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看到走廊就犯惡心。
“你身上雖然只有一點點‘祂’的氣味,但即便如此,也絕非這樣一個普通的鬼怪能夠輕易冒犯。”“這上面……是沒有字嗎?”林業橫看豎看了半天,終于遲疑著問出了這句話。但12號為什么是問號?
【鬼女的手:好感度20%(手覺得你還不錯,并愿意和你繼續交流)】
“艸我真是服了,老婆可不能死在這里啊。”房屋結構比起門外的徐宅要新上許多,四處的積灰也沒有那么厚,但顯然也已經無人居住許久。
華奇偉喉間涌起些許血腥味,他驀地瞪大雙眼,瞪到眼眶處傳來撕裂一般的疼痛。
與干凈到一塵不染的客廳相比,廚房里的油污顯得稍微重了一些,臺面柜門,油煙機上都附著著一層黃色的黏漬物。那個人影消失的瞬間,縈繞身周的濃郁黑暗也開始退散,像是漲落的潮水,十分迅速地涌向同一個方向。秦非話音落,凌娜的眼中驀地閃過一抹晦暗不明的光。
沿途的門窗縫隙秦非都仔細觀察過,沒人在屋里偷看,可那森冷幽然的注視如同附骨之疽,毒蛇般盤亙在人身上,令人完全忽視不了。如此一來,幾名沒拿早餐的玩家當即便傻了眼。
身前的人形容太過恐怖,強烈的視覺沖擊幾乎讓人心跳驟停。之前秦非和其他玩家在餐廳里,這小東西就跟著一起過去了,只是隱著身形一直沒被發現。
秦非:……
蕭霄的心臟驀地一緊,像是被什么人用手狠狠抓握了一把似的。符紙、朱砂(用以繪制聚陰符)、銅鈴、官袍、人血……
就在蕭霄的體力快要消耗殆盡時,也不知他是不幸還是幸運,繞了一大圈,他竟然又回到了原本遇見三途和鬼火的那個位置。“艸艸艸,主播突然貼墻壁那么近干什么?我真的好怕他殉在這里啊!”在某種方面,他就像一個還未開智的孩子,執拗到令人發指。
可是整個迷宮所有的走廊,墻面,地板,大體看上去都一模一樣,人在里面完全無法分辨方向。這一點,所有老手都一清二楚。
“團滅?”“主播是想干嘛呀。”他一定是做錯了什么,才讓那些老玩家們全都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分明就是14號的模樣。只是,現實很快打了徐陽舒的臉。賭盤?
秦非早就發現,在剛才漫長的吟唱過程中,他的身體不能動了。艾拉笑了笑,笑容中帶著一種對新認識的閨蜜才會產生的,特有的好感與羞怯:“這沒什么的,以后你有其他問題,也可以來找我。”
“這個新人想做什么?和導游套近乎嗎。”
秦非站在門口。他與亞莉安對視,輕輕頷首道:“好的。今天真是非常感謝你,亞莉安小姐。”秦非當機立斷,撒腿轉身就跑!
若不是孫守義出手, 此刻他只怕已經走進門里了。孫守義也不知是真這樣想還是純純自我安慰,一臉憂郁地喃喃自語:“小秦一定有他的理由。”“我都要懷疑鬼生了!”
但現在,這門已經非開不可了。這安排是無意義的,只會為他們的行動徒增累贅。巨大的身軀像是一堆肉瘤擠壓過后凝結而成的球,從肉的縫隙中生長出扭曲又丑陋的手腳,控制著身體,在地上飛速移動。
事已至此,沒有人能夠妄加揣測。大腦越來越昏沉,視野漸漸模糊,眼前輪廓清晰的人形開始彌散。“過來吧,我親愛的孩子,再讓神父摸摸你的臉。”
“從休息區到教堂之間的這段走廊可真長啊!”而此時此刻,在里世界上層游廊的邊緣處,一個和秦非所見的一模一樣的蕭霄正在沒了命一般狂奔。!!!!
“還掉個屁,他都一動不動了,這是尸體都硬了吧!”
這些小孩現在分明有說有笑,可那說笑聲,似乎都是從玩家們看見他們的那一瞬間驟然出現的。這真的不能怪我啊朋友。俗話說得好,論跡不論心,秦非半點都沒有為此產生心理負擔。
因為假如白方的任務是幫助鬼或者扮演鬼,他們很容易就能猜到紅方的任務是抓鬼。孫守義慌忙穩住身形。“有他們在的那個懲罰本名叫《詭異的爸爸媽媽》,我一共刷到過三次,每一次,被投放進去的主播都沒能活過半個小時。”
尤其是那個npc,秦非在黑白相片上看到過他年輕時的樣貌,和祠堂中某個與秦非擦肩而過的路人村民一模一樣。
“啊,急死我了,主播沒有把醫生的手冊帶走,等會兒醫生回來他還拿不拿得到啊。”其他人明顯是將他當成了4個可以隨時處置掉的備選積分。這片被秦非捧在手心里的苔蘚上,那些灰白色的東西并不是霉菌或灰塵。
他們好不容易走過層層山道來到守陰村,卻十分倒霉地遇見了尸變。那人站在道旁,過于劇烈的運動幅度使它身形模糊,寬大的紅色帽檐和拖地的長褂令它看上去不像是一個現代人,反倒像是一個……
那些尸骨遭了他們蒙騙,本就怨氣橫生,假如他們再錯上加錯,難保不會釀成更加無可挽回的效果。對于他們來到休息室里的全過程,蕭霄幾人直到現在依舊有種如夢似幻般的不真實感。
對面的徐陽舒早已什么也顧不上了。畢竟大家已經達成了協議,要不然她還是——
“提交線索要去服務大廳,服務大廳在F區和E區之間的中心街道上。”話音未落,他的臉色驟然變得慘白。會那樣做的,一定是沒有任何經驗的愚蠢的新人。
作者感言
雙馬尾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