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蝴蝶和他的傀儡們。

如果一定要為這靈魂下一個具象的定義——那是一個40歲左右的中年女人，穿著柔軟干凈的家居服，皮膚白皙。但秦非沒有做多余的解釋。

秦非抿唇，對蕭霄笑了一下。就連程松露出些許訝異的神情來。副本的不做人總能不斷刷新秦非的認知, 一次又一次，帶給他更加驚心動魄的體驗。

焦慮與緊張使他的語氣不自覺帶上了一點哭腔。“你們在祠堂里, 又發現了些什么呢？”

靈體記得，在他曾經看過的圣嬰院副本中，有不下三次都是因為玩家們的不當操作，觸發了12號的這份危險，從而直接導致了副本團滅。第2條規則說了，迷宮內一次只能容納一人。

這怎么才50%？鬼火一邊掙扎一邊聲嘶力竭地喊著，聽起來像是要將聲帶都扯斷了似的。

面無表情，神態猙獰，身周伴隨著巨大的噪音。他沖導游點了點頭，從村長手中接過了那疊衣服，十分配合地道：“知道了，我們馬上換上，還有什么其他事嗎？”從直覺上，蕭霄的確相信秦非能夠從蝴蝶手中全身而退。

但秦非不想這么快對祂做什么。竟然真的被他推開了。秦非道：“你不用去考慮其他人”

秦非旁邊挪了一步，站到第二個沙坑前：“也不在這個沙坑里。”

饒是如此，堅持留在原地的觀眾還是不在少數：秦非輕飄飄的姿態讓安安老師更生氣了。看樣子，應該是黛拉修女和他們特意叮囑過。

這棟樓每層十多個房間，前后共有兩道樓梯，上下從不擁擠，誰還會去管什么安全通道呢？“我的天哪，這都算是什么事，聰明反被聰明誤？”

然后，秦非就看見鬼女頭上的好感度條動了一下。“笑死了, 主播到底什么屬性, 看到老鼠時眉頭皺得比他拿刀割人喉的時候還要緊。”即使信了也不一定就會對他手下留情。

在這場簡單粗暴的博弈當中，鬼怪方的勝率原本在66.6%。先前從側門走過來這么長一段路，他可是半點聲音也沒聽到過。游廊里那么危險, 別人都在使勁向外跑, 只是苦于找不到出口。

但面前這個12號，不僅剛才沒什么反應，聽他說完以后依舊沒什么反應，整個人看起來半點都不意動。

也不知道女鬼到底有沒有相信秦非的話，冰冷的目光在他臉上游移。他說話時的神態溫柔又和善。

——要不, 那個排行榜上其他的人怎么都把自己的信息隱藏起來了呢？以及不久前被秦非用磚頭活活砸死的8號玩家。

有些人當即便起了旁的心思，幾簇視線在空氣中觸碰，很快，他們便湊在一起，窸窸窣窣嘀咕了起來。那吊墜上的珠子里也一樣盛滿了液體。……

接下來的時間里，在修女不時的追問之下，秦非滔滔不絕地講述了整整40分鐘的中國近代史。

蕭霄明白，對于一個才剛認識不到十分鐘的陌生人來說，自己說得有些太多了，但不知道為什么，面對秦非時他總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林守英，根本不是什么神明。”

身旁空氣驟冷，窗外并沒有風吹進樓內，秦非的后頸處，卻無疑正在感受到一陣一陣的涼意。并且，導游格外在意這件事。他當然不會動10號。

沒過多久, 就又到達了那扇門口。想到這里，徐陽舒又打了個哆嗦。

身后，尸鬼憤怒的咆哮仍未停歇。徐陽舒一愣。

義莊門口同樣遍地是紙錢，秦非從地上撿起起一片放在手中把玩著，靜靜聆聽著導游的發言。

秦非做出一副困擾的表情，像是因為蕭霄這句話恍然大悟了似的。從玩家視角來看，目前最合理的選擇，的確就是去徐家祖宅。

秦非沒有理會他。污漬斑駁的墻面上，昏沉搖晃的燭火下，幾行血紅的大字觸目驚心。

一記拳頭砸在了他的臉上。在鏡中那人的眉頭皺起之前，秦非率先開口，打斷了他未說出的話：“我找你只是想問問，你究竟是什么人？”

看著鬼嬰從虛空之中突然出現，蕭霄的臉色瞬間一白。

“規則說讓我們不要打開紅色門。”林業低聲道。他在書桌邊坐下，手指輕輕叩擊著桌面：這種事也非全無可能發生，副本世界的NPC大多脾性難以揣測，對玩家又都充滿敵意，背刺之類的事情也時有發生。

白里透紅的，看上去簡直容光煥發。“號怎么賣？”

之后就跟著秦非一路來到了商業街。莫非這游戲的陣營區分，是需要玩家自行在副本背景中摸索嗎？秦非挑眉：“十來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