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旦掛墜被液體盛滿,玩家就會徹底失去神智,變成一個無知無覺、只知道遵循天性的怪物。
秦非的力道并不重,但出手的速度和精準度都令人不容小覷。
這其中是有什么還沒揭開的秘密嗎?這種感覺對林業(yè)而言并不陌生。此時此刻,他并沒有額外分神去想鏡頭背后,那正被他時刻牽動著心神的萬千觀眾們。
他們終于停了。
小巷對面是F級生活區(qū)的側(cè)門,距離大門的位置并不遠,中間隔了一大堆排成陣列的垃圾桶,從側(cè)門這里張望,甚至可以看到正門處的人頭攢動。“為了方便和當?shù)厝私涣鳎?我為自己取了一個朗朗上口的名字。”大巴車上的廣播曾經(jīng)清楚的播報過,【湘西山路南行,請游客切勿獨自行動】。
大巴車內(nèi),除了刀疤以外,所有人在看見秦非拿出來一條新的電話線后都松了一口氣。
如此一來,本年內(nèi)針對尸王的封印加固就完成了。四只黑洞洞的眼睛仿若無機質(zhì)的玻璃球,就那樣直勾勾地向秦非望了過來。
薛驚奇這樣想著,道:“我們先分組去幼兒園里面看看——”它似乎也并不怕那些副本中的boss們,他們都不會主動來傷害它。秦非心中越發(fā)篤定,隱藏身份這種東西, 或許不止他一個,但也絕不是每個人都有。
當天,服務大廳所有的人都知道,那個剛升上D級的新人榜首從蝴蝶的眼皮子底下溜進服務大廳,關(guān)掉了自己的排名信息,然后又毫發(fā)無傷地跑了路,將一大群高級玩家溜得團團轉(zhuǎn)。可是很快,那名觀眾就傻了眼:“怎么回事,我怎么什么也看不到?系統(tǒng)顯示他的防窺等級是最高的S +級別。”
隨之而來的是修女如獅吼般的咆哮。轉(zhuǎn)念一想,規(guī)則中曾提到過教堂不能見血,于是又將刀放了回去,換成了一根棍子。院子后面是一間堂屋,左右還有兩間抱廈,都上著鎖,碩大的青銅色鎖頭上帶著斑駁銹跡,一看就很久沒人打開過了。
但那時村中的護佑已成,鬼女雖然怨氣極重,生前卻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姑娘,完全不是鬼化后的林守英的對手。但他過后又想了想,他即使殺掉能夠通關(guān)的玩家,也只能拿到4分的人頭分,這對他本身而言沒有任何益處。崔冉之前一直和自己的隊友站在一旁,見會議室里只剩下了薛驚奇的人,便邁步走了過去。
倒在距離真相一步之遙的地方。秦非就像是被一根繩子拴著的氣球一樣,也跟著飄出了門外。
沒人聽清最后那幾個字。……事到臨頭,徐陽舒想再蒙混過關(guān)也不可能,他小心翼翼地退后半步,額角青筋與冷汗并起:“是,我是騙了你們……”
那托盤中整整齊齊碼著一疊衣服,疊成四四方方的模樣。話音落下,對面的林業(yè)和鬼火三途頭頂頓時冒出了問號。突然出現(xiàn)的鬼嬰依舊只有秦非一個能夠看見,其他人一進入義莊,便趕忙向那兩個躺在地上的玩家走了過去。
眼冒金星。沒想到他竟真的將東西弄了出來。
“系統(tǒng)在看在規(guī)則里已經(jīng)提示過我們,狼人社區(qū)的背后是存在著秘密的。”祂講這些時沒什么情緒的起伏,語氣淡淡,近乎冷漠。祂對這件事沒有太大的感觸,也沒有很強的表達欲。
雖然三途這樣想著,可作為一個生性耿直而有原則的高玩預備役,她的目光依舊不斷在6號與秦非之間游移。林業(yè)懵了一下。
“十二點了!”神父臉色驟變。只是,良久。
身型巨大的怪物甚至無需任何多余的動作,僅僅雙手起落之間,秦非躲藏的辦公室便已是支離破碎。秦非身邊,一個看守竟率先繃不住了。
鬼女忽然就愣住了。可是,出乎眾人意料的事很快發(fā)生了。
他伸出手,掌心擺著那個修女發(fā)給玩家們的圣母抱嬰掛墜。
他抬起頭,直勾勾地望向玩家們的眼睛。
蕭霄問出了大家目前最為關(guān)注的問題:“它有沒有傷害你?”
像是某種水流滴落的聲音。小僵尸四肢僵硬地從棺材里爬出來,跌跌撞撞走回秦非身旁。說完她轉(zhuǎn)身,帶著鬼火離開:“有時再聯(lián)絡(luò)。”
十有八九只是在煩躁,覺得秦非和程松出現(xiàn)得太不是時候。“都是D級主播,怎么差距這么大呀。”
就在他說完那番話之后,義莊中的眾人竟就那樣安靜了下來,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那剛才在走廊上,你為什么要去摸10號的背?”
秦非扯開嗓門喊道。這場超乎所有人預料的自殺,想必,就是8號向6號投誠的禮物。
觀眾們望著光幕,有人興奮,有人惋惜。
他清潤的眸子閃爍著無辜的水光,抬頭,似漫不經(jīng)心地與npc對視,不著痕跡地轉(zhuǎn)移著話題:“老爺子,外頭風好大,你要不要關(guān)個窗戶?”“沒有呢。”他的語氣懇切,略帶遲疑,仿佛真的在認真思索著意見,卻偏生什么也想不出來,“一切都很完美。”
但現(xiàn)在,這些血跡都不見了。最靠外的是一間雜物室,門鎖著。高階靈體搖了搖頭:“我不覺得徐陽舒能有這種本事。”
作者感言
雖然按照秦非奮斗逼的性格,十有八九是不會放任自己瀟灑三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