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詳細的地圖隨著秦非的腳步,在他的腦海中呈現出來,卻始終未能起到任何作用。有個占位在前排的靈體興沖沖地舉起手。三分而已。
秦非身上蓋著一床淺藍色的純棉被褥,距離床不遠處有一張書桌,上面堆滿各種五花八門的冊子,高低錯落,排列得像一座座小山。蕭霄興奮不已,沖林業豎起了大拇指。徐陽舒在這短短一天之內遭受到的驚嚇,實在有點超過他所能承受的生理極限了。
蕭霄十分意外,因為他完全不知道這里還有一道門。
光幕那頭的觀眾們看不明白,秦非卻十分清楚。“……之前我看到過一次,實在太恐怖了。”蕭霄的語氣遲疑了一下。
“趕尸原本就是古時候的活,近幾十年四處修橋鋪路,再加上民風逐漸開化,到處都在破除封建迷信,趕尸這門手藝也就沒落下來了。”“怎么了?”秦非詢問道。
所謂的指引NPC,就是類似于秦非的上一個副本中,導游那樣的角色。那可怎么辦才好……不僅可以控制人的肉體,還能影響人的精神,甚至能夠締造一個空間,令在現實中死去的人重獲新生。
良久,有靈體輕輕嘟囔著:“他怎么、怎么……”
黛拉修女聽著秦非的話,臉上的表情從震驚變為氣憤,又從氣氛變為了對秦非的感激。不遠處,這戶人家的屋門一如其他人家那般緊閉著,老舊的木門樣式樸素,邊緣爬滿灰紅色的霉斑和苔蘚。“這是單獨指定給某位圣嬰的規則嗎?”
房間內只有他一人,秦非再度掌握了身體的控制權。鬼嬰:“?”
這是他這次從教堂回來后的第三次日落。
“不要錢的,你隨便讓我干什么都行,到時候,在紙上給我簽個字就可以了。”秦非道。徐陽舒:“……&……%%%”“新直播來得好快,這才多少天?沒見過這么敬業的。”
一只長只尖利長指甲、裹滿粘稠鮮血的手已經徑直覆上了林業的肩膀!林業不能死。“神父、神父……”孩童囁嚅著,將頭垂得低低的。
“現在是什么情況?”眾人面面相覷。
不知是不是這地窖里沉悶的空氣真的傷害到了他的大腦,秦非總覺得,自己耳畔似乎響起了一些他本不該在這里聽到的聲音。他正在盯著秦非,秦非可以感覺得到。
“拉我出去!快拉我出去!!”它開始徒勞無功地扭曲著肢體。
來不及了!剩下三人一個先上,另外兩個提前埋伏好偷襲。
寂靜在空氣中流淌,崔冉臉上的笑容卻未變。秦非半點沒有打算請他進去坐坐的意思。
蕭霄程松等人正在在一塊塊墓碑之間轉來轉去,可無論他們怎么轉,都沒有辦法離開這片區域。“哦,我尊敬的神父、敬愛的主。”亂葬崗正中位置。
粘稠的血漿以一種十分反物理的方式向上流淌,鋪在在臺階上,像是一道血色的瀑布。這也就意味著,一旦被選中進入對抗本,只要能夠茍住,規避危險、混到副本結束,就一定能撿回一條命。不要靠近墻壁。
義莊門外,夜色是令人心悸的濃黑。
徐陽舒搖了搖頭,意猶未盡地抹著嘴,艱難地將視線從飯盒上移開:“不了。”
直播大廳中寂靜一片。再用力,還是沒拉開。原本便已凌亂不堪的襯衣,這下徹底被撕成了爛抹布。
鬼火狠狠松了一口氣。
三途在旁邊不忍直視地扭過臉。幾十年間,村里每年都會在除夕那天以抽簽的方式選定今年的犧牲品。在場的所有人——除了秦非以外,都在F區待過。但這扇側門,無論三途還是蕭霄,卻都沒有絲毫印象。
眼睛有大有小,像是一臺臺永不關閉的監視器,掃過它所途經的每一寸土地,讓秦非不由得想起希臘神話中,那個百眼巨人阿爾格斯。
到底是什么樣的技能,可以把鬼火嚇成這樣?“徐家主人說了,無論是什么人,只要對那本書動了心思,都不能活著離開這里!”“村長!村長——!!”
怎么他身上是帶毒嗎?秦非緩步從拐角的陰影處走了出來。“畢竟,像我這么善良的人,也和你們一樣,一點都不想讓手上沾上血呢。”
“我為我的愚蠢感到深深的懺悔!”新玩家們聽聞后,當即滿臉期盼地將它圍攏起來:“所以他之前干嘛了?快說說?快說說!”
他不假思索地關掉屬性面板,再也懶得看一眼。秦非目光淡淡地掃過身側的囚室。秦非:!
秦非微微頷首,站起身來:“五,白不走雙,夜不走單。”在強烈的求生欲驅使之下,他這一刀刺的竟還算迅捷,若是沒有任何防備的人,興許真的會被他捅中。
作者感言
她已經一點也不覺得面前的人賞心悅目了,那張漂亮純善的面孔,如今卻怎么看怎么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