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蝴蝶的小弟們在替他開路:“別擋著蝴蝶大人的道了!”——這并不是秦非自己取出來的。秦非在打不開調度面板和彈幕界面的同時,自然也和自己的隨身空間失聯了。
只有沉重的關門回蕩在整條走廊。祂來了。
直播現場,觀眾間已是沸騰一片。祂的眸子澄澈明凈、如湖水般清透,顏色介乎于透明的冰面與最淺淡的海水藍之間。
這是玩家們第一次進入到村民的家中,雖然外面是白天,但屋里卻昏暗如同午夜,空氣潮濕像是隨時能夠滴水,狹小幽暗的空間冷得仿若冰窖。“直面你最真實的渴望。”
“天哪,我快要氣死了,好不容易才走到這一步,要是主播能再早點發現這些苔蘚的秘密就好了。”秦非并沒有告訴0號他究竟想做什么。一個血瓶, 或許就是一條命。
雙馬尾早晨就主動來了薛驚奇這邊,老頭跑了,兩個男玩家卻都跟了崔冉。秦非無可奈何地笑了笑,嘗試著在含量過高的廢話中尋找一些有效信息。“算了,算了。”村長氣急敗壞地擺擺手,“你不愿意說就別說了。”
或許副本為各個玩家分配角色時,在某種方面參考了他們每個人的天性。此言一出,的確令玩家們心安了不少。雖然宋天已經身體力行證實了翻墻沒問題。
具秦非說,他和程松同樣也是在與各自的隊友走散后意外遇上的。3號不明白。他都無法成功逃離這個血腥的客廳。
林業已經快要被嚇死了。但那兩人并不太領這份情。
他又回到了表世界。秦非眸光微動,神色不變,語氣依舊平靜:“這些人……?”
除此以外,6號更想看到的,是3號被12號解決掉。
在秦非講故事一般的娓娓道來中,空氣里的彈幕逐漸多了起來。許是鬧出的動靜太大,不一會兒那些看守們便去而復發,給所有人一人打了一針鎮定。告解廳的門鎖了,他們打不開。
老板娘懶洋洋窩在柜臺后面,半閉著眼打瞌睡。隨即兩人頭頂的好感度條齊齊上漲,變成了10520%。但他過后又想了想,他即使殺掉能夠通關的玩家,也只能拿到4分的人頭分,這對他本身而言沒有任何益處。
一切都發生得太快、太令人摸不著頭腦了,作為觀眾的靈體們同樣也是一頭霧水。
這個平日里永遠高高在上、只會用鼻孔看低階玩家們的NPC,如今正腆著一臉笑站在秦非旁邊,好聲好氣地向他詢問著雞毛蒜皮的事情。
在這分秒必爭的緊張當中,秦非的每一個腦細胞都在極力運轉。
這條窗縫,是從始至終就開著,還是導游后來開的?——直播純屬娛樂,單純熱衷于主播色相的觀眾數量,絕對不比那些正緊張觀望戰局的觀眾少。“我怎么了?”青年眨眨眼,十分自然地接話道, “我很好, 下午睡了個好覺。”
至于村祭失敗后整個村的人都會跟他們一起陪葬這件事——蕭霄點頭:“所有人都很奇怪,有幾個人雖然不像那些說胡話捶墻的表現得那樣明顯,但看起來也挺不對勁的。”
這怎么才50%?“我覺得應該不在祠堂里。”蕭霄推測道,
門的另一頭一片漆黑。緊接著,他便聽見秦非說——他突然很想收回自己剛才的抱怨。
“怎么回事!紅方陣營突然加了三分?”
鬼女低聲重復著秦非的話,像是在喃喃自語:“這么多,人數應該夠了呀……難道地下那些尸鬼沒有爬出來找你們嗎?”玩家們扮演的角色并非一個個真正獨立的個體,而是基于主人格存在的24個分裂人格。
可他卻再一次醒了過來。林業的一句話,讓整間房間瞬間陷入寂靜。
“修女這樣說完后,許多人或許都會把關注的重心放在積分上面。”他頓了頓:“結合2號之前的表現,我認為,他在殺死14號之后,就在這個餐廳里將她肢解,并且啃食了她尸體的一部分。”“……靠,真的太不要臉了,從來沒見過這么愛拍馬屁的人。”
驟然下降的san值令所有玩家都是一凜,只有秦非神色如常,程松走在秦非身側,見狀不由得眼帶深思地望向了他。秦非不知道自己在懲戒室里昏睡了多久,但想來,現在應該已經過了凌晨,算是第二天了。
秦非抬眼打量起四周。誰能想到那么一個看上去半截入土的老頭子竟然還能突然狂化。
無論是從人數還是武力值方面,19號都失去了優勢。只要能活命。
“他、他沒有臉。”“如果我什么都沒看到,那說明是你說錯了,絕對不是我有問題”的過度自信。一個E級主播,還是一個剛剛升上E級,正在進行自己離開體驗世界后第一場真正意義上的正式直播的主播。
“他殺死了8號!”
秦非細細品味著這三個字。
作者感言
“剛才那個大佬走了沒?大佬這波要打臉了吧?現在這個劇情,以前那么多場直播中從來都沒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