。
秦非聽完全部,輕輕“唔”了一聲:“這么說來,我們的目的應該是一致的,只要我們拿到馭鬼術,成功離開村莊,十五號那天的村祭自然無法完成……”他說得非常有道理。
“坐?!?/p>
鬼女抬起手,緩緩撫上秦非的側臉,尖銳的長指甲一寸一寸劃過皮膚。
“艸,這是不是有問題?我還從來沒看見湘西本的導游搭理過玩家,你們呢?”但捉迷藏就不行了,根本沒地方讓他們藏啊。
說完她轉身,帶著鬼火離開:“有時再聯絡?!蹦挠腥诉M了鬼的老巢還能全身而退的?起碼憑借他那淺薄的玄學認識來說,完全不可能。他繼續詢問艾拉:“醫生在哪里?”
那些尸骨遭了他們蒙騙,本就怨氣橫生,假如他們再錯上加錯,難保不會釀成更加無可挽回的效果。“我們當然是跑啊。”
他在沙坑旁踟躕良久,在安安老師徹底不耐煩之前,終于說出了他的答案。他抬手,掐掉了電話線。觀眾們都快被秦非這鉆空子的能力給震驚了。
他這樣說著,視線卻并沒有落在院中任何一個人身上。況且,“血腥瑪麗”是四個字,和規則中兩個字的空格也不相符。三歲男童,身心潔凈,又是外來人,且無親無故。
漫長的征途已經只差最后幾步。再往旁邊是兩個書架,同樣空落落的。夜色暗沉,遮掩了許多細節,村長沒有發現玩家們過于青白而顯得有些不似常人的臉色。
三途想起自己方才在心里對12號產生的種種揣測,不免涌起一股微妙的自責之意。
畫面中分明沒有任何血腥或暴力的東西出現,可整個直播大廳瞬間驚呼聲四起。而光幕正中,蕭霄也的確不負眾望,憑借自己高超的長跑技巧左沖右突,竟真的一路躲閃著來到了徐家老宅的門前。
假如沒有導游提供食物,這個副本剩下的幾天該怎么過才好?說完那些,秦非邁步走向餐廳門外。
秦非不斷觀察著道路兩側,試圖尋找出一些能夠與“出口”或是“祂”關聯起來的細節,可始終一無所獲。就連他們都沒能成功完成的事。雖然新人十有八九也派不上什么用場。
他也壓根沒打算費心去想。
凌娜的眼前再次閃現過昨夜的畫面。重重砸在墻面上,發出令人后槽牙發酸的彈響。來的竟是那個老頭。
身后的其他玩家聽見秦非這樣說,不由得睜大了眼?!?抱歉啦。”
那么,多出來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竟然用如此風輕云淡的語氣說出了這樣的話。所以,誰來告訴他,到底發生了什么?
或許……那一塊塊石碑便是他們和同伴的老家,即使追捕獵物,它們也不能把自家房子毀了?三途上手掰了幾下把手,秀挺的眉頭緊蹙:“鎖著。”但在使用各種隱晦的語言包裝之后,那兩人也隱約透露出了一個消息:
蕭霄抬手掐自己的人中:“好緊張好緊張!”墻壁和地面都開始發生劇烈的震顫,壁柜里的醫療器械叮叮咚咚地落在地上。
作者感言
“畢竟,像我這么善良的人,也和你們一樣,一點都不想讓手上沾上血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