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意思啊,他果然沒有讓我失望。”秦非向門那邊邁了一步。他一直覺得,公會玩家抱團取暖,就是在規則世界中最至高無上的生存方式了。
說著說著他的情緒激動起來,抬眼望著走廊中的三人。
無論玩家的精神免疫有多高——哪怕是a級、甚至S級的玩家,也不可能憑借肉體凡胎抗過污染源的侵蝕。禮堂內部的裝潢與外面截然不同,白瓷地板嶄新,天花板上掛著一盞風格奇異的水晶吊燈。秦非眨眨眼,不解道:“我為什么要震驚?”
社區內的綠化做的不錯,到處都是修剪得整齊漂亮的植物,居民們在路邊散步,每個人臉上都笑意盈盈。他頓了頓,生怕秦非誤解,解釋道:“我不是要怪你的意思。”
但據林業所知, 已經到處都是正在討論這件事的人。那就是他并不一定能幫得上忙。
就像那個誰一樣……蕭霄腦海中閃過一個模糊的面孔。
秦非身后,一眾乘客緊張地摒住了呼吸。各路怪異的打量從四面八方涌來,秦非不為所動,目光灼灼地盯著導游。
“咚——”這次直播前,他也難得一見地狠心揮霍了一次,換來了一條副本線索。
可撒旦已經一句話也不愿意再說了。
“跑啊!!!”
他眨眨眼,望向程松的眼神依舊清亮:“問題我們都回答完了,那你們呢?”隨即,他們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對直播畫質的強烈不滿。秦非想拉他,但已經來不及了。
有了村長這句話,再配上羅盤的輔助,程松已經認定,玩家們通關的關鍵點就是祠堂。
“剛才那個高階靈體不是說,他們在徐家祖宅肯定什么也找不出來嗎?”秦非揚了揚眉。
神父嘆了口氣。“對對對,要是我被扔進直播里,肯定就是那種一輪游選手。”緊接著,規則下方浮現出新的內容。
電子合成的系統播報聲在他耳邊不間斷地響起,可他不懂這些數字意味著什么。不知道他用了什么巧力,刀疤只覺右手一麻,手中的匕首險些不受控制地掉在地上。
秦非聞言不由挑眉,看樣子,這鬼嬰還大有來頭。也不知道女鬼到底有沒有相信秦非的話,冰冷的目光在他臉上游移。
他穿著一身與其他人截然不同的神父衣袍,臉色青白的鬼嬰手腳并用,抱住他的腦袋。
聽見老玩家的詢問,他們齊齊點頭。想來徐家在沒落之前也當過很長一段日子的大戶人家,秦非隨便在一樓找了把椅子,竟就是實打實的黃花梨木。
秦非半瞇起眼,在不算明亮的光線中努力辨認著那些靈牌上的名字。他沒有第一時間便向鬼女討要《馭鬼術》,是因為他的心中對此還存在著一些疑慮。
一定。
【那些填空題是什么意思?】林業疑惑地寫道。可這對他們來說并不一定全是好事。
要不之前都已經死了那么多玩家,醫生怎么一次也沒出現過呢?秦非頷首,一步一步邁向房間門。
熬一熬,就過去了!玩家們若有所思,全都連連點頭應是。刺骨的寒涼在身周涌動。
……秦非雖然人沒在活動中心,可屬性面板中紅白兩隊比分的變化他卻是能看到的。然而秦非雖然穿著一身充滿希望的神父服,說出口的話卻一句比一句更令人絕望:“估計不行。”
這掛墜的工藝做得十分精致,摸起來像是金子的,圣母抱嬰的最中間還鑲嵌著一顆透明的、像是琉璃珠般的小東西。然而這提議卻被秦非否決了:“不行。”
此刻她的狀態已經和剛才完全不一樣,臉色慘白如金紙,身形僵硬,下巴微微向內勾著,帶著一臉鬼笑。且不說能否有去有回,光是這進入冥府的門路,活人就絕對摸不著。
假如祂無所不知,那后面一條規則也就根本不可能成立了。但三途總覺得有些許不安。王明明家不小,三室兩廳,南北通透,前面又是廣場,按理來說屋內采光應該非常好。
“沒人覺得這個主播長得很好看嗎?他皺著眉頭抿嘴的樣子我真的一整個愛住。”
青年臉上揚起輕柔的笑意,快步走到王明明的媽媽面前。秦非心中也驀地一動。
“想知道這是為什么嗎?因為他是我老婆!老婆心里只有我一個!”狼人社區整體布局成圓環狀,正中心是居民生活廣場,公共建筑和居民樓以此為中心向四周輻散開。
作者感言
和秦非一樣,蕭霄也意識到了徐家祖宅正是他們門內之行的最終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