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這家伙真的和他的手指融為一體,那他遲早是要倒霉的。唯一的區別,大概就是蓋子和壇身并沒有扣得嚴絲合縫。
雖然不清楚秦非到底有什么能耐,但彌羊知道,秦非肯定是有天賦技能的,而且和NPC有關。過度疲憊帶來了劇烈的困意,呂心整個人都變得昏昏沉沉。
秦非試圖按住聞人黎明無果,思忖片刻,一手握拳,猛猛砸在對方太陽穴上!
前方不遠處,一扇猩紅色的窄門出現在過道一側。而且既然副本特意給他們開出了一整條商業街作為任務場景,就說明玩家的視線不該局限在炒肝店內。時間倒退回一分鐘以前。
這件事聽起來十分難辦,但事實上并沒有對秦非目前的生活造成什么影響。
不需要值班的玩家去邊上休息,秦非縮在睡袋里。他呆的位置非常角落,恰好在最昏暗的拐角處,其他人都看不清他這邊的情形。
谷梁也不多。老虎百思不得其解。秦非覺得這動作好像在吸貓。
眾人不得不騰出手來,驅趕身上的灰蛾。“別——”
眼看烏蒙和刁明快要吵起來,聞人黎明咳嗽一聲,沉聲道:“好了!刁明你到底想說什么?”“……你?”
秦非將彌羊當場掉鏈子的一幕看在眼里,輕輕嘆了口氣。
刁明覺得他們簡直不可理喻!彌羊一邊走一邊打開彈幕,直接被秦非的吐槽騎臉。秦非將右邊僵尸招呼過來吩咐了幾句,右邊僵尸愣愣地點頭,一跳一跳的向峽谷中行去。
“爸爸媽媽,昨天晚上我在社區里遇見了一個賊。”過不其然,五分鐘后,又有兩只雪怪學會了吐絲。四個新取出的祭壇和先前取出的那個, 并列擺放在洞口邊,振奮人心的播報聲隨即響起。
“等乖兒子18歲生日,爸爸媽媽再帶你去二樓。”殊不知就在同一時刻,小區中的某棟樓前,他們要找的那群玩家正神色異常凝重地聚在一起。有另外的玩家出主意。
留走廊前的人面面相覷。能夠活著進入C級以上副本的玩家,一般很少會犯如此淺顯的錯誤,但一天一夜的寒冷、驚嚇與污染,顯然讓刁明本就不高的水準又直線下降了幾個檔次。“今天晚上會死幾個??”
或許是因為剛在帳篷中聽了一翻要如何對付眼前之人的發言,烏蒙在看向秦非時莫名有種心虛的感覺。之前看秦非鉆進帳篷,聞人只以為他是覺得外面太冷了,想進去躲風雪。聞人隊長說得對。
不過在這里站了片刻,他蒼白的唇瓣已恢復了些許血色,春櫻般柔軟的嘴唇輕抿,勾勒出輕柔的笑意。
秦非的唇畔漾起輕柔而溫和的笑意:“怎么會呢?今天已經是7月4號了呀,爸爸媽媽。”在他被驅離游戲區后片刻,那兩名藍衣NPC簇擁著一位紅衣工作人員,再度回到了游戲區中。光幕那頭的觀眾已經意識到,主播一但想憋點什么壞,就會下意識開始轉這個戒指,全都興沖沖地往前排擠。
彌羊覺得,自己對這個副本的了解還是太少了。雖然加入了死者陣營,但他似乎對死者這一方一無所知。當時他親眼看見犯人被押送往了甲板下方的底艙里,有極大可能,現在就被關在工作區內的某一處。秦非縮在床下,他人骨量不大,身形纖細修長,看起來有些單薄,懶懶散散地癱在床下,兩只手支著不停鼓搗著什么。
秦非立即想起剛才烏蒙在雪地里捕捉到的那只灰蛾。應或臉皮都開始發癢了。
聞人在找黎明小隊的過程中,一個接一個,一不小心就把其他玩家都收集齊了。游輪二三兩層燈火通明,但秦非站在甲板抬頭向上望,上層的窗戶中卻連一道人影都未曾閃現過。
峽谷底部堆積著厚厚的雪,谷梁站在原地,等待著其他玩家下來。心中的猜測得到了大半印證,秦非松了口氣。
頭燈在離開地窖以后再次恢復了運作, 為了節約電量, 玩家們將頭燈熄滅放進了隨身空間里。然后,他將手指送到鼻尖前,聞了聞指尖上的氣味,好像想將秦非衣服上的味道銘刻在心里。
虛空中的倒計時化作顆粒消散,身后的鬼怪們忽然仿佛失去了目標。聞人黎明嘆息道:“既然他是受傷才引來的怪物攻擊,那今晚之后我們多加小心,應該不會再有危險。”
“彌羊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天天驢人, 這次終于輪到他被人驢了!!”以前哪個人活著離開副本的時候不是樂呵呵的?聽見系統播報的積分結算,各個笑得嘴都要咧到耳根去了。“哈哈哈哈哈, 你這樣好像在罵他:奇葩事做多了, 走夜路小心撞見鬼!”
鬼火和三途正一臉怏怏地蹲在炒肝店門口長蘑菇。
祂捏住秦非的下巴,雙眼緊盯著青年的嘴唇。地圖是否正確他無法判斷,但指南針所指的的確是南方。“你看。”
那聲音持續不斷地響起,依舊微弱,卻越來越清晰。眾人望著刁明的尸體,神色各異。
彌羊臉都黑了。
秦非挑起眉梢。
……
作者感言
秦非將這一切收入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