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的每一次,每當他開口說出這句話時,他的姿態總是擺得高高在上。聽到刺頭這樣說, 他終于后知后覺地回過味來:“啊,應該, 應該是我吧!”
它想讓他這樣說,他就偏不。鬼火撇了撇嘴:“誰能猜出那個奇葩是怎么想的。”那個叫小秦的12號玩家帶著他的跟班去了告解廳,卻反手就把門鎖上了,他們剛走,休息區里就隱約起了爭執的苗頭。
見狀,秦非眼底的笑意又加深了幾許。
秦非反應奇快,在極強的慣性趨勢下閃身,身體帶動腳下急急轉彎,在撞上去之前險險避過。蕭霄面色茫然。“也難為你連這么隱秘的事情都知道,這本書的確就藏在這間屋子里。”
這種普通人殺人后會產生的心理和生理上的反應,秦非連一丁點也沒有。若是死在這種用腳趾頭都能看出的漏洞里。
倒計時消失了。
如此明顯的線索鋪開在眼前,即使是那些反應遲鈍的玩家,此刻也都已經明白過來了。
他們不僅僅是僵尸。
隨著清脆的咔喳聲傳來,混合著甜酸的果汁漫溢在舌尖。他想誘惑12號,讓12號成為魔鬼的信徒。
這兩條規則本身就是相互違背的。
那還不如沒有。
雖然聽起來很飄渺,但總也算式能自圓其說。
這個副本里沒有什么真正的懺悔,所謂的懺悔,不過是告密而已!他再次體驗到了拿到王明明身份牌的好處,在其他玩家尚且需要為這15日的生活費所擔憂的時候,他卻已經提前進入了衣食無憂的階段。如果殺死一個人能夠獲得4分。
和獵頭一樣,在規則成了主城區內,黃牛、中介……等等職業都是系統登記在案的。光幕中,玩家們在夜晚的村道上無聲地前行,畫面幾經輾轉,終于,一條窄巷出現在眾人眼前。
卻沒想到他純純是在看別人的樂子。笑容不會消失,只會從蕭霄臉上轉移到鬼嬰臉上。
鬼火也是一樣,他的紅色比三途多一點點,但距離“裝滿珠子”來說也還差得遠。很少有人能做到如此干脆利落。
蕭霄懵了,而0號自己看著蕭霄的反應,也有點懵。當24號發現秦非只是摸了摸他的頭發,便將手收回去后,他似乎逐漸平靜了下來。醫生指了指角落的椅子,自己則在書桌前坐了下來。
有玩家向薛驚奇遞過來一包紙巾,薛驚奇抽出一張擦了擦汗,又將剩下的分給別人。她看著秦非的眼睛:“我覺得咱們很合得來。或許,等我們的孩子長大以后,他們也能成為朋友。”
而它們偏偏又指向著整個迷宮最重要的關鍵,那就是出口所在的位置。身旁,無數秦非的粉絲向他投來了嘲諷的笑容。
秦非眨眨眼,道:“我想請教他一些問題。”秦非卻給出了不同的意見:“我倒是覺得,我們可以進去看看。”
“所以呢,那天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眾人紛紛詢問。不過,秦非也并不是沒有對付他的辦法。
根據醫生的筆記中記載,病患蘭姆患上了人格分裂癥,以他原本的主人格為基準,分裂出了24個副人格。看守們看都沒有多看他一眼,迅速在走廊兩側散開,全身肌肉緊繃,全神貫注地望著門外。她開始小心翼翼地觀察起周遭的一切,吸收所有可能有用的信息。
事實勝于雄辯,形容的大概就是現在這樣的情況。那……這就不是系統關心的事了。
秦非還想再問點什么,蕭霄卻轉而聊起了黑羽工會來。
冰涼的,濡濕的,像是帶著尖銳的刺。
魁梧的男人將室內的燈光遮蔽,只留給3號一片涼透心臟的陰影。秦非指向天花板和墻面上噴濺的血:“餐廳的天花板有近三米高,這個高度,要想濺上這樣大量的血,只有一種可能。”背后的樓門不知何時已然閉合,整座建筑內響徹著徐陽舒的慘叫。
薛驚奇抬高音量問道。明明剛才那個女人開門之前,秦非聽見了她踩踏著木質樓梯上樓的腳步聲。
“主播%……&%——好美&……#”義莊大門再度被推開。否則,就鬼火這個傻兮兮的樣子,估計夠他把接下去兩天的KPI都給填完。
濃霧彌漫的屋外遠遠顯出幾道人形來,緊接著,那群人越跑越近。“所以。”凌娜遲疑著開口,“他們現在這個狀態到底算是活著,還是……?”玩家們從1號房開始挨個往里搜,在4號玩家的臥室床上,找到了缺失一條胳膊和一條大腿的14號女玩家的尸體。
在這樣無比逼真、和真實世界中的小區完全沒有兩樣的地方尋找“鬼”,雖然沒有在尸山血海里逃命那樣恐怖,但自有另一種讓人渾身發涼的不適感。可架不住秦非睜眼說瞎話的水準太高:“當然。”
作者感言
那他的人生也太蒼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