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火狐疑地望向箱壁。【本輪任務:找到安安老師的哨子】
——要不然它早就跑了,誰要站著挨打!秦非身后的空氣在瞬息之間扭曲,而后,那個人就毫無預兆的出現在了那里。“林守英,根本不是什么神明。”
直到他起了卦,搖起銅鈴,陰陽眼穿透迷霧,卻看到了令他難以置信的一幕。青年眉目微斂,語氣輕柔而繾綣,不像是在給恐怖直播的觀眾們解密,反倒如同密友之間隨意的閑談:
——秦非之所以能看出來,是因為有個一臉皺紋的老大爺正站在那里高聲地嚷嚷著:他皺著眉頭來回尋找了幾趟,始終沒有發現蕭霄的身影, 最后只得繼續向前,直道推開了這扇門。
可從大巴回到義莊以后,在秦非的眼中,徐陽舒的頭頂卻赫然多出了一根明晃晃的進度條。蕭霄起身,準備回自己房間。
“你去哪兒關我什么事?離開了這里, 你就不能回家嗎?你每天住在單位嗎?你沒有自己的家嗎?”華奇偉失聲尖叫起來。引開人的工作由13號擔任。
他們不是第一批來這亂葬崗的玩家,若是這關這么好過,昨天那個獨自前來名叫林業的少年,今日早就回來了。
不要……不要過來啊!“我是……鬼?”
粘完之后又甩幾下腦袋,這才心滿意足地回到秦非肩頭,將那紙一會兒扯下來一會兒貼回去,自娛自樂地玩了起來。越來越多的主播在直播開始時做出各種獵奇吸睛的舉措,妄圖以此增加直播間觀眾的留存率。叮鈴鈴,叮鈴鈴。
該說的話都已說完,人群各自散去。
即便如此,很大一部分程松的老粉還是沒有放棄他,即使直播高光大多數都匯聚在了秦非那群玩家身上,他們依舊時刻關注著程松的動態。雖然店鋪前排隊的人不少,但兩口子的動作很麻利,舉手投足間配合十分默契。
“等等,所以現在到底是在走什么劇情?這個鬼嬰NPC我以前從來沒在0039號副本里見到過啊,主播是開啟了什么新的劇情支線嗎?”畢竟,在這種生死關頭擔憂自己的儀容儀表,怎么看怎么矯情做作。他們嘗試了許多種辦法:
雖然她原本想的替鬼火上分的計劃被毀了。……
“嗯。”秦非點了點頭。談永重重撞在一旁的石塊上,幾乎聽到自己肋骨斷裂的聲音。日日夜夜,他們生活在這做迷瘴籠罩的村莊,正常地吃飯、喝水、生病、衰老。
隔著一道光幕,另一頭的直播大廳中,已經有觀眾滿帶疑惑地低聲交頭接耳起來。
事實上,直到一小時之后,副本徹底結束,幾人湊在一起復盤的時候,鬼火才通過秦非了解到,他們遇見的這個黑袍男人是2號囚徒。
撒旦咬牙切齒。她忽然將整張臉湊到了秦非的臉前,鼻尖抵著鼻尖,她身上那股原本冰冷卻香甜的氣味消失了,轉而被一種濃重到讓人胃部直犯惡心的血腥氣所取代。觀眾群中頓時掀起一陣波瀾。
在秦非的視角下,那人頭頂同樣頂著一行字。
蕭霄被嚇得半死。
那張貼在墻上的規則,像是被一只無形的畫筆補全了似的,原本模糊難辨的字跡一點點清晰起來,內容竟和林業寫在草稿紙上的一模一樣!但在秦非看來,林業現在離開,起碼還有一線生機,華奇偉留在義莊,卻多半就要……秦飛冷靜地瞟了一眼躺在棺材中裝死的華奇偉。秦非雙手抱臂,聞言道:“你以為你能找得到?”
為什么會這樣?但即便如此,攻擊力依舊不可小覷。
“徐家有一個后人,告訴了我一件事。”看來,守陰村的村民也沒有把那兩個已經失去神智的玩家算在祭品的人數里。秦非:“……”
“你們怎么了?”一臉懵逼的金發男一邊狂奔一邊發問。“我!我有很多很多的錢!離開這里以后,你想要多少報酬都可以!”華奇偉大聲道。青年抿起的唇角帶著些微向上的弧度,輕柔的笑意像寒冬臘月里的陽光,驅散了蕭霄渾身所有黑暗。
沒有人想落后。一下一下。吱呀——
撒旦點點頭,沖秦非揚起下巴:“你說。”秦非安靜地吃著飯。
偷雞摸狗被NPC抓現行了。看他們驚慌失措的樣子,背后肯定有什么東西正在追他們,但顯然不會是秦非曾經見到過的那個林守英。“咚——”
的確,“如果不小心看到神像的左眼,請在午夜十二點時去往村內東北角山坡,用當日新折的楊柳枝抽打自己三下”,這是導游的原話。
可,理智上來說,蕭霄還是覺得這很難辦到。無論如何,秦非提前出手傷人,這已經打破了他與三途和鬼火之前的協定。再癱下去好像也不是個事。
昨晚事發時休息區的光線太暗,看不清楚,但現在看來,可疑之處有很多。這地方處處透著詭異,刀疤有一種直覺,這輛大巴車的目的地一定極度危險,他并不愿涉足。
……
作者感言
秦非點點頭,將棺材蓋歸回原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