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具體發(fā)生的事, 就連蝴蝶公會的內(nèi)部玩家也并不全都清楚。了解真相的只有切實到場的那二十余人而已。
撲鼻而來的劇烈血腥氣幾乎要將秦非熏暈過去。避無可避!
所有人頓時猛然松了一口氣。透過那些繪制著反復(fù)精美紋飾的彩繪玻璃,秦非看見了一座直沖云霄的高塔。砰!
秦非道:“你們要怎么把我們弄去祠堂?抬?還是拖?記得走路的時候穩(wěn)一些,否則我怕我暈棺材。”蝴蝶不死心,一直派人盯著D區(qū)管理處。
秦非精神一振。他實在想不通,自己這萬無一失的偽裝到底失敗在了哪里。屋里雖然昏暗,但擺放的物品卻一目了然,能夠藏東西的地方只有那里。
宋天搖頭:“不行,我真的想不起來了。”
對面幾人先是愣在了原地, 等到細品過秦非的話以后,不由得后背生寒。6號恨毒了12號,一門心思想讓12號死。
緊繃的心情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下墜,又在極短的時間內(nèi)上升,就像是坐著一趟過山車,山峰呼嘯穿過耳畔。直到他作出最終選擇之前,他都會是安全的。
他抬手輕輕拍了拍腦袋:“哎呀,對哦,我怎么就沒想到這一點呢?”看著宋天迷茫的神情,薛驚奇并沒有出現(xiàn)絲毫急躁,而是循循善誘。義莊中又發(fā)生了什么?
秦非心中也驀地一動。第1章 大巴
撒旦調(diào)整了一下面部表情,以一種充滿神秘與誘惑力的腔調(diào)開口緩緩道:“我知道你想去做什么。”女鬼徹底破防了。
本該在幾十秒內(nèi)就走到的另一處墻角忽然被拉伸成了無限長,秦非走啊走,走啊走,卻始終走不到頭。明明長了張?zhí)焓拱愕拿婵祝魉鶠閰s十足地像個魔鬼。
問完他突然覺得自己問了句傻話。“你只有一次機會,你可要仔細想好了。”安安老師在旁邊試圖擾亂軍心。
秦非也不解釋:“怎么, 你不能去嗎?那我找別人——”“2號為什么突然去追12號, 后來他又是怎么死的?12號能跟大家說說嗎?”1號突然變得咄咄逼人起來。
“秦大佬,你剛才在走廊上看見了什么?”這僵尸還真是有好幾副面孔啊。
用的是什么方法秦非并不清楚,這里畢竟是副本,或許有人身上藏著一些其他玩家都不知道的秘密。
而且,那規(guī)則一定很復(fù)雜。
不要相信任何人。賭博,稍有不慎就會血本無歸,甚至灰飛煙滅。
……好多、好多血。
鬼女的左手掐著秦非的脖子,鬼女的右手掐著鬼女的左手。
巨大的……噪音?
守陰村所在的那座山太荒涼了,根本沒有通車。
沒有人會喜歡身上背負(fù)著連自己都不清楚的秘密。幾名玩家同時向凌娜所在的方向跳去。秦非在一塊塊遮擋物間飛速奔跑,不時有突然從地底冒出的鬼物橫在秦非身前。
墻上貼了一張【老板娘炒肝店店內(nèi)守則】人頭分,不能不掙。
他的本意只是在刀疤面前試試這電話究竟是否得用,卻沒想到幾聲忙音響過,那頭竟然真的被人接通了。可實在不是什么好事。
他只能漲紅著臉裝作無事發(fā)生。
怪不得流了那么多血,恐怕手指頭都要磨禿嚕皮了,秦非心中涌起些許對副本boss的微妙同情。片刻過后,浪潮一般的議論聲洶涌迸發(fā)。想到鬼火所形容的有關(guān)于蝴蝶的那些,蕭霄的后槽牙都開始發(fā)酸了。
秦非的身后,一直沒有說話的安安老師探出半個腦袋來。頭頂,天色隱約發(fā)暗。
明明秦非什么多余的話也沒說,可原本裝聾作啞的npc卻立刻開了口:“我家的小孫女,三個月前病死了。”
通通都沒戲了。光幕中,秦非笑瞇瞇地望著撒旦。或許是因為迷宮中太過安靜了,秦非回話時的嗓音也格外柔和低啞,這令他的聲線平添了幾分輕松的慵懶。
作者感言
果不其然,這些假趕尸匠們終究還是翻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