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兇殘的尸鬼,他們就和對方硬剛到底。修女盯著秦非的臉,十分陶醉地搖晃著腦袋:“您來這里找我是有什么事嗎”變故發(fā)生的太過突然,尤其是經(jīng)過秦非剛才在走廊上那一通胡攪蠻纏,三途的判斷能力已經(jīng)原地宕機了。
“它們怎么跑得這么快!”林業(yè)叫苦不迭,他手里拿著符,可卻根本近不了僵尸的身,對方的動作太過靈活,他全然不是它的對手。
鏡中的秦非呆了幾秒,半晌沒能回得過神來。這也是暗火如此重視鬼火的原因。秦非目光閃了閃,那種被系統(tǒng)針對的感覺又一次從心底浮現(xiàn)出來。
鬼女還算有耐心,一點點解釋給秦非聽。
秦非某處一緊,頭皮都快要炸開了,滿腦子里就只有這一個念頭。神父聽秦非開口提問,忙不迭地開口回答道:“這些都是教會派遣到這里來的囚犯。”玩家們腳步滯澀,可帶頭的導(dǎo)游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大家也只能硬著頭皮繼續(xù)前行。
“不過……”反正他年紀大了,腦子看起來也不怎么清醒,就算是和自己一個陣營,也派不上任何用場?!?多可愛的孩子?。∏?,他正在朝我笑呢?!?/p>
兩分鐘過去了。還有人皺起眉頭,眸中滿是深思。
“你幫了我弟弟,我很感謝你?!彼m然沒有如同秦非那樣和女鬼臉貼臉,但相距也不過短短十余公分而已,超近距離的視線相接,他幾乎能看清女鬼臉上有幾個毛孔,她順著眼眶滲出的血液滴落在他的鞋面上。
那是迷宮的出口,也是揭開真相的門!
在林業(yè)的不斷掙扎下,那股力道似乎是松了些許,他能動彈的幅度越來越大了,宛如一條被人捕撈后扔在河岸上的魚,在瀕死的干涸中苦苦掙扎著、無助地擺動著身軀。然而很可惜,在“氣運值”這種領(lǐng)域,秦非從來就不是什么天選之子,充其量頂多只能算個普通人罷了。而直播間的畫面隨著秦非和鬼女有關(guān)于“祂”的話題終結(jié),也終于逐漸恢復(fù)了清晰。
甚至,由于靈燭在這里無法點燃,假如不是騷操作如秦非這樣,直接撬掉了迷宮入口處的壁燈,普通玩家進入迷宮后很可能會選擇直接用手扶著墻走。進入紅門的決策就這樣被一致通過。只不過這些尸鬼的奔跑速度都差不多,被一只追和被兩只追,實際沒有太大分別,加上秦非急于逃命,沒有仔細思考這件事,還以為是他運氣不好,逃跑的路上尸鬼太多。
聽到刺頭這樣說, 他終于后知后覺地回過味來:“啊,應(yīng)該, 應(yīng)該是我吧!”空氣在一瞬間冷了下來,燦金色的日光也變得毫無溫度,墻壁上的窗戶鎖著,窗簾卻無風而動,在地板上投入鬼魅般扭動的影。
五個、十個、二十個……那腳步聲伴隨著金屬拖曳擦過地面的聲音,對所有人來說都不陌生。
不遠處,蕭霄與孫守義正緊密觀察著秦非所在方位的動向。
他與其他玩家不同,下午在祠堂里他被黃袍鬼暗算了一波,本來今晚就是要去亂葬崗的,一個人去或是一群人去,倒也沒什么區(qū)別?“我的天哪,這都算是什么事,聰明反被聰明誤?”
“對啊,他是npc,那不就是每場直播都會出現(xiàn)嗎?玩家有重復(fù)你們居然都看不出來??”??粗魯?shù)耐妻员?后傳來。
滴答。在強烈的求生欲驅(qū)使之下,他這一刀刺的竟還算迅捷,若是沒有任何防備的人,興許真的會被他捅中。
他的身旁站了幾個和他看起來一樣茫然又無措的人。一般副本里嚇人的都是NPC,可這個副本里的玩家,怎么一個賽一個的變態(tài)?。???
她服務(wù)十分到位地將大碗一一端到幾人面前,然后在桌邊站定,面帶微笑地注視著她們。神父在鐘聲的那刻神色一怔,他皺起眉頭,細細聆聽著。但看眼前刑具的尺寸,這顯然不是用來塞嘴的。
三人頭頂?shù)奶崾緱l內(nèi)容都一模一樣。秦非就像一個在餐廳里無理取鬧為難服務(wù)生的沒素質(zhì)的客人,用鼻腔擠出一聲詢問。
那村民本就著急,如今更是舌頭打結(jié),笨口拙舌地解釋道,“不是棺材不見了,是棺材里的人!是棺材里的人不見了!”0號囚徒站在欄桿另一面, 與秦非靜靜對視。像是看到了什么殺父仇人一般,黛拉修女咬緊牙關(guān),從齒縫中擠出聲音:
人性的黑暗面在鮮血與生死面前,被無數(shù)倍地放大,再放大,成為一個令人難以逼視的,黑洞般的漩渦,將一切光明的東西全部吸入其中。原來是這樣啊,他明白了。神父可沒有什么積分可扣。
“唰!”
老太太僵尸一眼就看出了孫守義腦瓜子里陰暗的想法,十分不屑地冷笑了一下:“愛信不信?!崩缒巧乳T的背后是紅色的,又例如他被黃袍鬼抓住了兩次、卻總莫名其妙地死里逃生。
他們現(xiàn)在既然已經(jīng)成了活尸,行起事來自然就要遵從僵尸的習性。
對面的人卻傻乎乎地摳了摳后腦勺,咧嘴對他嘿嘿一笑。蕭霄在看見僵尸的第一時間便從身上抽出了一把黃符,咬破指尖,就著鮮血在上面飛快繪制起了圖案。算了,走吧,再待下去也不會有人來的。
說著她的表情變得有些怪異:“你說要找修女修告解廳的,成功了嗎?”蕭霄:“……哦。”“什么呀?我不懂。有沒有大佬解釋一下,是這些玩家猜錯了,還是那是一條假規(guī)則?”
他“白”了半晌, 一句完整的話也沒能說出來,只得悻悻地閉上了嘴。
潮濕的霉味、血腥味、皮肉的焦臭味。
導(dǎo)游的背影消失在門口的瞬間,玩家們一擁而上,將秦非包圍起來。
作者感言
既然秦大佬這樣要求他,他就算狠狠勉強自己,也必須努力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