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是管好你身邊的那個吧。”凌娜回答得毫不客氣。已經過去好幾秒鐘,既然這東西還沒有要出來的意思,那就說明,他一時半會兒是出不來的。“開棺?”秦非看了一眼鬼嬰,詢問道。
“我嘛。”秦非歪了歪頭,道,“我被卷進那扇門后,看見了一些東西。”陰暗的環境、恐怖的游戲、事關生死的倒計時、隨時可能出現的尸體,一切的一切似乎都不能影響秦非的心情。青年柔順的發絲被燭火映照出好看的深褐色,清澈的眸中溫和之意盡顯,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十分認真。
6號將這一幕看在眼里,不屑地嗤笑一聲:“你和10號是綁定進副本的隊友吧,我們早就看出來了。”“噗呲”一聲。秦非走到那抬棺材旁邊,伸手探向棺蓋。
修女將門推開一條縫,從縫里閃進屋內:“有一件事,我想您一定會感興趣的。”
這些看見血肉橫飛或是腸穿肚爛的畫面,也從不皺一下眉頭的觀眾們,現在卻被這叢小小的苔蘚驚得面色煞白。
鬼嬰像只壁虎一樣攀上鏡面,四肢和肚皮緊緊的貼在鏡子上,像是想要看看能不能從哪里鉆進去似的。蕭霄:“……”
那雙琥珀色的眼睛仿佛能把人所有的心思全部看穿。符紙揭開的瞬間,鬼嬰對秦非的好感度當即便從1%驀地暴漲到了40%。但假如不去找鑰匙,繼續僵在走廊上,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
一個不可攻略的討厭鬼, 秦非連多看一眼的精力都懶得給。快、跑。這實在不符合常理。
“我們該怎么跑???”
只可惜2%的好感度仍不足以撼動什么,導游依舊不喜歡秦非,想必需要好感度上升到某個節點才會由量變引發質變。其實大家都清楚,導游十有八九就是不在這。
迷宮究竟有多大?沒人能說得清楚。
僅僅一場,竟然就讓他從無名之輩竄到了新人榜一。是因為不想嗎?三途見狀,沒再多問什么, 拉著鬼火轉身離開了。
與此同時,光幕那端的靈體們也正圍在一起議論紛紛。
這到底是為什么?良久,有靈體輕輕嘟囔著:“他怎么、怎么……”自己有救了!
可圣嬰院并非如此。“錦程旅社在0039號副本里的權限并不算高,唯一的作用就是給守陰村輸送游客,導游更不用提,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打工人罷了。”說說他指了指自己剛才坐的方向。
老手就是要比新人鎮靜,這樣淺顯的道理,所有人都想到了。正在直播的畫面中,蕭霄和觀眾一樣滿頭霧水。副本的不做人總能不斷刷新秦非的認知, 一次又一次,帶給他更加驚心動魄的體驗。
“你有什么證據證明是我殺了8號”主播真的做到了!秦非在進入囚室后,在不到兩米的距離中接連踢到了兩次異物。
林業欲言又止地扯了扯他的袖子,被他一把甩開。他將那東西抱在懷里,用和艾拉抱孩子一樣的姿勢,裝模作樣地輕輕拍打了它幾下:“這么看來,我家孩子要大一些呢,馬上就滿兩周歲了。”
手銬、鞭子,釘椅……
不過,即使從始至終都沒看清那人的樣子,但秦非心中卻有著一個十分篤定的念頭:“你下午一個人才祠堂里,都……看到了些什么?”“小朋友們玩游戲時,只要我一吹哨子,他們就會乖乖停下聽我的話。”
這個神父,看起來一點都不像神父見秦非似乎并不打算主動說明, 他便也語焉不詳地糊弄了起來:“哎呀,反正就是有事……對了!他還有東西讓我交給你們。”
手不能動,腳也不能動。秦非的睫毛輕顫,忽然意識到了什么。“不像神父您,整天只要待在這個箱子里,摸摸別人的臉就能無憂無慮地生活下去”
“噠、噠、噠。”
導游滿意地頷首:“如果對本次旅程有任何疑問,隨時可以去村口的大巴車上找我,我就宿在那里。”
林業的手指甲嵌進肉里,掌心傳來尖銳的刺痛。好可惜,他今天那個來自魔鬼的哄騙任務,在之前用鋼管和板磚教訓神父的時候就已經百分百完成了。如果他命中注定要死在某個副本里,那被怪物撕碎或是是被玩家刀死,這種死法未免太過于無趣了。
作為主線劇情最重要的引子npc的徐陽舒,在副本正常運行的兩年中一次也沒有被玩家們發現過。青年一手拿著沾血的鋼管,一手拿著沾血的板磚,臉上身上都是飛濺而上的血跡。只要找準時機,就能吞噬周圍的一切。
好憋屈啊淦!這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整座教堂就像是一顆心臟般劇烈收縮了起來,0號囚徒腳步一頓,眼睜睜看著他的獵物消失在了眼前。
但是一只四個人的固定小隊,剛好也進了圣嬰院的副本。
“發生什么事了?”蕭霄扭頭問秦非。
秦非躺在棺材里,身體舒展,神情放松。最靠外的是一間雜物室,門鎖著。她那充滿生命力的鮮血的氣味,真是令人著迷啊……
作者感言
他那粗短的脖子上同樣傷痕遍布,皮肉外翻,道道血痕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