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終于停在了門前。
面對巨大而空前的危機,秦非渾身的血液都在發燙,指尖卻冰涼得不像話。自知碰上了硬點子,她眼珠一轉。
大多數人都自行發現了吊墜后的數字,只有一兩個看上去懵懵的,在旁人告訴他們后,才露出和蕭霄一樣恍然大悟的神情。他十分好脾氣地解釋道:“我可能是紅方,也可能是白方,這一點,我暫時不打算和大家分享。但是對我來說,在座的每一個人都是我的隊友。”有路過的居民同她打了聲招呼:“老板娘早啊!”
她用一種看向路旁垃圾堆般輕蔑眼神瞟向他,什么也沒有解釋,扭頭對著看守們說:“走。”頭顱上的五官,和村道兩旁的神像一模一樣。在地牢中,他的囚房里,4個異常醒目的鮮紅大字標明在墻上:
很顯然。
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了。少年膚色蒼白, 淺灰色的眸中閃爍著毫不掩飾的驚懼,柔軟的睫毛輕輕震顫著,在臉頰上投落一排密密的陰影。村長卻好像并不想走:“不請我進去坐坐?”
秦非擺擺手,像個干吃空餉不好好辦事的工程領導一樣敷衍道:“她在辦了。”
祂這樣說道。這五積分聽起來很少,卻是阿姨一整天的工費。
……蕭霄咬了咬嘴唇:“那,如果這樣的話,我們要……?”
這期間,程松離開義莊,去村子里轉了一圈,回來時卻見院中依舊只有刀疤一個人。話說的過于漂亮,當即便有人向刺頭男投去了不滿的目光。
正對著床鋪的墻壁上懸掛著一塊絨面的黑色布簾,面料精美,隱隱透出漂亮的暗紋。
這問題問出口,大多數光幕背后的觀眾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可撒旦卻已經瞬間變了臉色。“什么??”他的目光中流露著赤裸裸的譴責,仿佛是在責備鬼女將他們想得太壞了似的。
蕭霄的呼吸都忍不住跟著急促了起來。……這樣想來,其實一開始他屁股后面的追兵就比別人多了差不多一倍。
“你們不用動, 會有人來帶你們去祠堂的, 這也是村祭表演的一環。”甚至連那種劫后余生的輕松感也完全沒有在他身上體現出來。
好在還有人生存理智,一口否定了這個提議。
【老板娘炒肝店】
……當時有不少人臉上浮現出一閃而逝的怒色。系統沒有再給秦非手中那捧苔蘚眼球切特寫鏡頭。
賭盤?這其中,大多數會這樣做的靈體都是那些頭部主播的死忠粉絲。一旁的觀眾傻傻地問道:“怎么會團滅呢?他們之前不是推斷出來,至少能有一個人順利通關嗎?”
好在他從游戲尚未未開始時就已經做起了心理建設,這才控制住了自己,沒有表露出太多不該有的情緒。林業不斷扭動著身體,試圖掙脫那股力量,卻始終徒勞無功。
那具尸體的后腦還在汩汩的流著血,將秦非干凈清爽的床單被罩污染的一塌糊涂。青年眉眼彎彎,環視眾人一周。
每一扇門上都掛著拳頭大的鎖, 只在一人多高的地方開了一扇極其狹小的窗戶, 窗上還有豎條隔欄。但0號囚徒頑強的生命力,顯然超乎了秦非對于一個正常人的想象。
“去那里最快的路就是直接穿過F級生活區。”亞莉安甚至手起筆落,在辦公臺上用草稿紙給秦非畫出了一幅簡易地圖來。
薛驚奇問道。“鬼女姐姐掐了我的脖子,手手不會生氣叭~~~”
幾巴掌下去,將不久前剛剛回落的直播間人數又一次帶回了高點,秦非耳畔再度響起熟悉的叮叮當當聲。
“沒什么,我們就隨便轉了轉。”男人語氣冷硬地回答道。
蕭霄和林業不約而同地緊張起來。他似乎并沒有看見秦非,自顧自抬著手臂,僵硬而木訥地寫著字。秦非瞇了瞇眼,這究竟是什么東西?
看不出這是做什么用的。這絕對是林業一生中所經歷過最糟糕的一天。王明明的爸爸:“該吃午飯了兒子。”
他十分迷茫地自言自語:威脅?呵呵。
那人剛剛說的應該不是瞎話。專門用來制約那些在規則世界中觸碰了各種紅線的主播。“我們也要跑嗎?”林業望著眼前的亂象,一時間不知所措。
6號快要被秦非氣死了。
作者感言
物業中心門口正聚集了一大群人,秦非走出電梯的瞬間,撲面而來的吵鬧聲幾乎將他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