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著迷霧中那人的背影一路向前。
可秦非看著他, 卻并未感受到絲毫壓力。可還是太遲了。大概艾拉實在難以抵御“媽媽”這個溫情脈脈的稱呼,在秦非這樣說完以后,她大張著的巨口竟然慢慢合了起來。
雖然薛驚奇表現(xiàn)出的完全是一個十足的好人模樣,但她卻總覺得他身上有股說不出來的違和感。靈體一臉激動。萬一大巴已經(jīng)不在那里了,那他們該怎么辦?
“嗚嗚嗚,要是他舔的是我就好了!”她動不了了。啊不是??
“噠。”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特么都沒看清楚,這個主播從哪里搞來的這么牛逼一張符?”
說著兩人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摸著后腦勺道:“我們才剛通關第一個副本,身上也沒什么有價值的東西可以表達謝意,秦哥以后要是有什么事用得著我們兩個,隨時喊我們都可以!”
……不遠處,走廊上有玩家訥訥地開口說話:“2號……死了?”林業(yè)看著秦非八風不動的模樣,眼前不知怎么就浮現(xiàn)起在守陰村副本參加村宴時,秦非面不改色地伸手摳自己眼珠子的場景。
光幕正中,秦非眨了眨眼:“我打算去找污染源。”
就連秦非本人,同樣對此充滿了興趣。凌娜心念一動,抓住時機,在下一秒用盡全力掙脫開匕首的束縛,不要命般飛跑起來!他心一橫,咬了咬牙, 從懷中掏出一枚淺紅色的玻璃藥瓶, 朝秦非與林業(yè)所在的位置扔了過去:
這次真的完了。有玩家在驚愕中下意識頓住腳步,被尸鬼追上便是狠狠一爪!
“奇哥,早餐鋪門口確實有條規(guī)則。”那男玩家臉色怪異。
看不慣賭徒的大有人在,也并不是人人都害怕他們,這個靈體說起話來毫不客氣:“我看你,恐怕是等不到那一天了。”
有什么東西是能夠嚇到他的?怎么會連這么明顯的線索都沒有發(fā)現(xiàn)?
“既然這樣的話,那就散了吧。”
這樣的免疫值存在于一個初次進入副本的玩家身上,真的是合理的嗎?以他所見,光是看秦非那勝券在握的表情,他就能肯定,對方一定還藏著些別的信息。也曾為了找到一個善于隱藏的玩家,收買了那人最親近的隊友,從而將他引出。
所有人齊齊搖頭,動作整齊劃一,就像提前排練過似的。“只要在迷宮徹底消解之前,重新讓世界回到穩(wěn)定的狀態(tài),一切就還來得及。”那腳步聲不大,卻是朝著他們所在的房間來的。
雖然他很難從中獲取到什么有效的信息,但無論是邊角料,還是隱藏的線索,只要能夠看到一丁點總也是好的。
怎么回事?秦非瞟了一眼還在發(fā)愣的鬼火,笑瞇瞇地開口道。
村長愣愣的點了點頭:“ 啊, 沒錯……確實算是吧。”假如老人真的對他們暴起攻擊,那玩家豈非只能被動挨打?“走吧。”秦非深吸一口氣,抬手按了按心臟的位置。
但。就在不久之前,11號和剩余幾名玩家試圖向6號投誠,幾人在休息區(qū)中商談了一會兒,秦非隨手從地上撿起一塊還算邊緣鋒利的石塊,面不改色地沖著自己手腕靜脈處猛地一劃。
他開口說道。
見秦非和蕭霄看了過來,他忽然抬高了音量,宛如刻意向秦非示威般詢問程松道:“如果我加入,那——”“我的孩子,就在這里,向主闡釋,你所要揭發(fā)的罪。”精神類盜賊, 和魅惑系玩家一樣,這是一類專門針對副本內(nèi)npc生效的天賦技能。
即使好脾氣如孫守義,此時此刻也已經(jīng)氣到快要罵娘了。桌子底下有個垃圾桶,垃圾桶里,滿滿小半桶用過的餐巾紙白晃晃的,看得老板娘心痛不已。“哪怕只是半句話,或者幾個字都可以。”
秦非嘆了口氣,任命地閃身,避過了迎面而來的襲擊。詭異難安的氣氛中,談永緊咬牙關,雙拳握緊、放松、又握緊……秦非甚至感覺到腳下的地面?zhèn)鱽硪唤z震蕩,每一步都像是踩上了他的心臟。
老板娘好像也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我不是那個意思……哎呀,反正你去打聽打聽就知道了,他們天天在小區(qū)里和人家吵架。”
顧不上舉行到一半的祭祀儀式,他在環(huán)視人群一圈后鎖定了村長的身影,徑直沖上祭臺。鑰匙已經(jīng)碰到他脖子上的鎖孔了!蕭霄疑惑:“你怎么知道?”
“縝密???”眾人沒有異議,六人在車內(nèi)分散開來,東摸摸西看看。秦非真的有點想罵人了。
那是一個40歲左右的中年女人,穿著柔軟干凈的家居服,皮膚白皙。
蕭霄嚇都快要被嚇死了,他覺得騙人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活,雖然兵不血刃,可他覺得自己現(xiàn)在比昨夜在亂葬崗被幾百個鬼追時還要緊張:
作者感言
在生與死的威脅下,丟一點臉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