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奇偉失聲尖叫起來。那時她是新死的少女,由于心中有掛礙,魂魄遲遲未散,一路追隨在弟弟身邊,卻沒成想在死后還要親眼見到幼弟死無全尸的凄慘模樣。
眨眼之間, 整個休息區完全變了個樣子。它是看到這個主播的歷史直播場次只有三場, 但已經升到了D級, 覺得他的能力應該挺不錯。聽見老玩家的詢問,他們齊齊點頭。
“聽說四大公會的人都想找他。”修女被氣得不輕:“從你背棄你的性別的那一刻起,主也放棄了你!從現在開始,我禁止你呼喚主的名字,這是對神明的不敬與羞辱!”“你也是新手媽媽嗎?”她看向秦非的眼神中帶著顯而易見的渴望。
光幕正中,黑發青年渾身浴血,卻依舊平靜,清秀的面龐沾染上血漬,白皙的肌膚與猩紅的血產生強烈的視覺碰撞,像是墜落魔窟后受傷的天使,令人難以自持地涌起憐惜之意。而道路盡頭,第九間囚室的門正敞開著。他在餐廳里一邊分析案情,一邊觀察眾人的微表情。
他的左腦和右腦各幻化成一個小人瘋狂打架。NPC十分自信地想。但他沒有多問,接過鑰匙,頷首道:“好的。”
鑰匙插進鎖孔的聲音從隊伍前方傳來, 又一扇木門被打開。碗里的每一塊食物都被切得非常細碎,完全看不出原本的樣子來,帶給人一種極其糟糕的聯想。“我焯!還從來沒有見過B級以下主播擁有隨從怪物的!!”
“你不是喜歡鮮血,不是喜歡殺戮和破壞嗎?”秦非雙手抱臂,聞言道:“你以為你能找得到?”雙馬尾難以置信地問道:“然后呢?”
秦非最擅長的事情就是把控人心,只要張嘴,能把死的說成活的,白的說成黑的。“然后。”秦非笑瞇瞇地接話,“然后我們就回來啦——能夠再次看到你們,可真是太好了!”“你在說什么屁話,我老婆從來不打無準備的仗!”
可以說,她前腳剛死,走廊的燈光立馬就開始閃爍。要知道,在表世界中,白修女們是給過玩家們明確的身份的。僅僅依靠觸摸,秦非便足以斷定。
這已經是條能夠一眼望到頭的死路了。顯然,很快就要有人過來了。
雖然秦非這問題乍一聽提出得十分突兀,可就在修女回答的瞬間,教堂內仍有四五個玩家齊刷刷神色一緊。秦非長長出了口氣。……
鬼火。不遠處,這戶人家的屋門一如其他人家那般緊閉著,老舊的木門樣式樸素,邊緣爬滿灰紅色的霉斑和苔蘚。
秦非抿唇,現學現賣地露出一個和爸爸媽媽弧度相似的笑容:“遇見了今天來社區贊助的旅行團,幫他們帶了會兒路。”這種情況下,要想讓他自我恢復已經是不可能的事情,他只能等死。
秦非才不想要它的腦袋,他一點伸手接過來的意思都沒有表現出來。
6號:“???”是0號囚徒。
“他身上怎么……”蕭霄倏地瞇起眼。
“那要怎么辦?!”鬼火臉都綠了,難道他們真的要去一口氣干掉6個人嗎?秦非神色不變,任由女鬼對著他上下其手。
青年柔順的發絲被燭火映照出好看的深褐色,清澈的眸中溫和之意盡顯,說出口的每一個字都十分認真。相比于暴躁之氣溢于言表的普通觀眾,那幾名打扮得花里胡哨的高階靈體看上去反而平靜不少。“謝謝媽媽。”秦非笑得陽光燦爛。
蕭霄一怔,豎起耳朵仔細分辨。
那再怎么說也是老徐家的東西,拿了他的東西,總要給他點好處才是。“不過……”青年歪歪腦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顏色、長度、甲床的形狀都非常完美,就是可惜,款式上似乎還是單調了一些。”
刀疤雖然暴虐又沖動易怒,但他顯然是個識時務的人。在24個人格之中,只有兩個人格是善良的。他獨自進入這座老宅后,遇到了和現在一模一樣的境況,整座房屋漆黑一片,屋內鬼影幢幢。
而秦非也終于成功地促成了這一刻。——雖然這掙扎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計,完全難以改變獵物如今的處境。與此同時,秦非的半邊身體接觸到了墻壁。
怎么會有人去鉆規則的空子啊?!他的左腦和右腦各幻化成一個小人瘋狂打架。
秦非眨眨眼:“也不是。”現在看來,他和蕭霄其實是前后腳進來的,彼此之間的距離一直沒有拉開過。他知道自己現在進了房間,很有可能就出不來了。
秦非也很愿意休息一下,他的腦子現在有點亂。以14號剛才的表現,哪怕她找到了任何一丁點的線索,此刻都覺得不應該這樣自我放棄地癱軟在地“五,白不走雙,夜不走單。”
難道就沒有什么雙贏的方法嗎?
實在嚇死人了!秦非將這一切收入眼中。
他的嘴角帶著一抹恰到好處的微笑,客氣中透著些疏遠,將一個盡職盡責但又本性不關心玩家的引導類NPC演繹得淋漓盡致。
鬼女的核心訴求是要毀掉村祭,把這六具僵尸偷走藏起來,村祭也就無法正常舉行了。2號:因幼時時常挨餓而衍生出的叛逆型人格,該人格出現會導致病患食用過多食物,需及時催吐。分析的靈體搖了搖頭:“邏輯是成立的,但依我看,可能性不大。”
這24小時,實在是每分每秒都驚心動魄。
作者感言
“村民家里其實也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