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什么時候就要用到電話了。可仔細去聽,那聲音卻又消失不見了。
算了,走吧,再待下去也不會有人來的。
黛拉修女聽著秦非的話,臉上的表情從震驚變為氣憤,又從氣氛變為了對秦非的感激。老人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鬼火講得起勁,擺出一副“就讓我來考考你”的樣子。
噠。
“不要欺騙自己了,你并不害怕。”鬼火已經快被嚇哭了。
就連之前神父剛見到他第一面時,也是這樣。
“救救我、救救我!!你們要什么都可以———要我做什么都可以!”這一幕令其他人一頭霧水。
他已經看出來了,比起克扣自己的積分,系統明擺著更想把鬼嬰弄回副本里面去。
迫于秦非的實力與程松的壓制,他一直強忍著沒有動手,如今終于找到一個正當理由,那張丑陋的臉龐閃過一抹計謀得逞的陰暗神色。“你是特意等在這里的?”蕭霄詫異地問道。至于秦非這場漁利具體要怎么收……蕭霄是一點也沒想出來。
黃袍鬼速度未減,隱隱還有加快的趨勢,秦非全身上下的每一個運動細胞都被迫調用起來,以一種燃燒生命值的強度勉強躲避著黃袍鬼的追擊。
七嘴八舌的道歉聲四起。
徐家祖宅沒有繼續待下去的必要,五人動身,邊聊邊向義莊的方向走去。陽光穿透玻璃落在地上,也是冰冷的。與刀疤比起來,面帶微笑的秦非看上去就像一只柔軟而弱小的貓咪,沒有絲毫攻擊性——一看就會被刀疤收拾得很慘。
拉了一下。“我也是!”
秦非由此,忽然聯想到一種可能。位于輿論中心的某人對自己引起的討論一無所知。
出現在眼簾中的,是一個不過五六十厘米高的小東西,乍眼一看,或許會將他辨認成一顆肉球。這個姓秦的玩家,起初他還以為他有什么厲害的底牌,可眼下看來,也不過爾——
隨著“叮咚”一聲響, 電梯抵達一樓,門緩緩打開。兩個男玩家從會議室角落搬來了底部裝有滑輪的白板和油漆筆。僅此而已。
蕭霄:?“成功。”圣母懷中的那顆玻璃珠里,猩紅色的液體已經接近頂格。
鬼手跳了幾下,對著秦非比了個“耶”的手勢。
三途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給6號,徑直向秦非的房間走來。
“尊敬的神父。”他一字一句地道,“我要懺悔,我要為這教堂中,某個瀆職的神職人員懺悔。”7號是□□。可秦非剛才跨入門內,底下卻分明是一片虛無,像是一腳踏空便會直直墜落下去似的。
事到如今已經很明白了,這座祠堂里的“路”有問題。可能是障眼法,也可能是有傳送陣之類的東西,總之,人在里面走著走著就會被弄到另外的地方去。“我的同事在外面盯著,他們全都去了大廳旁邊的街道上。”秦非彎彎唇角,輕言細語地柔聲道:“說說,你看到的是個什么樣的鬼?”
或許,他應該再回一趟臥室,同鏡中的那個“秦非”好好交流一下了。很快,眾人成功找到了尖叫的源頭。
很可惜,饒是他仔仔細細翻找了半晌,那些花圈和吊唁用的白幡依舊安然不動的擺放在那里。沒有來處的風吹動秦非額角的碎發,擦過面頰,帶來簌簌的癢意。這技能的實施條件并不難達到,只要他在副本中的存活時長高于24小時,技能就自動生效。
秦非身側不遠處,蕭霄的智商短暫地回籠了一下。“那都是后來的事了。”鬼女對這一部分不是很有興致,看上去并不想多講的樣子。秦非的喉結輕輕動了動,他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壓下胃部翻騰的生理性嘔吐感。
不過……兩個女玩家對視一眼,一起點頭。
不過一頓飯的功夫,禮堂外,整個守陰村的模樣已然與先前迥然不同。
“我們這是要走到哪里去啊……”“主播怎么忽然停下了,我真的好急!!抬頭看看樓上啊,再不走快點,你的隊友就要都完蛋了!”長什么樣子?唔……想不起來了。
小巷對面是F級生活區的側門,距離大門的位置并不遠,中間隔了一大堆排成陣列的垃圾桶,從側門這里張望,甚至可以看到正門處的人頭攢動。勝利近在咫尺!這小東西對他的好感都已經快到50%了,沒想到還是這么絕情。
難道這就是在居委會工作的魄力嗎?
“所有走進那片白霧的人,都再也沒有回來過。”
作者感言
蕭霄:他覺得秦大佬在罵他,但他沒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