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意思的是,這個神父,和里世界里的那個神父,分明就是同一個嘛!
唔……有點不爽。有圍觀的靈體理智地分析起來:沒有留給眾人更多疑惑的時間。
可實在不是什么好事。“我怎么了?”青年眨眨眼,十分自然地接話道, “我很好, 下午睡了個好覺。”
秦非此言一出,頓時讓所有人偃旗息鼓。
一旁的林業聽得心驚肉跳:“秦哥,你別說那個字了……”
按照19號的計劃,會先有一人將5號和7號引開,其他人則趁機潛入房間,將6號殺死。祂講這些時沒什么情緒的起伏,語氣淡淡,近乎冷漠。祂對這件事沒有太大的感觸,也沒有很強的表達欲。玩家們:“……”
空氣被熾熱的陽光炙烤得翻起層層熱浪,向遠處望時,視野中的景物都涌起流動的波紋。“我這次絕對沒騙人。”徐陽舒伸出手發誓,“ 我保證,我把老宅翻了個底朝天。那里真的什么也沒有。”
可事實就呈現在他眼前,有一個玩家,在所有人都不知情的情況下,已經被窗外的怪物拆吃入腹。華奇偉不為所動:“出去才是真的送死。”這抬頭的動作屬實是無用,因為秦非對面什么東西也沒有,空空蕩蕩。
他望向了腳下被忽明忽滅的燭火照亮的某處,忽然靈光一現。直到他起了卦,搖起銅鈴,陰陽眼穿透迷霧,卻看到了令他難以置信的一幕。雖然這幾個應該只是支線地圖里不太重要的NPC。
三途眼看著黑袍NPC走遠,她身上的繩索終于被長鞭弄了下來,皮肉被撕扯開的劇痛令她不斷倒抽涼氣。秦非的呼吸驀地一窒。
鬼火一愣。
他頓了頓,問出一個此刻所有人都在思考的問題:“所以,為什么這家人門口掛著的紙錢是紅的?”“怎么回事!紅方陣營突然加了三分?”
你可以說他冷漠,但實際上,他并不像刀疤那樣冷血到全無善惡觀。
與此同時,光幕那端的靈體們也正圍在一起議論紛紛。
蘭姆不情不愿地站了起來。他伸手指向第1個沙坑。
“好的,我換一身衣服就出去吃早餐。”秦非大腦清醒,十分緩慢地眨了眨眼。他保持著身體不動,想要通過轉動眼珠查看到身后那東西的模樣。鬼火道:“姐,怎么說?”
村里有那么多神像,多得數也數不清。休息室墻上貼的那張規則中有提到過,如果告解廳的鑰匙不見了,玩家們可以去找黛拉修女補拿。不過好在先前他已經為這種可能做好了充足的準備,現在只能希望三途和鬼火他們足夠給力。
秦非身上蓋著一床淺藍色的純棉被褥,距離床不遠處有一張書桌,上面堆滿各種五花八門的冊子,高低錯落,排列得像一座座小山。而那個“高人”,指的則是林守英。“是嗎?”蕭霄一愣,“那、那我是不是白跑了?”
神父擺擺手:“隨便,去你們該去的地方。”
不可能是用完了或者壞了。秦非無聲地“嘖”了一下。
“咚——”就在這短短的幾秒鐘時間,2號已經打開自己的臥室門,閃身鉆了進去。資格也不會做廢,只要下次再過去走一趟就行了。
他能看得出,凌娜并不是真的想要與刀疤同歸于盡。
6號已經殺紅了眼。它也很清楚,在這樣劇烈而大幅度地接觸墻壁以后,它肯定是逃不掉了。“那,那要怎么辦?”鬼火結結巴巴地開口問道。
緊接著,沉重的腳步聲從院門處響起。并不是所有玩家都相信6號的辯解,但6號話音落下后,的確有幾人露出遲疑的神色。“我們不是隊友嗎?有什么情況當然要相互告知啊。”
但秦非的頭腦卻十分清楚,思路清晰,一如往常。自從它的領域得到開拓,秦非給它買的那些小衣服就都被它自己收了起來。
“當然不。”秦非的眼底透出一股高深莫測的意味:“皮相不過是身外之物罷了,紅粉骷髏,白骨皮肉,一切皆是虛妄,你依舊是你,就算變了樣子,也還是原本的你,這并沒有什么好怕的。”……
他的周末一直被補習和試卷堆滿,偶爾的放松就是和爸爸媽媽一起去小區對面的公園散步。
秦非齒關緊咬,努力維系著呼吸的頻率。究竟該如何破局呢?
大約走了五分鐘左右,領路的修女停下腳步。不待有人前去,導游已經自覺推門而入,他的臉色在與秦非視線交接的一瞬稍稍放松了些許,舉起手中的籃子向玩家們示意:“我來了。”秦非:“……”
秦非驀地回頭。鬼火是9號。秦非靜默無聲地與不遠處的人對視,一股柔和的推力從他的后腰處傳來,將秦非一路推到了祂的身前,在距離祂極近之處停下。
作者感言
難道是他年紀大了,記性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