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們強行穩(wěn)住心神,紛紛躺回棺材里。
“你醒了。”她輕聲說著,伸手,從床底摸出了一個什么東西來。兩個對立的陣營,天然便對對方有敵視。雙馬尾難以置信地問道:“然后呢?”
扭頭的瞬間,語音頓熄。玩家在副本中度過了四五天的時間,雖然每天都待在義莊里,可實際上,眾人所踏足的卻僅僅只是義莊的院子罷了。
告解廳外,傲慢的5號西裝中年男、6號暴力狂、和7號金發(fā)三人不知何時竟湊做了一堆,正站在那里不知商討著什么。
秦非沒有忘記,大巴上的廣播守則第四條:切勿攻擊村民!秦非的睫毛輕顫,忽然意識到了什么。直播畫面中,處在關注的漩渦中心的秦非,心情也并不比觀眾們輕松。
“進。”秦非對著門那頭道。一群靈體開始在彈幕里發(fā)癲。
“……14號?”副本中的醫(yī)療背景和現(xiàn)實似乎相差很大,那些藥品的名字秦非幾乎從未聽說過。蕭霄應了聲是:“哦哦,好。”
“看起來真的很奇怪。”這個也有人……三途聽鬼火說著,不知怎么的,就覺得事情似乎不太妙。
雜草叢生的院子里,竟然齊刷刷擺放著十八口紫黑色的棺材!
這個問題也是在場大多數(shù)玩家想要知道的。
無處發(fā)泄的怒火被秦非的話引燃,修女不假思索地譏諷道:1號對應1聲,2號對應2聲……以此類推。
滿滿當當?shù)牧谝癸L中輕輕碰撞,發(fā)出令人心驚肉跳的窸窣響聲。“你怎么也跟來了?”秦非愣住,伸手撈起鬼嬰抱在懷中。聽了林業(yè)的話,秦非眉梢微挑。
……不,那甚至根本就不是字了,而是一些僅有外觀與文字雷同的、毫無意義、雜亂拼湊起來的符文。“那我們分一分棺、分一分房間?”有人小心翼翼地開口。他必須找準這個瘋狂又偏執(zhí)的修女的痛點。
很快,尸鬼便占領了整個天井。但已經(jīng)有其他玩家從另一邊急匆匆沖過去了。
“我沒死,我沒死……”尤其是在看向剛剛才制造出過噪音的14號玩家時,眼神更是仿佛刀片,冰冷得不像話。
他們二人之中,一個通過告密加殺人的方式拿到了24分,另一個則是隊內(nèi)的醫(yī)師,全程打輔助,手上沒有沾上過半點血。
他竟然在這入口隱秘的地牢中,擁有著一間屬于自己的囚房。蕭霄面帶崇敬地看著秦非。“怎么了?”小道士興沖沖的從不遠處奔來, “是有什么發(fā)現(xiàn)嗎?”
他去祠堂只做了一件事:
鏡頭方向一轉,秦非乖巧點頭的臉放大出現(xiàn)在了光幕上。它特意將相同的任務要求放在了不同的陣營中。
那些腳印,是昨天半夜留下的。E級主播數(shù)量多如牛毛,調(diào)度大廳每天都擁擠到人爆滿,就這樣,他居然還能和結了梁子的人隨機到同一個副本里???“我靠,太強了,實在是太強了,竟然有人在這種火燒眉毛的時候還能冷靜分析問題?”
14號已然不再有多余的精力做最后的掙扎。在這個副本先前幾百次重復的直播中, 竟從未有任何一個人發(fā)現(xiàn), 那個默不作聲的24號圣嬰還有著那樣特殊的一面。
門旁,左邊僵尸依舊被困在糯米圈中動彈不得,而右邊僵尸見玩家們回來,木木呆呆地站起身,上前幾步,又一次將自己的頭遞向秦非——憑什么?
鮮花與銅質(zhì)燭臺消失不見,斑駁的舊木桌上,白色的蠟燭已然變成了暗紅色,燭淚滴滴淌落,在桌角堆砌出一小灘一小灘血一般的污漬。順著未關的房間門,村長看到外面墨藍的天色,眸中閃過一絲了然。
按照三途之前的設想,離開副本的最優(yōu)解就是告完全場24個人的秘密,然后無傷通關。此時此刻,彈幕里的聲音和秦非的內(nèi)心OS詭異地同頻了。配上他那張青白毫無血色的小臉和一雙奇大無比的眼睛,看起來怪異又可愛。
秦非沒有武器,也沒有攻擊性的技能,只能憑藉尚算敏捷的身手一次又一次死里逃生。連腦袋都不稀罕,那他實在沒有什么更好的東西可以供奉上去了。
從在副本中時,三途就已經(jīng)留意到,秦非似乎格外擅長討NPC的歡心。本來,他都已經(jīng)快要穿過游廊,走進里世界休息區(qū)的囚室了。
在銀幕前后無數(shù)道目光的注視中, 這個此前從未被人注意到過的副本NPC神色僵硬地開了口。
談永很緊張,一緊張起來就更發(fā)揮不好。男人的嗓音低沉:“你們進廂房的這段時間,我又去外面轉了一圈。”還有鬼火,這家伙不是個獵頭嗎,不是應該身經(jīng)百戰(zhàn)、沉穩(wěn)又深不可測嗎,怎么菜成這個逼樣子??
“也不會怎么樣吧,反正是不會死掉,應該就是掉點san什么的……說起來,我至今都沒弄明白告解廳這條支線背后的劇情究竟是什么,以前的玩家都沒把這條線打穿過。”秦非笑了笑。“你們懷疑那個大爺就是彌羊??”
兩人并不感覺意外。總而言之,無論身前的漂亮女鬼如何努力,秦非就是一丁點兒反應也沒有。“這羅盤只有在直播進度過了50%的時候才能開啟,剛才我看了,羅盤最推薦探索的位置就是祠堂。”
作者感言
出口在祂看不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