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不遠處的雪地中,一座孤零零的小木屋赫然出現(xiàn)。
收音機中的聲音越來越扭曲,仿佛被浸泡在了水里,里面的每一顆螺絲都在隨著聲響發(fā)生劇烈碰撞,伴隨而來的噪音聽得人鼓膜傳來陣陣刺痛,心臟也跟著跳動得失去了節(jié)律。隊長聞人黎明黑著一張臉走出帳篷, 示意開膛手杰克進去試試, 結(jié)果自然可想而知。路燈?
彌羊懷疑的目光落在秦非臉上。效果著實斐然。
然后大步流星地走向門口。商業(yè)街上人來人往, 有不少玩家,秦非不方便出面, 于是向三途鬼火使了個眼色。他用下巴點了點前方遠去的隊伍。
“不對吧,我記得就是崔冉自己說的呀。”丁立簡直有點毛骨悚然了,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他:“你、你的臉……”人雖然昏迷了,手中還卻握著一把匕首。
“陣營轉(zhuǎn)換成功。”“快走!”秦非轉(zhuǎn)身對彌羊說道,率先一步推門沖了進去。主要是前天在雪村過夜時,一切都是那么水到渠成,他一個不小心就把黎明小隊全員策反了。
幾人三言兩語說完在絞肉機房的見聞,彌羊越說越惡心,突然有了個很糟糕的想法。秦非用實力重組著同伴們的三觀,走在前面的另一只隊伍此刻卻遇到了天大的麻煩。身后還跟著余下的五六個傀儡,行色匆匆, 甚至可以說一句狼狽。
他盯著冰面看了半天:“如果提前做好一切準備, 要讓一個人安全地潛入湖下兩米察看再安全返回,起碼需要……”
“ NPC對他的態(tài)度,也很不對勁。”不,不該是這樣的啊。青年微微垂眸,輕蹙的眉頭和略顯緊繃的下頜線條,使他整個人看上去頗為嚴肅。
垃圾站那個負責(zé)人阿婆神出鬼沒,陶征負責(zé)留在門口接應(yīng),其他幾人魚貫入內(nèi)。亞莉安恨不得把臉貼在玻璃上看熱鬧,一不小心就把心里話說了出來,反應(yīng)過來后不禁尷尬地扭頭看向沙發(fā)上的青年。
林業(yè)到底是突然想通了什么環(huán)節(jié)?沒想到這樣一間無聊到可笑的游戲房中,竟然還能看見一場活生生的背刺!秦非一向鎮(zhèn)靜的面部表情有了一絲龜裂的痕跡:“你最多可以操縱多少雪怪?”
“我懷疑,崔冉是那個藏在玩家當(dāng)中的鬼。”
谷梁只能苦笑:“運氣夠好了。”
秦非略有些心虛地咳了一聲。女鬼一直背對著他們,不愿回過頭來。雖然系統(tǒng)沒有明確表示過活動中心是安全屋。
光幕里,就在秦非將那個問題問出口以后,他面前的雕塑渾身猛然一顫。
而他們?nèi)艘步^對不會吃虧。
世界上還有比這更可怕的畫面嗎?!本該是頗為賞心悅目的一幕,此刻卻令圍觀的眾人只想咋舌,因為那身體上已經(jīng)被重重傷痕撲滿,說一句血肉模糊也不為過。黎明小隊的七個人頭對著頭,躲在暗處說悄悄話。
但那兩個NPC帶給陶征的心理陰影實在太大, 看著它們此刻老老實實的模樣,陶征依舊不由自主地對秦非露出敬畏的表情。
秦非沒有被他嚇到,涼幽幽的眼神仿若凝結(jié)著寒冬臘月的霜雪,僅僅掃上一眼,便讓瓦倫老頭的心跳都不由得漏跳一拍。
雖然眼前的畫面一如往常,墻壁依舊是原木色,地毯也依舊是藍的,但,秦非還是反應(yīng)速度極快地收回了腳。像是一只只纖細的觸手,在他裸露在外的每一寸皮膚上輕輕觸摸著,帶來身體的些微顫栗。
絲綢般柔軟的黑暗將秦非包裹,他攤開掌心,那顆晶石靜靜躺在他的手中。僅僅經(jīng)過一個副本, 籍籍無名的小卒便已華麗地搖身一變,成為了金字塔頂端的高級玩家。秦非眨眨眼,腳步輕快地走向餐廳。
只是它千算萬算,終究還是漏算了一環(huán)。可問題是。
刁明:“……”想起剛才在王明明家的樓道里, 黑發(fā)青年倚靠在墻邊,一副漫不經(jīng)心指點江山勸告眼前的菜鳥玩家和他合作的樣子,秦非不由得微微瞇眼。
他早就換回了他在副本外常穿的那套衣服,金線織就的蝴蝶衣擺在陽光下熠熠閃光。
他在帳篷中環(huán)視一圈,見角落有個保溫水壺,連忙拿了過來。
秦非又一次從口袋中掏出了那根扭成麻花的細銅絲。
聞人黎明神色冷峻,停下腳步。反正他們遲早都會知道的!又勢頭猛烈地超過了彌羊和蝴蝶。
玩家們將孔思明安頓在帳篷里,各自分散開,去其它帳篷中翻找線索,順便收拾整理散落在地上的戶外登山用具。雪山各處,一個個躺在地上的玩家皺起眉頭,神色間似是茫然又似是焦慮。谷梁現(xiàn)在的樣子著實有些可怕。
污染源解釋道。
普普通通一個社區(qū)竟然藏了這么多的臥龍鳳雛。彈幕里頓時飄出了各種各樣的爆笑。
作者感言
等到回到中心城,他要把祂從戒指里拽出來問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