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秦非一樣,蕭霄也意識到了徐家祖宅正是他們門內之行的最終目的地。玩家們必須依靠自己將那些規則補全。秦非扯起嘴角,露出整齊漂亮的白牙。
進村的路上他曾經說起過,他的名字叫徐陽舒。幾人眉頭緊簇,思來想去,卻始終找不到任何突破點。
6號見狀,眼睛一亮。賭博,稍有不慎就會血本無歸,甚至灰飛煙滅。從他昨天傍晚回義莊到現在,導游一次都沒出現。
可他并沒有摔倒,每一次都能以驚人的角度重新回到原本的位置,然后繼續搖晃。
——就跟他們現在對這個叫小秦的主播所做的一模一樣。腥臭的血水迸濺在四面墻壁之上,整個禮堂被鮮紅色覆蓋,稀碎的肉糜四處迸濺,其中還混合著一些白色的碎片。
秦非的思考模式與薛驚奇不謀而合。那是一張純黑的木板床,上面隨意鋪著一些稻草和麻布,右邊僵尸將頭插回脖子上,寬大的衣擺一舞,將床板上的雜物盡數掃落。接下來發生的一切,在蕭霄看來,其實都像是在做夢一樣。
秦非:……
在撿到手指以前,秦非眼中的徐陽舒與其他玩家并無任何區別。
秦非眉心緊鎖。“什么味道,這么臭?!鼻胤巧砗螅袀€玩家剛一醒來便一迭聲地抱怨著,聲音不大,但尖銳刺耳。在其他人都還一臉懵的時候,原本呆在老人身邊的秦非忽然一聲暴喝,猛地轉身,如同兔子般向門口竄了過去!
四個渾身腐爛、散發著陣陣惡臭的尸鬼從四個方向向他逼近,林業想起身逃跑,可身體卻被某種來源不明的力量束縛著,四肢與軀干都被釘在原地動彈不得,像是有一根看不見的繩索,將他牢牢束縛在原地。那些一直站在銀幕前的老觀眾們則全然是另一種反應,帶著滿臉的神秘莫測,用一種十分欠揍的口吻說道:“你們等著看吧,肯定不是你們想的那樣?!?/p>
她在秦非桌上撿起紙筆,一邊思索一邊記錄著。撐住。秦非伸手去抓那本書只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
秦非目送著二人走遠,之后便來到自己的書桌前坐下。
只是他沒有和他們說罷了。想起F級生活區內的房屋質量,蕭霄直接一個激靈。鬼火稍微冷靜了些下來,大口大口喘息著:“那,我們現在要怎么辦……?”
自己有救了!
身旁,無數秦非的粉絲向他投來了嘲諷的笑容。而是一顆顆極小的、像是不起眼的雜草般的植物。三三兩兩的身影從臥室挪進餐廳,這次沒人有力氣再作妖了。
見過就是見過,沒見過就是沒見過,一張尚能算得上有記憶點的臉,假若只有一兩個觀眾忽略了他,倒也還說得過去,可所有觀眾都不約而同地忽略了他——“我也要謝謝你?!彼?分真誠地開口道謝。樓梯、扶手、墻壁……
鬼嬰沒有皮膚包裹的身軀像極了一條光溜溜的鼻涕蟲,在秦非身上蠕動時的觸感更是百分百還原了鼻涕蟲帶來的體驗?!笆仃幋迕磕甑钠咴鲁跗?,也不是對于當地神明的祭祀?!鼻胤且蛔忠活D地說著,“而是對于惡鬼的鎮壓?!鼻胤侨?在講述著他的計劃。
蕭霄一愣:“什么意思?”
老人枯瘦如干柴的手指在地上顫抖著摸索,細碎的紙片卻不斷從他的手指之間滑落,飄回到地板上,碎成更加難以抓取的齏粉。幾聲敲門聲輕輕響起。
以他現在的身體大小,要像剛才那樣掛在秦非的手臂上已經有點不太方便了,小僵尸就一把抱住了秦非的大腿,像個掛件一樣懸在那里。而與此同時,秦非忽然意識到發現,自己的直播間人數似乎又開始如同乘坐火箭一般直線飆升起來。在表示世界的教堂和休息區中, 24號的神態、穿著和表現明顯和玩家們不太一樣。
總之,尸鬼們在遇到石碑時并不會暴力破壞,而是會選擇繞開。
他們要將蘭姆送到教堂去。距離他進入迷宮已經過去近四十分鐘。走廊里是暗的,但秦非在房間里時也并沒有開燈,雙眼早已適應了黑暗。
傳來的動靜立刻吸引了眾人的注意。一瞬間,數十道或是驚訝,或是探究,或是充斥著警惕的目光落在了秦非身上。“笑死了哈哈哈哈,主播真的好愛舔,舔完NPC舔玩家。”再往下看,秦非終于看到了那個來之不易的榮譽勛章。
“啊!”
和他們這種剛從中心城最最底層爬上來的小主播全然不可同日而語,中間幾乎隔著天塹?!熬让?,好奇死我了?!彼赃@個環節不可能逃得掉。
只要他成功取代了12號,憑借他魔鬼的能力,要想弄死那其他23個圣嬰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嗎?秦非摸了摸鼻子,順著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小路向前走去。他眨了眨眼, 瞟向對面兩人的頭頂。
可心里知道,和被拿到明面上說出來,是截然不同的兩碼事。
“還有每天和尸體泡在一起的波比,和令人惡心的艾德萊。”
感受到肩上傳來的壓力,宋天耳朵有點紅了。
在一些游樂性質的低端局中,賭桌的影響或許表現得并不明顯,可越是在高端局中,賭徒們為了各自的利益,都會出手,去影響、操縱直播接下來的發展。修女盯著秦非的臉,十分陶醉地搖晃著腦袋:“您來這里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作者感言
怪不得徐陽舒早上回家撞了鬼,不出意外的話,這樓里各色各樣的鬼怕是還有一大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