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都在這里了,你拿去吧, 我、我先回去了。”這哪里是“請”,分明就是監視。“你說你是撒旦,這一點你沒有騙人,你的確是,毋庸置疑。”
可能在這個區域或這個時間節點是正確的,等到下一個時間點,反倒變成了致命的反向指導。聽起來,怎么和他自己一個人走的時候遇見的那個鬼差不多?就像是一群餓狼被放進了養豬場,擁擠的人群被尸鬼瘋狂屠戮,原本水泄不通的空間逐漸開闊起來,越來越多的尸鬼匯聚到了祭臺邊。
沒有人回應秦非。
“也罷。”孫守義又坐了下來。
秦非與鬼女眸光交錯,視線緩緩下移,最終落在了她涂著鮮紅丹蔻的右手上。那具尸體的后腦還在汩汩的流著血,將秦非干凈清爽的床單被罩污染的一塌糊涂。有個奶奶還向秦非招了招手:“明明呀,怎么是你帶著他們過來,你當社區志愿者啦?”
守陰村,其實是個趕尸村。志愿者需做的工作:那個寫著蘭姆姓名的小木牌仍被隨意丟棄在角落,秦非皺著眉頭走進去,在遍地的小玻璃瓶中撿起一個。
秦非皺眉,視線掃過身旁眾人,有人額角冒出豆大的汗珠,也有人神色恍惚。雖然醫生這樣問了,但顯然,他其實很清楚秦非找他是想做什么。告解廳的鑰匙不見了,這件事玩家們昨天就已經發現了。
可,理智上來說,蕭霄還是覺得這很難辦到。雖然其實什么感覺都沒有,但總覺得自己受到了冒犯呢。這樣的做法究竟是否正確她難以定論,不過,總而言之,她沒死。
難道以為他沒有聽出來嗎?導游滿意地頷首:“如果對本次旅程有任何疑問,隨時可以去村口的大巴車上找我,我就宿在那里。”秦非望著14號,心中涌現起些許疑惑。
會議室外面,玩家們已經將宋天團團圍住。
“只要玩家被殺死,就會變異成他們里人格的模樣。”
正在直播的光幕畫面中,白皙清瘦的青年笑容靦腆,微微偏頭看向導游,清澈的眸中寫滿友善與討好;“希望我們能一起度過愉快的七天。”秦非忽然道:“說起來,我們是不是很久沒看見導游了?”
巨大的熒光色提示條懸停在空氣中,配上背后劇烈的轟鳴聲,就像對玩家們毫不留情的嘲諷。片刻過后,重回原地。
青年柔聲開口,嗓音溫和卻堅定,帶著一股讓人聞之便難以辯駁的力量感:“紅色的門不是一項必死規則。”青年眉眼彎彎,露出一個神秘又愉悅的微笑:“利瑪竇。”
神父答:“最開始的時候,只有死囚犯會被送往教堂接受教誨,后來這種活動越來越流行,來教堂的人也就越來越多。”
緊接著,黑漆木門被人推開,村長和導游出現在門外。
村長:“……”
此刻她的狀態已經和剛才完全不一樣,臉色慘白如金紙,身形僵硬,下巴微微向內勾著,帶著一臉鬼笑。但呼吸和心跳依舊平穩,就連眨眼的頻率都沒有因此而改變分毫。
“不用擔心,我有把握。”被老板娘一個眼神瞪了回去:“不行!”“都是D級主播,怎么差距這么大呀。”
……
談永自認并不比刀疤差在哪里。“所以。”他抬眸望向對面,“你們是什么陣營?”
她在感情上已經被秦非說服了。而他只是渺小得如同螻蟻般的玩家。
整個大廳中的氣氛無比緊張。二人面前掛著一道綠色的布簾,將告解廳的內部分成兩半。剛好,他不需要再多跑一趟。
……這扇半年漆黑的木門,另外半面,竟是血紅色的。
青年幾步行至柳樹旁,彎腰撿起地上的鐵鏟,握在手中掂了掂,隨即調轉鏟頭插進地里,一鏟一鏟掘起碑后的土來。二樓的格局一如兩人曾經見過的那樣,幽長的走廊盡頭屋門緊閉,隨著兩人一鬼的腳步臨近,那扇門自動發出了吱呀一聲輕響。卻儼然是將這突如其來的一出算在了凌娜頭上。
眼下這個情況,顯然不適合獨自向副本深處繼續探索,凌娜只能盡力保持冷靜,警惕地往回走去。
出現在眼簾中的,是一個不過五六十厘米高的小東西,乍眼一看,或許會將他辨認成一顆肉球。這家伙一驚一乍的,還是不要站在前面比較好。
根據秦非從鬼火那邊打聽到的消息來看,蝴蝶行事一向非常張揚。他現在看到走廊就犯惡心。
“秦大佬,救命!”“唔,其實我也沒多想。”
蒼老沙啞的聲音變得越來越危險,那只手上的指甲肉眼可見地一點點變長,慢慢卷曲起來,抓扣在一旁的木壁上,發出刺耳的刮擦聲。“怎么了?”小道士興沖沖的從不遠處奔來, “是有什么發現嗎?”
作者感言
一號傀儡正雙手扒著窗框向下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