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能由他們來創造死亡。義莊里靜悄悄的, 好像一個人也沒有。24號雖然有著小男孩的外表,卻冷漠陰郁,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沒有什么能夠傷害到他。
“昨晚零點的時候,12號和2號被黛拉修女關在小黑屋里,其他玩家也都被關在休息區的囚室里,一直被關到了今天早上,所以他們對外界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直播大廳中掀起層層疊疊的聲浪, 沒有人明白秦非究竟想做什么。看到墳山近在眼前,眾人心跳加速的同時又松了一口氣。
距離npc最遠的劉思思甚至都還沒弄清發生了什么事,只聽見“砰”一聲響,緊緊閉合的門扇將劇烈的撞擊聲隔絕在了門后。秦非以前在網上瞎看一些冷知識時,曾經看到過一種茅山煉尸法,和這書中記載的就差不多。“一切合規,不存在漏洞,請有序觀看直播。”
她一把拉開房間門,頭上浸出的汗水已經將發絲全部打濕,粘噠噠地粘在額頭上。還有凌娜,也不知道那姑娘進門后走到什么地方去了,現在又怎么樣了?小東西還真是神出鬼沒,它這要是換個人纏上,怕是光用嚇都能把人嚇死。
“你喊我們過來有什么事?”還有人一臉迷茫地瞪著光幕。四處都是碎石飛濺,一邊跑還要一邊閃身躲避暗算。
況且,有關神像的這部分規則都是下午導游在義莊門口口述的,秦非記的十分清楚,導游當時眼底深處閃過的恐懼清晰可見,秦非能夠篤定,那絕不是裝出來的。他明明已經說講得很清楚了,觀眾們難道聽不懂嗎?
在極短的0.0001秒鐘之內,蕭霄的視線從血修女的臉上挪到了她們的手臂上。
秦非只感覺到一股颶風裹挾著自己,由于移動速度太快,他甚至沒有看清自己被風掀飛的過程,只聽見幾聲驚呼,而后便重重栽進了屋里。孫守義終于還是沒忍住,問出了這個稍顯殘忍的話題。一定有什么細節是被他忽略了的。
玩家們一時間奈何不了僵尸,只能和對方僵持,而蕭霄給出的黃符效力似乎正在隨著時間推移一點點變小。“吃了沒”,華國人民見面打招呼破冰時慣用的傳統藝能。
有什么不對勁的事情發生了。那雙渾濁的眼睛空洞地望向某一處,像是早已穿過時間和空間的界限,看到了屬于這座陰暗小屋以外的風景。只是,還沒等他鉆演出什么門道,很快,門后便傳來了人的腳步聲。
秦非目光深沉,簾子背后是一片漆黑,全然看不清里頭的光景。
他之所以能將鬼嬰帶走,單純只是因為他在離開守陰村時,沒有直接進入結算空間,而是走進了那個神秘的黑暗世界。當即便有人“嘿嘿”笑了出來:
鬼片和澀情片對于秦非而言并沒有什么區別,總之,他就當自己是個瞎子,對于一切都視而不見。與此同時,無數身形悚然可怖的鬼怪從一塊塊墓碑背后緩緩現形。刀疤見狀咬了咬牙:“那你說,要怎么辦?”
甚至還有一些玩家,因為他們極為特殊的天賦能力,專門盯準了這些竄得快的新人。
“……”
孫守義和蕭霄聞言連連點頭。蕭霄倒是并不覺得秦非問了這個問題,就會這樣去做。陸續有人上前嘗試,全部無功而返。
可惜那門鎖著。秦非關掉屬性面板, 將注意力放在了電梯里。
很可惜,秦非壓根就沒考慮過什么死不死的。秦非坐起身,欣賞的語氣宛若一位盡職盡責的床上用品推銷員:“感謝導游,感謝旅行團對大家的照顧,這張床鋪真的非常舒適。”
他樂于看到他們在自己的手下驚恐、哭泣、求饒,甚至為了保命作出一些喪失尊嚴的乞求……混跡在人群當中,蕭霄的注視也便絲毫不顯眼了。在各個新玩家表現出正在查看屬性面板的樣子后,她狀詞不經意地詢問了一句:“怎么樣?看到了嗎?”
他安撫般拍了拍蕭霄的頭:“硬要說起來的話,大概只是……”
秦非無可奈何地笑了笑,嘗試著在含量過高的廢話中尋找一些有效信息。
“好啊,你先出來吧。”秦非道。
秦非在祠堂中走出了一個對角線,耗費了比先前足足多出一倍的時間。“這羅盤只有在直播進度過了50%的時候才能開啟,剛才我看了,羅盤最推薦探索的位置就是祠堂。”“尊敬的神父,我要向您懺悔,犯了偷竊的罪。”
反正NPC也看不到,秦非干脆在昏暗的過道中打開了個人屬性面板。
……
……
它的手和腳都用來走路了,嘴里叼了一個什么東西,小小的,看不太清楚。
秦非抬眼,向道路兩旁的棚屋中望去。那是義莊最靠角落的一具棺材,秦非這兩天一直沒有多朝那里看,自然也就沒有發現里面還躺了一個人。
村民們用鬼嬰血祭,鎮壓了亂葬崗中的亡魂,又將死去多年的林守英從土中挖出,祭作了護佑一方水土的邪魔。畢竟看著兩組目的相同的隊伍,在那里猜忌來猜忌去,對于銀幕那頭的觀眾來說,一定十分富有戲劇沖突。一般玩家只要能夠得上升級要用的積分,絕對會屁股著火一樣沖去兌換通行證。
“像這樣被送來教堂的囚犯數量多嗎?”他狀似不經意地問道。“接住!”
作者感言
鬼女輕嘆一聲,雙眼直勾勾望向空氣中的某一處,像是在回憶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