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意識到,他好像真的來到了之前在祭壇邊看見過的那片海底。而當它來到C級雪山副本以后,那些加諸在它身上的禁錮瞬間便全都消失不見了。這一幕落在陶征眼里,讓他越發認定了秦非是個低調的大牛。
但這枚戒指卻被秦非直接帶了出來。“我知道!”有觀眾信誓旦旦地舉起手來,“他肯定是被副本污染了!”即使這是高階副本,玩家都已經身經百戰。
然后全身脫力,緩緩坐了下來。似乎有什么,正在從鏡子中溢散出來,讓周圍的溫度瞬間降低了幾個點。
秦非接過,冊子的封面上用線條勾勒出了一艘輪船的形狀,翻開扉頁,上面寫著一行字。
雖說公廁隔間門壞掉打不開的情況似乎也很常見。遠處,幾道形狀怪異的影子似乎正在向這邊走來。并不是每一個犧牲在幼苗期的主播,都是沒有能力的廢物。
“那支隊伍和那邊的貓咪有過接觸,隊長是只老鼠,他告訴我,他懷疑,那只貓是個NPC。”“我們得做雙重防備。”彌羊道,“最好能把登山繩和登山工具都用上。”“咔噠”一聲,身后響起落鎖聲。
看起來要求好像挺多的,但是B級玩家看著秦非,卻滿眼都是感謝。豬人這樣說著,偷偷向秦非眨了眨眼。
雪怪無用,而秦非卻命令右邊僵尸再度重返峽谷。他先是去超市里買了一大堆零零碎碎的東西:
雪山各處,一個個躺在地上的玩家皺起眉頭,神色間似是茫然又似是焦慮。瓦倫老頭怒發沖冠:“你們作弊!!”江同打開彈幕界面看了一眼,原本變痛苦的臉色很快扭曲起來。
他不小心把罐頭上的拉環弄掉了,罐頭蓋子卻還沒打開,急得出一腦門汗。那個黑臉男玩家切的是老虎陸立人的視角,云安猜測,他們估計是朋友或隊友,只是這次比賽沒有一起參加,所以黑臉男才會對老虎格外關注。
三個身穿保安制服的玩家先是愣了片刻,隨即難以置信道:宋天點了點頭,不動聲色地偷偷望了薛驚奇的背影一眼。要不是他虛偽的隊友們冷眼旁觀。
他們已經被困在了危險的溫巢當中, 難以逃脫。“或許,喇叭中提到的‘爭搶打鬧’,是經由模糊處理過的欺騙信息。”秦非語意淡淡。秦非轉身,看見了杰克,滿不在乎地隨口道:“哦,他應該是跟著我來的。”
擺在原先的祭壇旁邊,高矮胖瘦都一模一樣。死到臨頭,烏蒙的腦子終于勉強轉了一下,雙手一反,掌心中出現兩把天賦幻化而成的長刀。彌羊一臉氣悶,又帶了點羞恥地低聲斥罵道:“你到底給我下了什么蠱!”
反正秦非只需要十個信徒,黎明小隊就占了一大半,其他人就算不信,也不可能完成得了生者陣營的任務,周莉的手機還藏在秦非這里呢。女鬼猛地起身,轉過身來。彌羊又沒有不打掃衛生就會難受死綜合癥。
他們甚至不知道這場縱火案發生的具體時間。
……玩家們各自回到帳篷里。“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秦非默不作聲地將腿挪遠了些。彌羊:淦!這么一比起來,他在現實生活中那個一天到晚只知道打游戲的不孝子還真啥也不是啊!
那他們剩下六人必定只能跟在黎明小隊和杰克后面撿屁吃!秦非不是副本中最強的,但他卻是最合適的。
……是他眼花了嗎?
豬人搶先所有玩家,在外面啪啪鼓起掌來。而且既然副本特意給他們開出了一整條商業街作為任務場景,就說明玩家的視線不該局限在炒肝店內。
他完了,歇菜了。手機,必然是極其重要的任務道具,被秦非藏起來,其他玩家的線索鏈就斷了。“成功通關高級區游戲的動物,當天接下來的游戲次數,將會不再受普通游戲區內的休息時長限制。”
丁立腦子里亂哄哄的,險些將手中的繩扣系成一個死結。
秦非承認他的舉措有些瘋狂,但,“拿到那樣東西!”,這念頭在短暫的一秒鐘之內分裂無了數次,像是被水脹滿了的海綿一樣膨脹,再膨脹,擠滿了他的大腦。路過的幾個安全區全都被玩家占了,他們連歇腳的地方都沒有,又不敢停,一旦停下來,怪物們光是用腳都能把他們踩扁。
“我老婆怎么不走了。”
他們已經進行過實踐,發現保安隊制服和手電筒能起到驅逐鬼怪的作用。在雪村的規則下,分開住顯然更加保險。谷梁被玩家們掰著下巴,強灌進了無數補血藥劑。
這是活殺呀?連麻藥都不帶打的!
意志不堅定的生者是什么意思, 邪惡力量又是什么意思?只隱約聽見彌羊最開始的時候大喊了聲“寶貝”。有狼人的死在前,足以警示他人:這無疑是在賭命。
這絕對是彌羊從出生以來最尷尬的一天。語調短暫而急促,帶著不加掩飾的慌張。一切都是推測而已,又怎么能確定?
“你們到底有沒有良心?受了薛老師庇護這么久,現在還要害死他嗎?”青年的后槽牙都在咯咯作響:“你可是污染源啊!”“這幾張照片我們剛才也研究了一下。”
他看著自己的手,沉思良久,起身慢吞吞挪去對烏蒙說了幾句話。
作者感言
與此同時,無數身形悚然可怖的鬼怪從一塊塊墓碑背后緩緩現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