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下。
6號竟然準(zhǔn)備拿他開刀。這個詞匯,秦非只在先前義莊夜話時,孫守義給林業(yè)、凌娜他們幾個新人分享副本經(jīng)驗時聽到過。
這一幕差點把彈幕里的觀眾笑死。
秦非表情怪異。高階大佬剛才的一番話無疑給他們帶來了很大的打擊。
秦非用手護著蠟燭,向迷宮更深處走去。NPC蕭霄的臉上浮現(xiàn)出濃重的不甘之色。“完了完了完了,規(guī)則不是都說了嗎,迷宮里只有主播一個人啊!”
透過那些繪制著反復(fù)精美紋飾的彩繪玻璃,秦非看見了一座直沖云霄的高塔。
“我等你很久了。”
“事實上,我有一種預(yù)感,我一定會被抽中進這次副本。”
撒旦熟稔地講述著這句他早已對無數(shù)人說過無數(shù)遍的話語,眉宇間卻有種說不上來的別扭和怪異。
好吵啊。說完轉(zhuǎn)身就要走。秦非搖了搖頭:“有點低血糖, 我坐一下。”
秦非:“……也沒什么。”因為這東西他認識。沒等對面說完,秦非啪嗒一下掛斷了電話。
這其中的關(guān)聯(lián),沒有人會意識不到。背后,尸鬼的利爪又一次破風(fēng)而來!“確實沒有。”秦非安撫般拍拍蕭霄的肩。
“噗呲”一聲。銳利的齒輪幾乎擦著鬼火的身側(cè)滑過,發(fā)幾根發(fā)絲被斬落,飛舞在空氣中。
他扭頭望向站在門口的秦非。
彈幕都快笑瘋了。凌娜深吸一口氣,轉(zhuǎn)頭,擠出一個僵硬的微笑:“你想干什么?”
他身上令他不解的點又多了一個。最靠外的是一間雜物室,門鎖著。“那時我的房門開著,你的房門也開著。”
秦非覺得,這幾分鐘內(nèi)發(fā)生的一切都太過于荒謬了。
“傳教士先生?”但他表現(xiàn)出的樣子分明是沒有受到任何驚嚇,這幅做作的姿態(tài)讓鏡中的東西更加生氣了。
尤其是在看向剛剛才制造出過噪音的14號玩家時,眼神更是仿佛刀片,冰冷得不像話。薛驚奇覺得有些難以置信,這個新人該不會是在刻意隱瞞些什么?
他站在門前,似是有些想不通。那張臉上沾染的血跡已經(jīng)被他擦拭干凈,再次顯出底下細膩瓷白的肌膚,清透的琥珀色雙眼不染塵垢,像是散落著漫天星河的山間溪流。
“什么傳教士?這個副本里有這個設(shè)定嗎?”
而不是一座監(jiān)獄。
但他又舍不得走,硬著頭皮繼續(xù)往前。假如沒有出現(xiàn)死亡。天井除去正對著的大門,和背對著的祭堂,左右兩邊還各連接著一條廊道,可以通往祠堂后方。
他仍舊想逃,可一絲力也使不上,只能目眥欲裂地僵在原地。他說那番話,大約是意圖再將蕭霄心里的陰暗面再度喚出來。
“哼。”刀疤低聲冷哼。她一把拉開房間門,頭上浸出的汗水已經(jīng)將發(fā)絲全部打濕,粘噠噠地粘在額頭上。
但呼吸和心跳依舊平穩(wěn),就連眨眼的頻率都沒有因此而改變分毫。但,來都來了,樣子總還是要做的。
“沒有呢。”他的語氣懇切,略帶遲疑,仿佛真的在認真思索著意見,卻偏生什么也想不出來,“一切都很完美。”
【???:好感度——不可攻略】蘭姆伸長脖子向這邊看。
“掉毛有點嚴重。”他說。
秦非點點頭,將棺材蓋歸回原位。什么情況?凌娜的雙眼驀地瞪大,腳步頓在原地。談永一窒,不太情愿地抬頭望向義莊大門。
作者感言
秦非眼睛驀地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