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玩家不死心,一直粘在秦非旁邊,一副秦非不告訴他他就不走的牛皮糖模樣。秦非盯著那只手。
“你能不能聽話點!”鬼女氣急敗壞地教訓起自己的手。
雖然店鋪前排隊的人不少,但兩口子的動作很麻利,舉手投足間配合十分默契。秦非卻意識到了另一件怪事。
為了避免違反導游給的“白不走雙”的那條規則,他和秦非之間足足隔了半條走廊那么遠,涼颼颼的風從兩人中間吹過,吹得蕭霄頭皮直發麻,總擔心下一秒祠堂的黑暗中就會有什么東西鉆出來。不得不說,直播間的觀眾確實是足夠變態,還好秦非身處F級體驗世界看不見彈幕,否則他只會覺得,自己對觀眾的變態程度還是沒有清晰的認知。
結果就被這家伙聽到了。這可是她自己的手啊!不是,這么突然地開始傳道是幾個意思?
前方不遠處,司機正安靜地開著車。他們是去過屋檐上掛著紅紙錢的村民家中的,就是那個狂化的老爺子。周圍環境詭譎多變,其實她十分想要有一個同伴一起行動,可假如那個同伴是刀疤……
天上不知什么時候竟淅淅瀝瀝地下起小雨來,路旁到處都是石像,密密麻麻遍布所有視線所能觸及的方位。
難道不應該已經被他哄騙得心潮澎湃,隨時準備起飛了嗎!四肢僵硬,口邊泛著白沫,漆黑的眼睛空洞無神地望著天。可不論他走多久,腳步快或是慢,和那人之間的距離卻永遠都不會變。
她慢悠悠地揉著鬼嬰頭頂細軟的發絲:“有什么要求,你都可以提,有什么問題,也可以問。”空氣中醞釀著沉悶的死氣,令人的心跳頻率不由自主的失衡,總覺得要有什么糟糕的事情發生。“我覺得,您家非常具有守陰村獨有的當地特色之美。”他由衷地感嘆。
然后那重量復又消失,只余下一抹極其陰冷的觸感,轉移到了他肩頸裸露在外的皮膚上。
“能夠幫助鬼嬰小朋友是我的榮幸。”片刻后,青年輕輕柔柔地開口,望向鬼嬰的目光充滿和善,“方便問一下嗎?為什么他會選中我?”門口的其他玩家也想一起擠進來,卻被倒完垃圾的老板娘攔住:
三途和鬼火也跟著坐了過去,四個人將桌子占滿。那粗獷的、帶有力量感的、像是能夠浸透石質墻壁沁到墻面另一層去似的字樣,光是看著便讓人覺得骨縫發冷。一聲劇烈的響動過后,舞動著羽翼的男人就像是狠狠撞在了一堵實心的墻上。
說來也怪,這里能見度那么低,那座祠堂的輪廓卻顯得異常的清晰,漆黑的門洞正對著義莊所在的方向,恍惚間仿佛泛著猩紅的血色,再仔細看,卻又什么都沒有。但三途總覺得有些許不安。
秦非就站在距離談永不遠的地方,雙手背在身后,面無表情又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那種能讓人胸口發悶的血腥和腐臭味消失不見,只留下地下室慣有的霉味;地面也尚算潔凈,就連墻上燃燒的燭火都比外面亮上一些。這種敵對, 與暗火和蝴蝶公會之間的那種暗仇不同。
而程松竟然也沒有要幫他說話的意思,一次也沒有將話頭遞給刀疤。這個問題的答案秦非早就猜得八九不離十了,但他還是問了一遍。“所以,你覺得,我們應該選誰呢?”
秦非:“……”門外,黛拉修女在和秦非道別后,將隨身攜帶的鑰匙串交給了秦非。
“秦大佬,你在嗎?”指尖很快觸到了一個小小的、冰冰涼涼的東西,秦非將它撿起來湊在眼前看。直到此時,醫生似乎仍想勸阻:“你真的要去嗎?或許你還可以再考慮一下……”
以及各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秦非頷首:“剛升的。”
秦非道。蕭霄幾人一臉不解,刀疤則發出不屑的嗤聲,看向秦非的目光變得輕慢。
但,為了扳倒12號,他已經克服了心中的一切恐懼。她目光森然地望著秦非。林業已經躺平認命了:“秦哥,你說。”
既沒說是也沒說不是,而是說了一句模棱兩可的話。
“但在矛盾激化后,你們沒有趁亂搶先拿幾個人頭分,反而第一時間趕往了告解廳。”走廊兩側沒有房間,只在道路盡頭有著一扇十分破舊的木門,門上隱隱刻著一道花紋。【追逐倒計時:2分15秒32!】
一雙般略微突出的大眼睛直勾勾盯著結算空間的墻壁看。他喃喃自語。此時此刻, 他正半跪在迷宮的墻壁邊。
那是個短發青年,穿一身暗灰色的長袍,長袍不新不舊,看著倒有些像道袍的款式,年紀應該同秦非差不多大。外來旅行團。和秦非一起站在走廊上的還有三途、鬼火以及一臉懵的蕭霄。
“啊不是,主播怎么張口就來啊??”…………
想到三途說那一番話,秦非對老頭投去打量的目光。
“你要是來地再晚一些,我的傷口可能就自己愈合了。”老爺子瞥了程松一眼,沒理他。
秦非目光閃了閃,繼續向前方走去。
而挫折從來不會因為6號心生妒忌就暫緩對他的侵襲。24號的里人格究竟會是怎么樣的,秦非沒有見過,自然無從定論,但,大概率就和筆記里的虐殺、過于冷漠等有關。
作者感言
都打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