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染了很多的深色污漬,一塊一塊的,粘在他的衣服和皮膚上。眼尖的蕭霄一眼便看見了那邊有什么:“那里放了一把鏟子!”
他原以為這趟怕是要摸黑走。
你厲害!行了吧!秦非拿出那副令自己在居委會大媽們當中混得如魚得水的表情,有理有節到就連最挑剔的人都找不出絲毫差錯。
可蕭霄卻依舊神色復雜,緊皺的眉頭一直沒有放松下來。“可是, 通緝令誒,蝴蝶好久沒發過了……”他很想問問祂,除了守陰村那次,他們以前是不是還在什么別的地方見過?
徐陽舒說,那本書能夠教會一個人將活人煉化成尸。
他很愛面子,也很愛展示自己。片刻過后,浪潮一般的議論聲洶涌迸發。“兒子,快來。”
……
蕭霄的表情古怪起來:“他們啊……都跑了。”
土坡上,無數林立的陰影交錯堆疊。
棺材里既沒有尸體,也沒有什么其他東西或殘留的痕跡,休息室墻上貼的那張規則中有提到過,如果告解廳的鑰匙不見了,玩家們可以去找黛拉修女補拿。他伸手動作及迅速地開鎖、一氣呵成地將門拉開。
他們會去探尋其他玩家的秘密,解析他們里人格可能的走向,不斷交流,試探其他人的底線,再在合適的時機捅入背后一刀。“你們排著,我先走了。”秦非向林業和凌娜點了點頭,揮手轉身離開。
“只要、只要你保證不亂說話,我現在就可以出來,可是……”秦非驀地瞇起眼睛,銳利的眸光直直望向身側的某一處。祭臺上并沒有擺神龕或是掛畫, 空空如也的桌案上只有幾抹香灰。
嘶啞的話音落下,秦非的臉頓時黑了三分。
“走,去調度中心看看。”他站起身來,順手撈起一直隱身坐在旁邊的鬼嬰。
四只眼睛頓時齊刷刷地瞪向秦非:“你說什么?!”“主播好牛,竟然一點反應也沒有,有時候我都會慶幸還好我是觀眾。”秦大佬被帶走的這段時間究竟發生了些什么?
漸漸的,那輪廓變得越來越清楚。林業還沒緩過來,捂著嘴要吐不吐:“有個白方的玩家指認出了一個鬼,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接下來他馬上就死了。”
但秦非一點都不在乎。林業蠢蠢欲動地想要出去看熱鬧。
也正因如此,棺材對于san值的加持似乎并沒有在秦非身上體現出來。
那道拖痕消失在了寢室區正前方,之后就沒有痕跡了。
鬼手竟然用指甲在棺材上刻下了一行字。可五根手指卻完全不受自己控制,還是那么直挺挺地僵在那里。
5號打著哈哈,臉上堆起僵硬的笑:“大家心態都放平一點嘛,別這么嚴肅。”
村長驀地一驚,快步走進院內。“在我爸的印象里,早些年間我家和村中還有聯系。”徐陽舒道,“但過了幾年,不知道為什么,家里和村子里的聯系就徹底斷了。”
宋天搖頭:“不行,我真的想不起來了。”
雖然還是很丟臉,但起碼,他在三途姐這里的面子是保住了!!可是,知道就知道,為什么還要用這樣像給小學生講課一樣邏輯清晰的話術闡述出來?什么人啊這,挖墳竟然都能如此得心應手?
這可是別人的村子,想在別人的地盤上偷藏東西,未免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一些。“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救命,你們看到那個npc吃癟的樣子沒有?”
老板娘瘦弱的身軀在那一刻迸發出了驚人的力量。
分明是十分輕飄飄、一點分量都沒有的一句話,卻莫名讓蕭霄的心安定了下來。好像一切隱而未現的秘密, 都已經被他看透了似的。眾人開始慶幸。
秦非但笑不語。他只需要裝作被嚇到的樣子,尖叫一聲,動作足夠快地沖到玄關外面去就可以了。“好黑呀,主播怎么又回來了。”
蕭霄在思考、疑惑、發問時所有的細微表情,都和他以往日常生活中的習慣相吻合,這是裝不出來的。秦非見狀只是抿唇輕笑,笑容依舊溫和有禮。
他突然開口說話了,和剛才那種針鋒相對的語氣截然不同,態度竟然異乎尋常的好。秦非“唔”了聲,終于得到他想要的答案,他心滿意足。
作者感言
也有人狹長的口鼻,幾乎將面皮戳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