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第一時間便在人群中搜尋起蕭霄的身影。不要靠近墻壁。
“本輪任務:找到小桑遺失的皮球。”自然,以秦非時常徘徊在谷底的幸運值來說,這種能讓他偷偷暗爽一把的事情是不會這么輕易發生的。
秦非就站在距離談永不遠的地方,雙手背在身后,面無表情又一動不動地看著他。
這家伙怕不是腦袋有什么問題吧?地牢里靜悄悄的,分明沒有風,壁燈上的燭火卻兀自舞動不停。徐陽舒才不躲!
所有人屏息凝神,安靜地望著秦非。其實聽熱鬧的靈體們也有一點懵:“既然他在走廊上什么也沒看見,那剛才反應那么大干嘛?”直到遇見秦非,他才忽然意識到。
有其他靈體投給它一個怪異眼神,似乎是在嫌棄他的癖好太變態。熟悉的內容響徹耳畔,秦非渾身肌肉瞬間緊繃。戰場上,任何輕微的走神都是足以致命的。
地震?走廊上明面雖然只有14號一個人,但實際上,秦非知道,有不少人都正和他一樣,透過那道薄薄的門扇冷眼旁觀。秦非目光閃了閃,繼續向前方走去。
……
離那遠子還有十來米遠,徐陽舒的發抖已經從兩條腿蔓延到了全身。“喂?”他擰起眉頭。秦非敷衍地點了點頭。
神父一秒也不敢在這里多呆了,扭著屁股,身形一閃:“我走了,沒什么要緊事的話不要來找我……”
他只能自己去查。
雖然相處時間還不足五分鐘,但秦非已然下意識地職業病發作,從進房間的那一刻開始,他就默默分析起了鬼女的性格、心理和行為邏輯。
他的渾身都在冒著冷汗,被神父觸碰到的那片皮膚像是著了火,如果可以,他很想將它從自己身上剝離下來。
大廳中的空間可以折疊壓縮, 而光幕雖然懸浮在空中,畫面卻是直接投射到每個靈體眼前的。昨天一整天粒米未進,眾人餓狼撲食般沖向竹籃。有人焦急地伸手去搶食物,有人面色凝重地望著籃子,仿佛在思考著什么,但也有人依舊瑟縮在人群后頭。
假如按照這個思路去想,所謂的24名圣嬰爭奪圣子的名額,大概就是……無非是打與被打的關系。
“真的,我看一眼光幕就快要呼吸驟停了”鬼女低聲重復著秦非的話,像是在喃喃自語:“這么多,人數應該夠了呀……難道地下那些尸鬼沒有爬出來找你們嗎?”他就算想帶也沒法帶。
在追逐戰中失敗的玩家早已不是一個兩個,這片鬼蜮般的亂葬崗地表已然鮮血橫流,在奔跑過程中不時便能夠看到血肉橫飛,場面可謂慘不忍睹。
那隨便看看不就好了!他在腦內一遍又一遍預演著自己的計謀:
系統似乎被秦非睜眼說瞎話的本事驚住了,半晌沒有回答。那滿地的尸鬼也隨之一并消失不見了,荒蕪的亂葬崗空無一物,只余遍地碎石翻滾。
“那些副人格,他們都很善于偽裝,在藥物的控制下,總能表現出與常人無異的模樣。”秦非從床上起身,給他開了門。“什么明搶,說好聽點,那叫威逼利誘。”
林業皺著眉頭點了點頭,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她好像覺得,去弄死一個原本就離死不遠的人,要比弄死一個活得好好的人合理些。
秦非短暫地打開了一下彈幕界面,短暫地被奔涌而過的“老婆”、“老婆好帥”、“老婆好聰明”洗了一下眼睛,然后又不得不將彈幕關上。林業對秦非有一種莫名的信任,總覺得,他只要不是被人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暗算,就一定能有所應對。
規則并不強制大家在村中活動,既然如此,那還探什么秘?一直躲在棺材里不就好了。
秦飛腦海里浮現出幾個字。
此言一出,旁邊頓時一陣嘩然。“到時候,那些犯人們也會會出來放風。”
玩家屬性面板的開啟并沒有安撫到車內新手們的情緒,短暫的安靜過后,喧鬧再度繼續。
而后。鬼火雖然有點大條,但也不是真的傻,見三途這般反應,終于漸漸回過味兒來:
剛才在教堂時所有人都聽見了,鐘聲敲響了13下。1.鳥嘴醫生在有人員受傷時出現,處理完傷口后離開。在實體作戰方面,秦非的專業素養顯然比鬼火要高出不知多少。
修女在前方不遠處,6號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卻又全然克制不住自己血液中的興奮。
“砰!”
作者感言
多么無趣的走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