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所有一切說完后,祂忽然抬起頭來,十分認真地凝視著秦非的眼睛。
假如在這個副本中,還有任何一個人可能能救得了他們的話。
但很快,他們便發現,事情似乎有點不對。
秦非笑了一下。萬一都不是該怎么辦?“好吧。”
秦非眼尖地一瞥,發現中年男掛墜里的琉璃珠中像是盛了一點點液體。眼球們想向左,秦非便向右;“徐家有一個后人,告訴了我一件事。”
再往前走了不多遠,濃霧遮蔽的道路盡頭忽然出現了一道人影。
“下午和你走散之后沒多久,我就遇到了孫大哥他們。”蕭霄率先開口道。
那村民一邊說著,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大,嘴角幾乎咧到耳根,模樣十分滲人。秦非與三途的臉色十分同步地黑了下去。
頭頂,天色隱約發暗。這個男的還是男的嗎,怎么一丁點反應都不帶有的?秦非沒有妄動。
玩家們在這里所受到的待遇,和那些囚牢中的囚徒們,本質上并沒有任何區別。蕭霄面帶崇敬地看著秦非。
秦非若有所思:“這扇門內的世界,就是尸變爆發的那一天?”雖然鏡中的撒旦迄今為止都沒有給秦非造成過任何困擾,但,每個人的情況都不能一概而論。他反應極迅速地后撤,但還是有些遲了。
站在光幕最前的觀眾愣愣地眨巴了幾下眼:“你走開。”秦非上前將鬼火擠開,言簡意賅。
事情發展到這里,已經很明顯出了問題。
“臥槽!”三途激動到爆了一句粗口。
“后果自負”四個字被橫線劃掉了,改為了“可前往黛拉修女處補辦”。秦非拋出結論。
其實聽熱鬧的靈體們也有一點懵:“既然他在走廊上什么也沒看見,那剛才反應那么大干嘛?”
泛著淺淡熒光的數字,如同一塊塊碎裂的玻璃,在深淵般的天穹中消散成粒子,而后不見蹤影。很顯然,這道聲音不僅僅是秦非聽到了,就在同一時間,車廂內各處的新人齊齊停下了動作,或坐或站,對著眼前的空氣發起呆來。“你……”
就這樣直接把他無視了。
這東西雖然只有公會或小隊成員才能購買,但具體使用起來卻并沒有那么多限制,只要兩個玩家同時來到調度中心,一起按下按鈕就可以了。
那人剛剛說的應該不是瞎話。而秦非則對此給予了十分不解風情的評價。青年神色微妙地向后退了幾步。
那人愣愣地點了點頭。凌娜速度極快地閉上了嘴。在這個無論做什么都有“主”盯著看的副本里,秦非怎么可能干那種偷雞摸狗的事呢。
蕭霄原地揮了揮手,示意其他人過來。林業幾人都驚呆了,秦非這是幾個意思?
因為直播畫面中,秦非忽然伸手,向0號的腳下擲出了什么東西。“——別叫了!”孫守義劇烈地喘息著,從口袋中取出一截蠟燭。雖然秦非看不清鬼嬰沒有皮膚的小臉上到底是什么表情,卻莫名能夠感覺到,它現在的心情十分沉重。
說完這些, 林業長長舒了口氣。探索副本的雄心壯志還沒有開始就被徹底澆滅,當務之急只剩下一個——身下的泥土被鮮血浸染成黑紅色,衣著破爛襤褸的瘦削青年脊背挺直,呼吸平緩,慢悠悠地轉頭。
其他玩家束手束腳地窩在門邊。倒不是他們不想坐,實在是屋子里完全沒有落腳的地方,老人也不在意,看都不看他們一眼。
蕭霄:“……”那是一聲慘叫,撕心裂肺,自不遠處的墓碑后方響起。“祠堂我們早就檢查過一遍了,雖然當時有點混亂,但根據咱們后來對上的信息來看,我們應該已經將祠堂全部走了一遍。”
為首的修女帶領另外兩個修女向玩家們俯身行了一禮:“請好好休息吧,記得約束好自己的一言一行,主時刻關注著大家。”總而言之,等秦非口若懸河地說完所有的一切之后,黛拉修女看向他的眼神中已經徹底只剩下崇拜了。原本站在他身后的孫守義頓時暴露在了玩家們焦灼的目光里。
“沒什么呀。”秦非笑意柔和,十分自然地略過了這個話題,“你喊我干嘛?”秦非雖然不會感到恐懼,但什么東西可愛什么東西惡心還是能分得清楚的。
他還想再問點什么,可還沒等他張口,跟在幾人后面的林業忽然擠上前來。
祂來了。沒過多久,手大概是累了,放棄治療般半死不活地落在了秦非身上。玩家們:“……”
作者感言
找不到秦非沒什么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