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號在受傷以后,頭頂便多出一根血條來,像是鍵盤網游里被玩家攻擊過后的副本小怪一樣。雖然這幾個應該只是支線地圖里不太重要的NPC。一連串的早一天,直接把蕭霄整個腦袋說得嗡嗡響。
聽起來也是個人物,怎么就淪落到為鬼火當保鏢的地步了呢?一定是吧?
每一個有玩家參與對抗賽的大廳正中位置,都冉冉升起了一塊泛著燦金色光芒的嶄新光幕。
活動中心門口打扇子的那幾個大爺大媽,剛才也有人去問過,人家壓根不理他們。
雖然已經過了好幾年,但蘭姆的外表竟絲毫未變。秦非在過道上走著走著, 突然發現身后的腳步聲不見了, 他回頭這才意識到周圍空無一人。
有了禮堂中那副掛畫的前車之鑒,這次玩家們都記住了導游提到過的規則,誰也沒敢仔細看那些神像,一行人低垂著頭,氣氛低迷地回到義莊。雖然那個魔鬼撒旦存在感不高,但也的的確確曾在直播鏡頭中出現過。
“正門擺著三炷香,東西南側各有一捧草木灰,門口懸白幔,屋內懸銅鏡。”
“醫生的辦公室和休息室都在那里,但他一向神出鬼沒,你不一定能找得到他。”神父道。
秦非一臉的沉痛:“我從沒有做過那種事,我只是在幫10號抓虱子。”雖然她原本想的替鬼火上分的計劃被毀了。下一刻,變故便隨即發生了。
像是一枚永不止歇、永不錯漏的路標,引領著秦非前行的方向。
她已經一點也不覺得面前的人賞心悅目了,那張漂亮純善的面孔,如今卻怎么看怎么可惡。蕭霄急速后撤, 壓抑的尖叫聲堵在嗓子眼里,上不去下不來。繞了一圈,又回到了原點。
這回答委實有些出乎6號的意料,竟然把他問啞了。“不要。”
這絕非是某種預測或聯想,而是秦非切切實實可以確定的,就像他早就已經知道了那人究竟長成什么模樣。騙取信任第二步,提供滿足。
蕭霄尷尬地一把捂住。“我有個事,想拜托你幫一下忙。”
他沒有問雙馬尾究竟是什么意思。雖然被四臺電鋸和六臺電鋸追沒什么區別。
聽見寶貝兒子問話,她緩慢地扭過頭來:
青年神色依舊如常,姿態溫和語氣平靜,似乎并不是在講述自己剛剛死里逃生的經歷,而是在學校的講臺上教書似的。衣服旁邊還放著一疊符紙,上面已經畫好了圖案。沒有人會喜歡身上背負著連自己都不清楚的秘密。
這也太、也太……
隔著一道鐵質柵欄門,他死死盯著蕭霄。不該這樣的。房管處不像管理中心那樣中午就下班,秦非不著急,干脆走過去,拍了拍蕭霄的肩:“嗨。”
“原來如此。”秦非眸中閃過一絲異樣的神色。不等秦非繼續問話,鬼女自顧自開口道:“你看到他頭上的符咒了吧?那是用至親之人鮮血寫下的符咒,自然,也要至親之人的鮮血才能解開。”
完了完了,這下徹底完了!蕭霄只能撒腿就跑!
“是要出發去參加村祭活動了嗎?”
從秦非進門的那一瞬間起,他的眼前就完全成了漆黑一片。簾幕背后,那只衰瘦的老手已經像是一蓬海藻般扭曲蠕動起來,顯出一股饑渴的難耐。
“我們該怎么跑???”
鬼嬰搖頭晃腦地從領域里爬了出來。秦非的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半融化的沼澤表面,滾燙的液體迸濺至皮膚上,帶來星星點點焯熱的疼痛。
游戲繼續進行。“美個屁,房門都要發霉了哈哈哈!”很快,指尖被血色模糊成一片。
在觀眾的眼中,這名玩家與一只蒸鍋上的螃蟹、或是火堆里的螞蚱沒有任何區別,都是可以拿來找樂子的玩意兒。
祂知道秦非過來是為了殺他。蕭霄強忍著抽搐的嘴角:“你是老玩家,程松就算看上你了也不會像這樣直接找你的。”
但他們從沒見過一個人在絕望之境,竟然會悶頭向前暴走的!林業一噎,趕忙搖頭:“倒也沒那么糟。”
“主播醒了!快回來快回來。”秦非驀地皺起眉頭,怎么感覺那人朝他的房間過來了?鬼嬰能夠控制自己的外形。
作者感言
秦非說一出是一出的本事,他早就已經見慣了,但今天這一出儼然還是有些太過出人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