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急速后撤, 壓抑的尖叫聲堵在嗓子眼里,上不去下不來。
起碼,他的命暫時算是保住了。現(xiàn)在,他果然開始繞圈了。
顯而易見,在這支玩家隊伍中,已經(jīng)有人被神像盯上了。聽起來多少有些危險。
很顯然,巧克力對于黃袍鬼的吸引力過于強大了。她把桶里的東西盡數(shù)潑在了下水道口。
眼下不過晚上八九點鐘,若是要去墳場,時間倒是非常寬裕。它回頭的瞬間,幾人身后的房門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蕭霄聽得心驚肉跳。
秦非搖了搖頭。只不過是被搶了口糧而已,那些怪至于這么生氣嗎?秦非搖了搖頭,他也沒聽清,青年柔聲又問了一遍:“寶貝,你剛才說什么?”
他們遲早會被拖死。蕭霄:……
這一路跑來,電鋸切割石墻散落的灰塵比工地里還要重,鬼火滿頭滿臉都是灰。秦非在最前面領(lǐng)路,走之前,他回頭望了一眼。
秦非一邊走一邊觀察著沿途的環(huán)境,狀似不經(jīng)意般隨口向修女打探著消息:青年雙手抱臂,漂亮的臉上笑容誠摯,說出口的話卻異常扎心:
不是所有人都擁有能夠抵御死亡壓力的勇氣。告解廳內(nèi),秦非與24號擠坐在一張小凳子上,側(cè)耳聽著外面的動靜。
秦非眨眨眼,十分誠摯地開口:“來都來了。”既然這屋里有一面鏡子,那,血腥瑪麗應(yīng)該就是最貼合的吧?二樓不知原本是用作什么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被清理出來,整齊排列著一架架鋪好了被褥的折疊床。
“但他是不可能吃得了你的。”蕭霄其實怕得要死,但想到自己一身道袍,再怎么樣也這里和“僵尸”專業(yè)貼合度最高的人選,還是從秦非手中接過蠟燭,掐著自己的人中強行走在了最前面。
“三途姐!”“去那里最快的路就是直接穿過F級生活區(qū)。”亞莉安甚至手起筆落,在辦公臺上用草稿紙給秦非畫出了一幅簡易地圖來。門的背后,出現(xiàn)一張眾人并不陌生的臉。
可他為什么不出手?
他救了他一命!“別難過嘛。”秦非倒是接受度良好, 畢竟變白癡的又不是他自己。
有個占位在前排的靈體興沖沖地舉起手。還有人皺起眉頭,眸中滿是深思。
道路兩旁,慘白的院墻連綿不斷地出現(xiàn),讓這條路像是一條不斷重復(fù)的死胡同。他走出囚室,從口袋里掏出鑰匙,打開了走廊盡頭的一扇門。宋天此刻還能和里面的人有來有往地說話,因此他遇見的應(yīng)該不是那種特別要人命的重大危機。
七嘴八舌的道歉聲四起。
蕭霄沒有料錯,諸如徐家之流的趕尸匠,為保自家子孫安危,即使已經(jīng)舉家搬遷,家中也一定會留有能夠?qū)Ω督┦奈锲贰?/p>
“你可以試試。”村長緩緩開口,預(yù)期中甚至隱含期待,“試試,你就知道了。”雖然聽不太明白這“圣嬰”、“圣子”之類的奇怪詞匯。在日復(fù)一日的直播中,他早已積攢起了為數(shù)不小的一批粉絲。
“我來的時候看到大門旁的保安亭貼了保安隊臨時工招募,有沒有人要和我一起去的?”
“嗯?”秦非眨眨眼,“沒這沒什么呀。”
頭頂?shù)牡褂嫊r器提示著宋天,時間正在飛快流逝。“我都要懷疑鬼生了!”而它們偏偏又指向著整個迷宮最重要的關(guān)鍵,那就是出口所在的位置。
這樁樁件件的詭事像是一張密密編織的大網(wǎng),將所有人包裹其中。
事實上,直到一小時之后,副本徹底結(jié)束,幾人湊在一起復(fù)盤的時候,鬼火才通過秦非了解到,他們遇見的這個黑袍男人是2號囚徒。
“副本分為表里兩個世界。里世界是基于蘭姆的記憶生成的,表世界則是他存放自己24個副人格的地方。”曾經(jīng)的村民們被僵尸追逐到這里后撕碎,于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復(fù)著自己的經(jīng)歷,再也無法逃脫,像是被卷入一場永無止息的輪回噩夢。
秦非無語地看了他一眼。
在1號看來, 2號當(dāng)時明明是在追他和另兩個玩家,可12號一出現(xiàn), 2號立刻轉(zhuǎn)變了目標(biāo)。
然而鬼嬰不買他的賬, 鮮血淋漓的小小身軀連點反應(yīng)都不給。蕭霄思忖片刻道:“用手直接撕就行,但這張符……”秦非正視著面前虛空中的一點,唇畔帶笑,嗓音輕柔舒緩。
“你們最好是不要騙我。”她咬著后槽牙,一次一頓地將話從齒縫中擠出。秦非抬起腿晃了晃,幾乎感覺不到什么重量。
作者感言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特么都沒看清楚,這個主播從哪里搞來的這么牛逼一張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