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角帶著一抹恰到好處的微笑,客氣中透著些疏遠,將一個盡職盡責但又本性不關心玩家的引導類NPC演繹得淋漓盡致。
說完他將辦公室的門鎖上,帶著秦非向祠堂大門的方向走去。他輕輕叩擊著囚室的門欄。也正因如此,棺材對于san值的加持似乎并沒有在秦非身上體現出來。
“徐家老宅是一座無人居住的破舊府宅, 這樣的建筑在守陰村中并不多見,從外觀上看非常具有標志性。”高階靈體撇了撇嘴,道,“我剛才用金幣購買了前幾年的歷史直播記錄, 結果發現,徐家老宅早就被搜爛了。”長長的針頭泛著刺眼寒光,扎進2號脖子里的時候,他發出了像殺豬一樣的尖叫。……
12號玩家隨時都可以再拿兩分——還是建立在他們扣分的基礎上。它已經有很多NPC了,不缺秦非這一個。
如果是這樣,那徐家爺爺還將書留在祖宅干嘛呢,直接一起帶走不就好了。背后像是有一道探照燈,照得凌娜無所遁形,她咬緊牙關埋頭快步疾行,身后的腳步聲卻越來越近、越來越近。還真的被秦非說中了。
秦非斬釘截鐵地道。
很可惜,休息的計劃最終還是沒能成功落實。青年漂亮的眼睛微微瞇起,閃爍著像狐貍一樣狡黠的光澤。
【玩家秦非違規帶離副本重要NPC,扣除本場直播所得50%積分獎勵。】
三途:“?”
1.好孩子要聽爸爸媽媽的話。被2號殺死、分尸、啃食。
“我們是外來的鬼魂,聽說這里可以住鬼,特意過來投奔。”秦非語調舒緩輕柔,禮貌得不要不要的。
蘭姆站在這座血肉教堂中, 垂在身側的雙手握緊又放開,整個人不住地顫抖著,顯然已是恐懼到了極致。
秦非獨自坐在床上。“在多年以前——什么?具體是多少年?”
“傳教士先生,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誰和您發生了爭執?”秦非躺在棺材里,身體舒展,神情放松。
秦非意識到,又一處重要的劇情節點要來了。殺人這件事,要耗費的成本太高。
“你可真是個好孩子!”她感慨道。
猜測得到證實,秦非松了一口氣。而若是獨留刀疤一人在義莊,除了程松外的其他人又不太樂意。秦非坐在沙發上, 沒有像蕭霄他們幾個一樣癱倒, 背脊依舊挺直,儀態優雅得像是一顆生長在懸崖邊的青松。
金發男子惑然發問。外面壁燈的光只能隱約將里面照亮,秦非蹲下去伸手摸索,看得身后的蕭霄提心吊膽。
使用的是休息區角落工具箱里找到的鑰匙和鎖。
廂房上,那把大鎖還好端端地掛在那里。只有鎮壓。“進去!”
秦非攤手:“我也不清楚。”就這還是沒有受到副本任何蠱惑、全程以最佳狀態通關的結果,那些精神免疫比他更低、被桌上食物影響更多的新手玩家,下降的san值只會比蕭霄更多。且不說能否有去有回,光是這進入冥府的門路,活人就絕對摸不著。
守陰村的眾人注定要失望。
一個是正常的,是他這些天已然見慣了的,另一個則失去了所有顏色。觀眾們都可以確信,12號是有里人格的。
“對了。”秦非話鋒一轉,主動終止了這個話題,“你有沒有看過你房間里的那面鏡子?”就像那天在F區,其他幾個想要尋找秦非的勢力都只派了底下的人來觀望情況,只有蝴蝶,由會長和高層親自出馬,在F區和服務大廳展開了聲勢浩大的搜尋行動。黃袍鬼的身影浮現在空氣中,緩緩凝實,那柄佛塵比閃著寒光的利刃還要令人心驚。
陽光穿過玻璃, 灑落在鋪滿白色瓷磚的地上, 圓形的茶幾旁放著幾張皮質沙發。青年像是完全沒聽見身后屋子里巨大的動靜,輕描淡寫地向前走去:“走吧,去祠堂。”他從家里雜物間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認清了,就自己這腦子,這輩子都不可能學得會趕尸。
事到如今,蕭霄已是一臉菜色。
“開始了。”他輕聲呢喃。“之前我和村民打聽的時候了解過,往年村祭,玩家們都是直接躺在棺材里,被村民連棺材帶人一起抬上祭臺的。”他解釋道。
事情已經很明顯,那群人在徐家祖宅中肯定是找到了什么。
哪怕對方是個骨瘦如柴的老家伙也是一樣。他在祠堂時,分明看見了林守英屠殺村民。尸體會在白天活動,說明尸體不見了、不在停尸房中。
……救救我……
作者感言
秦非走過去時,蕭霄正在給林業和凌娜做科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