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在心中默默思量。程松聞言,還沒來得及接話,義莊大門卻突然被人敲響。
就連那幾個看起來很不好惹的高級玩家,也都還在二樓。
秦非單手撐腮,漂亮的眉頭微微蹙起,望向他時一臉憂色:“喂,我說。既然你不是我的里人格,能不能不要再頂著我那張臉了呀。”怎么他身上是帶毒嗎?
適當地暴露弱點,反而能讓對方明白一個事實:長條沙發上, 除了林業以外的剩下三人全都穿得破破爛爛, 凌亂得像是剛被人從垃圾桶里撿回來似的。再說了,這個導游從一露面起就臉色慘白,說話磕磕絆絆,行動起來也十分僵硬。
就算是硬碰硬,他今天也一定要出手,給對方一個教訓!玩家們的眼睛就像燈泡,死死照在宋天的臉上。可他們剛聽完秦非的一席話,如今望向彼此的眼光中都帶著猜忌和懷疑,不要說通力配合,假如真的遇到危險,就連最簡單的合作恐怕也無法完成。
秦非十分認可地點頭:“確實是呢。”NPC的嘴角露出僵硬的微笑,發出機械般毫無情感的指令:“去啊。”
“她一定在想,勞資在這里嚇了這么多年的人,還是頭一回見到這種油鹽不進的!”
林業望向凌娜,凌娜望向蕭霄,蕭霄望向孫守義。
刺頭神色不悅:“什么叫應該呀?”他們只要聽明白秦非想讓他們干什么就行了。他臉色忽然一白,像是反應過來了什么似的:
秦非將走廊靠近教堂這一頭的門也上了鎖。
秦非的目光落在義莊大門上。他有著一張更偏向于西方人的五官深邃的面孔,猩紅如血色寶石的瞳孔中燃燒著火焰般的憤怒。眾人忙不迭地將手放下。
但三途就是從里面聽出了一種言外之意。
“難道你不想被我的斧頭劃開皮肉和內臟,看看自己身體里流淌的鮮血是什么顏色嗎?”他扶住身旁的座椅靠背,緩緩坐了下來。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張怎樣可怖的臉!
他意識到,自己現在大約正身處于蘭姆的記憶之中。這是一道十分淺顯易懂的邏輯題。局面還有挽回的余地。
女鬼被打擊到了,但女鬼不是隨意放棄的那種鬼。可秦非卻像是提前知道了那條規則不算什么似的,不假思索地便開了口。
黑衣人低眉順眼地站在蝴蝶面前,向他匯報著情況。他呆呆地看著秦非穿上了那身神圣莊嚴的衣袍,將十字架懸掛在胸前。
秦非能夠感受到某種奇異的能量,正在他的身體里肆無忌憚地流竄,像是一團黑色的霧席卷他的身體。
一時沒找到合適的詞語指代,他頓了頓,繼續道,“怎么和別家門口的顏色不一樣?”
引開人的工作由13號擔任。
所有靠近他身邊的人無一幸免,全都被沾上了滿身臟污。到底是什么東西進到義莊里來了?她的狀況比起鬼火也沒好到哪兒去,渾身上下每一根血管中流淌的血液都像是在灼灼燃燒著,一旦不注意,隨時都會火山噴發。
聽起來就像是給人家拎包的小弟。棺材里的npc下意識地順著秦非的話答道:“可是帶我一起也沒什么用,我什么也沒找到,你們不如自己過去,我可以告訴你們我家祖宅在哪——”雖然棺蓋已經被他掀開了,可細細聞時,依舊不難嗅聞到一股淺淡的血腥氣。
想到這里他突然明白過來:“你是說,我們現在是在教堂的里世界里?”
“嗨!導游。”看得出談永是想模仿秦非的行事風格,努力沖導游擠出了一個尚算純良的笑。
可他卻再一次醒了過來。唯一的可能就是,她的臥室里,同樣什么都沒有。
除了“大巴”這個導游自己留下的線索,村中肯定還有其他地方是可以找到導游的。辦公室外,整座祠堂漆黑一片。
即使那些東西就算被發現,別人也猜不出什么123。因為,秦非手腕上就綁了一串銅鈴。
但呼吸和心跳依舊平穩,就連眨眼的頻率都沒有因此而改變分毫。好像是和他們一起進入游戲的玩家。
挖眼睛?挖什么東西的眼睛?玩家們迷茫地面面相覷。
“這里是哪里?你們又是什么人!”鳥嘴醫生點頭:“可以。”孫守義看著失去理智的王順,皺眉道:“他的精神免疫一定很低,就算能撐過這關,也……”
但從外面的動靜分辨, 它應該依舊沒有離開,還戀戀不舍地徘徊在門口。一片安靜的走廊上的確傳來了輕緩的腳步聲。
作者感言
反正也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