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輕輕“嘖”了一聲。“8號的確是蘭姆的囚室。”
于秦非而言,“興奮”無疑是一種失落已久的感受,久遠得甚至有些許陌生了,血管中流淌的液體仿佛正在汩汩翻涌,冒著細小而灼熱的泡泡,刺激著秦非的每一寸神經末梢。看到墳山近在眼前,眾人心跳加速的同時又松了一口氣。除了蕭霄一直發傻之外,那個在教堂里尖叫著說“好臭”的8號玩家,和僅僅因為他尖叫就把他揍了一頓的6號玩家。
……靠!他們很明顯便是紅方陣營的人。那些被當成了隨從的NPC,大部分尚能得到主人的尊重,但也有不少,直接被當成了奴隸對待。
秦非身后,玩家們正神色各異地簇擁在一起,欲言又止。“跑……”
神父答:“最開始的時候,只有死囚犯會被送往教堂接受教誨,后來這種活動越來越流行,來教堂的人也就越來越多。”
良久。好像有人在笑。
陣營對抗的輸和贏不作為死亡條件存在,即使輸掉對抗賽,敗方玩家只要能夠成功存活到副本結束,就可以和勝方玩家一起離開。秦非:……他們迷茫地望向光幕,眼前的畫面清晰,將房間的角角落落都展現得纖毫畢現。
秦非與三途的臉色十分同步地黑了下去。守陰村,其實是個趕尸村。
秦非眨眨眼。她的肢體略顯僵硬,動作起來非常困難。
那些孩子,是真的憑空消失了。華奇偉尖聲道:“規則說了,讓我們留在義莊!”這是系統的障眼法。
靈體直接傻眼。不知道還能活著回來幾個,又能帶回來多少分數。
徐陽舒哪還敢問為什么,連連點頭, 恨不得把眼睛都閉上。這特么的,居然還是一根電棍。
蕭霄:“白、白……”我艸TMD。那張符咒被撕掉以后便成了一張廢紙,被秦非隨手丟在地上。
他們爭先恐后地向外跑,反倒將門賭死了。
四周被一團團濃黑如墨的霧氣所包裹,伸手不見五指。
活人身上有生氣,看不見鬼門關,走不了黃泉路,自然,也到不了三途河畔。所以到底誰是怪物?要不這鏡子讓給你住??雖然對鬼嬰已經失效了,但,若是將封印對象換成右邊僵尸呢?
真的好香。那些只在傳說與噩夢中出現過的生物,此時竟活生生出現在了眾玩家眼前,陰森鬼氣繚繞,空氣被無形的怨念所占據,霎時間陰寒無比。蘭姆的身體素質簡直虛得堪比秦非進入規則世界之前,直到他累得氣喘吁吁,仍舊毫無所獲。
然而來不及了,壯漢的手已然搭上了司機的肩膀。
刀疤和程松的臉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一片寂靜中,青年突然開口。徐陽舒:“?”
秦非順勢望向窗外,瞳孔在下一刻驟然一縮。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扯了半晌閑天,那邊的鬼火男終于注意到了他們。
“怎么回事,鬼女殺人不是在這個場景啊。”一直到今天,其他玩家出現時他才醒過來。
“他們呀?我不怎么熟。”11號的嘴閉上又張開:“……好像,確實看到了。”
沒有人獲得積分。秦非耳畔回響起神父說過的話。
王順那如癡如醉的模樣看上去莫名瘆人,晶瑩的油漬順著嘴角流下,大口進食的模樣貪婪得不像話,甚至已經不像人,倒是像一頭……圈欄里的豬。秦非卻搖了搖頭:“對,但也不全對。”
“是嗎?”她笑著說,“謝謝你夸獎我的寶寶。”照這么說,他們面前這還只是個小嘍啰咯?
秦非素來柔和的聲線微冷。竟然真的就這樣被這家伙弄到新任務了?看起來溫順而聽話,和那個在車上獨自挑釁持刀歹徒的青年仿佛完全不是一個人。
可這種道具,從來只會出現在那些天賦技能已經進化進化再進化、自身積分也早已累積到一定高度的大神身上。
雖然這個小木柜子肯定也和身后那扇門一樣, 擋不住0號和2號幾下進攻。秦非有些事情想去證明一下。玩家們瞬間頭皮發麻。
屠殺持續了整整一夜。老頭木訥地搖了搖頭。
可惜, 他終究是打錯了算盤。也有人被緊緊束縛在囚室一角,閉著眼,像是睡著或昏迷了。
作者感言
此時此刻,他正在有一搭沒一搭地玩著鬼嬰帽子后面的毛絨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