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以為自己還要在外面等很久才會見到秦非他們,沒想到,這才過了一天,秦非的名字已經突然出現在了新人榜上。“這里可是往期直播時的死亡重災區,主播這都能躲過,說不定真的能從門里出去。”這老頭似乎還沒弄明白自己的處境, 現在哪里還有他多嘴的余地。
追丟獵物的0號更加不高興,眉頭皺得緊緊,手中的斧頭摩擦地面,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響聲。
簡簡單單的一個字,像是一把鑰匙,打開了塵封的大門。
有些人當即便起了旁的心思,幾簇視線在空氣中觸碰,很快,他們便湊在一起,窸窸窣窣嘀咕了起來。有人當場就花錢截了秦非的圖傳給了親友,還有人一眼找準商機,將直播截圖印在了小扇子上,在0039號直播光幕前擺起了小攤。徐陽舒欲哭無淚:“我哪兒知道啊!”
徐陽舒:“……&……%%%”tmd他終于知道在里世界的時候是什么東西在蹭他的手了,居然就是這玩意兒……
當然,他們并不是同情玩家們,僅僅只是為變得愈加刺激的劇情而歡欣雀躍罷了。鮮花,燭臺,刀叉,這些東西怎么會出現在這種荒僻的山村?滴答。
“喂。”青年眼底噙著溫和的笑意,半蹲下來,輕輕拍了拍徐陽舒的臉蛋,“別裝了,你不是也想去找書嗎?”這足以證明,在里世界以表人格狀態直接死亡,里人格也會跟著一起消解。按照他們原定的計劃,接下去該做的事就是努力挖掘其他玩家的秘密,在最后不得已的獵殺時刻開始之前,將自己的積分堆到高點。
暗火的人是這樣想的,可蕭霄卻被嚇得不輕。程松的一名老粉抿了一口杯中的靈酒,搖著頭回答道:
一旁蕭霄的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鴕鳥蛋:“你真的升到D級了??”
彈幕里的觀眾已經快要急瘋了。輕輕觸碰著秦非的肩膀。“傻蛋先生這張臉真的好棒!雙子版老婆這誰扛得住啊!”
秦非搖了搖頭:“你們有沒有發現,這里似乎變得和剛才不太一樣了?”
他對著鬼女開口道:“姐姐這樣對我,你的手知道嗎?它知道了的話,一定會心疼的吧。”孫守義:“……”這樣一來,后面半截已然有了思路。
那個攔他的人聞言也有點迷茫,他數了數,發現屋里的確只有27張床。本教堂內沒有地下室。“我靠,我靠,他們真的要找到那些尸體了吧!”
“嗯?”秦非眨眨眼,“沒這沒什么呀。”
提到‘祂’時,鬼女滲著血水的漂亮杏核眼中透露著一股向往,甚至隱隱帶著狂熱。鬼片里的主人公一直苦于被鬼糾纏,卻無論如何也找不到鬼在哪里, 他搜遍了家中的每個角落,始終一無所獲。他的話音落下,會議室內的玩家們臉上頓時露出喜色來。
和‘祂’有關的人,這點面子她還是愿意給的。
“咳咳!咳咳咳他媽的…”一身道袍的道長在百忙之中憋出一句國粹。秦非光明正大地偷聽了半天,卻發現自己聽不太明白。“——別叫了!”孫守義劇烈地喘息著,從口袋中取出一截蠟燭。
聽秦非這樣問,劉思思齊遲疑著指向義莊一角:“那個…你問的那個人,好像一直在那里。”秦非站在交叉路口,背后是揮舞著斧頭的0號囚徒,身前是模樣惡心的2號玩家。這是一條走不出去的走廊。
幾名玩家都不是圣母心泛濫的人,在刀疤數次挑釁秦非、暗算凌娜、甚至還間接地害死了劉思思以后,沒有一個人愿意再與他為伍。祠堂變了樣后就變得特別冷,簡直像是冬天,秦非呼出口的熱氣在空氣中凝結成了白霧,纖長的睫毛被水汽浸透后沉沉墜下,在臉上投落扇面般的陰影。
明明她在外面的時候臉色都能臭得夾死蒼蠅,怎么來到屋里突然就變了個樣呢?秦非眨眨眼,十分誠摯地開口:“來都來了。”
若是他的實驗還沒開始,自己就先成了別人手中的小白鼠,那就非常不妙。
他們不是第一批來這亂葬崗的玩家,若是這關這么好過,昨天那個獨自前來名叫林業的少年,今日早就回來了。
三則是王家家規上明令禁止的,王明明不允許去到的二樓。“只要你們愿意出積分,我手上有號碼牌,馬上就能進去,一分鐘都不用等。”他搓了搓手,目光中流出幾許期待。
有了前面那次6000多分的恭喜,現在這個3000分的恭喜怎么聽怎么像是在嘲諷他。他的手指指向的方向,11號正站在角落發懵。
玩家只需要拿著這本筆記走進告解廳,完全可以在三分鐘之內,將自己的積分拉高到一個不敗之地。在如此高強的運動下, 秦非喉間很快涌起一股血腥氣,淡淡的鐵銹味在口腔中彌漫。
在場眾人當中, 除了林業三人,其他人無一不是心里打鼓。
這次,絕對沒有任何人鎖它,可任憑徐陽舒用盡全身力氣狠踹幾腳,大門依舊紋絲不動。小男孩依舊站在不遠處,沖宋天露出一個陰惻惻的笑。
具秦非說,他和程松同樣也是在與各自的隊友走散后意外遇上的。或許是室內太過臟亂的緣故,那些骯臟的鐵家伙雖然為秦非填上了幾分狼狽,卻也襯得他與這周圍環境愈發格格不入,就像是一顆蒙塵的明珠,即使落入泥濘污垢中,依舊熠熠閃光,反而越加引人心疼。而且這種倒頭就睡的作風,讓他想起了某個人……他偷偷瞄了一眼秦非。
“你聽。”他說道。蕭霄也不生氣,被人拒絕后便笑瞇瞇地尋找下一個目標。
而后。良久,她終于開口應允:“最多一個小時。”
作者感言
秦非和大爺背靠在墻上,兩人都上氣不接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