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沒再上前。真是沒有最變態,只有更變態。
“不要再猶豫了,你要知道,我可是你的里人格,我是不會欺騙你的。”靠近祠堂大門的村民們也開始慘叫起來。
“你下午一個人才祠堂里,都……看到了些什么?”“那時我剛進門,屋里就吹起了陣陣陰風。”然后轉身就跑!
木門化作一塊塊碎屑,2號與0號相互推搡著沖進了教堂里。
然后,就在下一瞬,像是一縷晨曦穿透云層劃破長夜,轉機突然出現。
青年挑起半邊眉毛:“我為什么要同意……所以你為什么不染黃毛?”可那場直播過后,就再也沒有人見過黑羽的會長和他的搭檔了。導游果然回答了秦非,他搖了搖頭,斷斷續續地開口道:“我還有、其他事要忙。”
“我的天哪,這都算是什么事,聰明反被聰明誤?”秦非:“……”說著他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布簾背后。
他大聲而口齒清晰地道著歉。像是一條毒蛇,在捕捉到獵物后肆意把玩。……
“沒有呢。”他的語氣懇切,略帶遲疑,仿佛真的在認真思索著意見,卻偏生什么也想不出來,“一切都很完美。”
在距離三途不遠處的地方,鬼火同樣渾身無力的背靠在了墻上,連手指都動彈不得。但正是這份正常,反倒讓秦非打起了十二萬分的謹慎。秦非終于將他心心念念的光源拿到了手。
然而很快,他就為自己愚蠢的、毫無見地的想法付出了代價。秦非想起女人對蘭姆說的那句“該去做禮拜了”,心中隱隱有了猜測。側門鑰匙這東西,當時看起來派不上什么用場。但送鑰匙和收鑰匙的人都心照不宣地明白,身處如此混亂的地界,多一條能走的小路,保不齊什么時候就能救自己一條命。
也難怪鬼嬰從大門外路過都沒忍住,沖進去把哨子挖回來了。憑什么?片刻過后,晨晨早餐鋪的老板給了他們一個不滿的眼神:“買嗎?”
他將自己與他的靈魂相互捆綁,準備一點一點將它蠶食,卻沒想到,當時掌握著蘭姆身體的是12號人格。或許是因為迷宮中過度潮濕,苔蘚整體呈現一種極其濃郁的黑,像是什么東西腐爛后殘留在那里的痕跡似的。
正在直播的光幕中心,衣衫襤褸的青年渾身一片狼藉,幾乎就要成了個血人。
蕭霄心中猛地一沉,咬緊牙關,思考著該以怎樣的方式沖出去,才能受最少的傷。凌娜垂眸,掩下眸底的殺意。
這個沒有明確回復的答案反而讓蕭霄徹底安心下來,因為秦非說這話時的邏輯看起來很清晰。秦非眼角的肌肉都快抽筋了。女鬼涂著鮮紅唇脂的嘴角咧開一抹陰慘慘的笑,眨眼間,整個人的形象便從一個極端走向了另一個極端。
但現在已經沒有必要了。
“一定是因為我們越過門口的隊伍,直接走到了油鍋旁邊,這才觸犯了規則,被誤判成了想要插隊!”“到了。”導游在大門前站定,喑啞的嗓音宛如某種失傳已久的咒語,“接下來大家即將看到的,就是湘西山村最原始的祭祀活動之一,尸王宴。”
若是有人因此而認為,能夠靠粗暴血腥的方式走捷徑通關,那他就注定要掉進萬劫不復的深淵。什么也沒有發生。
有第六感敏銳的觀眾已經快要猜出真相:“系統說了,導游對他的異常態度和他的天賦有關系,那他拍這些馬屁應該都是因為技能要求吧。”“還有黃符嗎?”蕭霄有些著急,“再貼一張應該就差不多了!”
“尊敬的神父。”他一字一句地道,“我要懺悔,我要為這教堂中,某個瀆職的神職人員懺悔。”秦非抬手指了指門。而沿路走來的其他房子前掛著的紙錢串都是白的。
他的臉色難看,補充道:“被油炸了。”“‘祂’是世界上最至高無上的存在,是一切造物的起源。”
那粗獷的、帶有力量感的、像是能夠浸透石質墻壁沁到墻面另一層去似的字樣,光是看著便讓人覺得骨縫發冷。緊接著,他便聽見秦非說——
電光石火間,秦非心中驀地一動。“面板會不會騙人?”
總比去偷內褲要好得多得多。會不會挖出什么嚇人的東西來……
鑰匙這東西,如果真的這么好找,那為什么昨天他們在休息室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找出來呢?兩人的視線直直相撞。
他在睡前將那小東西從腿上扒拉了下來,像個玩偶似的抱在了懷中,醒來后卻不見了蹤影。這親昵的姿態幾乎令三途與鬼火動容了,先前因為秦非設計他們而建立起來的心理防線轟然崩塌。
刀疤在車上與秦非對峙的場景他沒有忘記,雖然當時刀疤沒能討得了好,但顯然,他并不弱。這場報錯最終沒有取得任何成效,系統像是知道觀眾們要找他做什么,然后刻意規避了似的,突然離奇地消失了,任由靈體們怎么呼喚都不露面。偏偏秦非還坐在那里不說話,掀起眼皮,像在打量什么有趣的小玩意兒似的,盯著他看個不停。
這個清瘦秀氣、穿著藍白色校服的男孩子,不正是守陰村副本里,和他們一起通關的林業嗎?因為,秦非發現,這東西開始跟著他一起往前了。
會議大樓那種東西,以他們現在的檔次根本是不可能消費得起的。短短十余秒,提示音便接連響起三次,但秦非沒有時間查看屬性面板,他的雙眼正緊盯著前方不遠處的刀疤。
作者感言
“我聽說這次系統多發出了100多張普通邀請函,大多數都被有靠山的低階玩家輾轉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