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覺得,他們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好像還挺酷?
前面的內容暫且不表,按照正常流程,等到兩組儀式各自進行到最后,祭臺上那六個活人的血會被放干。……靈體觀眾們繳納那么高昂的服務費,能夠看到的劇情卻只有那么一丁點。
秦非發現自己遭遇了鬼打墻,因此推斷出,他必須要通過和那個NPC接觸來結束這段特殊觸發的場景。他們只是旁聽,沒想到正歪打正著,為自己的副本之旅提前攢了些經驗。
頓時,半邊襯衫被染成猩紅一片。他分明是個右撇子,卻左手拿刀右手拿叉,切割的動作笨拙得不像話。
秦非在心中嘖了一聲。用一下他的臉怎么了?
老板娘一個激靈醒過來:“付錢?”都是些什么鬼東西啊!!!
畢竟看著兩組目的相同的隊伍,在那里猜忌來猜忌去,對于銀幕那頭的觀眾來說,一定十分富有戲劇沖突。
兩人的眼眶都紅紅的, 有玩家想過去問她們話,她們撐著墻壁,半晌都沒能站起來。他的天賦技能在此至關重要的時刻又一次發揮了作用,一直以來都持警惕態度的徐陽舒,在與秦非四目相對的那一刻,不知怎么的,忽然便被他臉上和煦如春風暖陽般的微笑打動了。秦非身后,其他玩家看得瞠目結舌。
早餐鈴聲被拉長的警報聲代替,走廊頂端亮起閃爍的紅色警示燈,廣播聲中傳來焦急的喊話聲:“……”是圣經。
她急匆匆的向前走了幾步,一把抓住12號的手:
臥室門咔噠一聲閉合,將走廊外的動靜都關在了門后。
不遠處,義莊大門正緩緩合攏,人群的背影消失在視野盡頭,凌亂的腳步聲在灑滿白色紙錢的地面上摩擦,發出沉重低壓的吱嘎聲,如同垂暮老人的低聲殘喘。
那個和蘭姆有著相同外表,眉宇間卻滿是冷漠孤僻的孩子,無疑正是秦非在副本中見過的24號圣嬰。蕭霄與林業一臉驚駭地立于原地,片刻后反應過來時,已然有尸鬼沖至了祭臺前。
蕭霄說完,不解地問道:“秦大佬,你說他們這都是怎么了?”鬼火有一點分析的很對。刀疤的臉色一寸寸冷了下來。
秦非訝異地抬眸。“秦大佬,你在嗎?”“這你就不懂了吧,嘿嘿……一看就是個剛剛才過來看熱鬧的。”有靈體發出神秘莫測的笑聲。
當然,這里面不包括秦非。后果自負。
那只手順著秦非的耳側向前移動,也不知是故意還是巧合,一直游離在秦非的視野以外。像一只懶洋洋的、卷著尾巴的貓咪。這大約是直播間觀眾們看過的湘西副本中,“挖眼”環節進行得最順利的一次了。
此刻她的狀態已經和剛才完全不一樣,臉色慘白如金紙,身形僵硬,下巴微微向內勾著,帶著一臉鬼笑。“好的,好的。”
玩家們各自走上前去,有人去挑選床位,也有人在活動中心內打著轉,想看看能否找到什么規則或線索。他邁著僵硬的步伐, 小步挪動到一旁的書架邊,書架上空空如也。
他沖導游點了點頭,從村長手中接過了那疊衣服,十分配合地道:“知道了,我們馬上換上,還有什么其他事嗎?”
只不過此面相非彼面向,相信華國的易學老祖宗也不會介意在自己的知識體系中多融入一些現代化信息。這太不現實了。
秦非就站在距離談永不遠的地方,雙手背在身后,面無表情又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秦非不解:“還可以這樣?”孫守義眉頭緊皺,將快要癱倒在地的徐陽舒一把撈住:“怎么回事?”幾道腳步沉重而凌亂地沖來,看守們正在一道道按順序打開囚房的門,語氣很沖地對屋里的人們吼道:
可新的問題隨即又出現了。
“那要怎么辦?!”鬼火臉都綠了,難道他們真的要去一口氣干掉6個人嗎?其他那些人。
秦非看著他,眨了眨眼,伸手指向自己。就像秦非剛才所提問的那樣,獵頭玩家的存在無疑是破壞了直播時玩家之間的平衡。
蝴蝶那種高玩,又是那種潔癖到令人發指的性格,怎么會跑到F區這種地方來?
他小心翼翼地探手,去碰門旁那塊窗簾似的墨綠色絨布簾子。雖然不像大爺反應那么劇烈,但同樣也都一臉懵,有個瘦瘦小小的雙馬尾女生在小聲地抽泣著。
手伸到一半,被秦非強行壓了下去。
因為那些都是已經發生過的事。二樓的格局一如兩人曾經見過的那樣,幽長的走廊盡頭屋門緊閉,隨著兩人一鬼的腳步臨近,那扇門自動發出了吱呀一聲輕響。或許是室內太過臟亂的緣故,那些骯臟的鐵家伙雖然為秦非填上了幾分狼狽,卻也襯得他與這周圍環境愈發格格不入,就像是一顆蒙塵的明珠,即使落入泥濘污垢中,依舊熠熠閃光,反而越加引人心疼。
作者感言
“但每逢深夜,我的心中總有一個聲音不斷引誘著我,去偷竊某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