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索度改變了。”秦非靠坐在沙發上, 微垂著眸,看似自言自語,實則卻是在與光幕那頭的觀眾們進行著對話。
彌羊同樣神色不善,側耳細聽,臉色越來越黑:“你們仔細聽,是不是有什么聲音……?”“在登山社團中,你結識到了一眾好友。你你你你——們一起度過了愉快的4年。畢業之際即將到來,你們提前預組了一支20人的登山小隊,約定好,一起攀登雪山作為畢業旅行。”
一向十分擅長看人眼色的秦非,這次卻突然變得完全讀不懂空氣:“我什么時候能去二樓看看啊,爸爸媽媽。”
昨天黎明小隊剛一進入密林范圍,就直接斷片了,今天玩家們的狀態卻都還維系在及格線以上。這里是被污染了的規則世界,在隱藏任務的物品上面,感受到污染源的氣息,似乎也很正常。“這可怎么辦才好。”阿惠頭痛萬分,余光卻瞥見身旁一人正篩糠般顫抖著,阿惠一愣,轉頭望去。
少年看上去至多不過十五六歲模樣,身形瘦削。她纖細的手指不斷摳挖著床單,在寂靜無聲的活動室里發出細碎的、宛如老鼠在雜物堆中鉆動一般的響聲。“是不是破記錄了?”
若說船上的200名動物中,豬人對誰的印象最好,那也只能是秦非了。他并不急于進入房間贏取彩球,反正他有自信,不論今天拿到多少球,那被末位淘汰的10%的名單中肯定不會有他。開膛手杰克的后槽牙都快被自己咬碎了!
活動中心一樓的會議室前,玩家們亂糟糟地簇擁在一起,望向彼此的眼神中充滿了警惕與打量。秦非與林業三途的視線在無人留意處交匯了一瞬,又不著痕跡地錯開。
林業的猜測沒有錯,蝴蝶的確去了12號樓404號房。
被標記的玩家又不樂意了,并得到了稀稀拉拉幾聲附和。聞人黎明不像應或那么樂觀,他并沒有完全相信應或那番“不歸順死者陣營就必死無疑”的論調,他只是覺得,總不能放任應或獨自一條路走到黑。三人頓時覺得自己距離死亡線又遠了那么一點點。
“其實我還有一個問題,一直沒有想通。”秦非原本以為等待著他的會是又一場追逐戰,卻沒想到竟如此硬核。而現在,眼看他就要成功接觸到謎底。
刁明眼中閃過陰鷙的光。三分鐘后。林業是一匹馬,而蕭霄最可笑,竟然頂了一只綠毛的金剛鸚鵡頭。
反應過來以后, 連忙跟著往這邊趕。
一步,兩步。暗紅色的門板逐漸被黑色所掩蓋。在離開泳池房后,他們又來到了休閑區吃東西。
“主播在干嘛呢?”但,以杰克毒辣的目光,仍舊可以一眼辨認出,他就是蝴蝶公會正在找的人。“噗”的一聲,玻璃球碎裂開來,一顆巨大的半透明泡泡出現在空氣中,將連帶陶征在內的五個人包裹住。
最后定格在了隊伍邊緣的某個人身上。“嚯!”烏蒙忍不住驚嘆,這一手功夫。他只在他的高中數學老師身上見到過。這話聽著,怎么奇奇怪怪的。
數之不盡的雪怪仍在虎視眈眈,即使將玩家隊伍再復制出一支一模一樣的來,要想從雪怪中殺出去,仍需要耗費極長時間。
“還沒找到嗎?”
不知為何,明明貓咪每一句話都在捧著自己,可豬人就是有種上不來氣的感覺。他們早晨很走運,選到了一個十分簡單的游戲房,雖然只給每人弄到了一個彩球,可卻也得到了兩小時的喘息時間。而從不久之前白撿來的那五個祭壇中,秦非無疑可以得出一條信息:
三途驚訝地張大嘴巴。家里被弄得清爽又整潔,秦非在王明明家吃了一頓格外愉快的午飯。其實亞莉安并沒有辦理A區居住的權限。
是怎么能用得了我的天賦武器的???聞人黎明十分不解:“好端端的,你為什么要去撬地磚?”在密林這種地方,秦非若想一個人控制住七個人,幾乎是件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彌羊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 天天驢人, 這次終于輪到他被人驢了!!”船工沒能找到攻擊他的對象,一雙眼中幾乎快要噴火。
不過前后腳而已。
有關于山體本身的、附近人文故事的、還有登山線路和住宿安排。秦非像是聽到了什么有趣的事一般,嘴角向上勾起,伸出食指輕輕晃了晃。
幾個心臟跳得咚咚響的玩家,看向秦非的眼神都變了。再看向秦非時,那股想親他的欲望一點也沒有減弱。
剛才短暫的停頓,似乎只是為了給玩家們留出吸收信息的空隙。畢竟,底艙的工作區也標了“非請勿入”,但秦非他們進去了,卻什么事也沒發生。
雖然那些玩家如今個個都狼狽得要命,但,阻礙著他們的是實實在在的怪物,是那些無孔不入的肉色蟲子,和能將人的皮肉都纏下來的蟲絲。
秦非瞥了一眼后表情卻如常,他用自己骨節分明的漂亮手指勾起那個袋子,面不改色地丟回冰柜里。
秦非完全沒有看清那是什么東西。
主從契約。
木質地板,木質墻壁,木質圍欄,這里的一切都是淺棕的原木色。
作者感言
“老人確定了勘測員的猜想,這的確是陀倫族的文字,‘奧斯塔迪亞’。在當地的語言中,‘奧斯塔迪亞’的意思是‘并不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