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靜靜等待著彈幕接話。空氣在一瞬間冷了下來，燦金色的日光也變得毫無溫度，墻壁上的窗戶鎖著，窗簾卻無風而動，在地板上投入鬼魅般扭動的影。修女是沒有聽清他剛才說的話嗎？

秦非伸手想去抓那本書，但指尖觸到書皮，卻直直穿了過去。所有的路都有終點。

“這是對神的不尊敬。”神父有些惱怒。他終于看清了獎牌上的內容。

然而，事實證明，人不能忘了“樂極生悲”四個字怎么寫。

D級廳門口的過道上，一個靈體攔住另一個靈體詢問道。秦非當機立斷地否決：“不用。”

一群靈體開始在彈幕里發癲。蘭姆的身體素質簡直虛得堪比秦非進入規則世界之前，直到他累得氣喘吁吁，仍舊毫無所獲。

秦非帶著林業, 鬼火和三途不近不遠地跟在他們身后，四個人向商業街走去。

肯定不是蝴蝶，是蝴蝶的話，不需要三途姐說他們也會自己注意的。

那顯然是一大群玩家，因為秦非在人群中看見了不止一個熟面孔。

按理說他本應該去找服務大廳的工作人員詢問，可第六感卻在冥冥之中告訴他，哪里有點不太對勁。這條線索假若讓秦非來解讀的話，或許可以讀出另一層含義：

全是些沒有任何指向性的廢話。

“修女這樣說完后，許多人或許都會把關注的重心放在積分上面。”“……羅德尼先生，這個問題對我來說至關重要。”秦非在那幾間開著門的房前大致掃了一眼，意識到所有房間的格局和裝潢全都是一模一樣的。

不對啊，怎么輪到他就變成這樣了？剛才那個秦非一湊過去，導游整個人看起來眉目都舒展了不少，哪像面對他——那眉頭皺的，像是恨不得直接把他夾死。“滴答。”

半晌，他終于開口：“可以。”

這一點從直播剛剛開始時，秦非在教堂中問出那句“圣子一定會存在嗎”的時候，似乎就已經有了表現。“系統？系統呢？！我要報錯，快點過來！”

蕭霄心驚肉跳。“喜歡的話，不如就留在這里吧，這里原本也是你該待的地方。”

蕭霄卻只覺得后頸發涼。而血修女沒有半分猶豫，面對這一切，她們連腳步都沒停頓，一副完全沒將蕭霄放在眼里的樣子，繼續追著秦非跑。24號是個NPC，這一點不僅秦非，許多其他玩家也都看出來了。

“我也覺得。”“你記得么？上一個副本里，那個老是喝酒的NPC怎么樣了？”秦非的臉黑的像是抹了一層鍋底灰，他試探著想要向前。

屋內，低低的童謠聲仍在繼續。緊接著，沉重的腳步聲從院門處響起。

說罷, 程松的臉上露出難得一見的和善微笑：“你們這兩天都去哪兒了, 怎么這么久才回來？”他只是點了點他們：

拿早餐鋪做例子，若是任平能夠確定他在煎餅果子里看到的手指頭就是老板自己的，而老板手上卻又十指完好。這間房的大門開了一條縫。

那條規則的確可以將所有圣嬰代入進去。【圣嬰之一：好感度73%（對于一位十分投緣的閨蜜來說，不論他提出什么問題，艾拉都會知無不言）。】在秦非的視角看來，剛才不見的其實是蕭霄才對。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我太不小心了。”他小聲說道。蕭霄問秦非：“大佬，你的san值恢復了多少？”

“你們團隊下午有安排嗎？方不方便帶上我這邊的三個人？”這兩條規則本身就是相互違背的。眼球們想向左，秦非便向右；

這手……但，規則就是規則，規則是不容違背的。這群觀眾，看到玩家受傷就這么令他們興奮嗎？

蕭霄絕對想像不到，秦非當前的san值不僅超過了90，甚至還飆到了離譜的105。“你真是太不知天高地厚！快滾回你該呆的地方去吧！”

今天已經是玩家們進入副本后的第三個晚上，直播整體進程過半，留給大家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他們耽誤不起。

村子里的后輩們走得走散得散，留下來的也都是些半吊子的水貨。這樣算來，應該還剩下十五個人才對。

在房門關上的一剎那，熟悉的系統提示女聲在秦非耳畔響起。“你的身上，有‘祂’的氣息。”鬼女居高臨下地望著秦非。

林業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