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眸中掠過一抹思索,將報紙合攏。
安安老師看起來20多歲的樣子,長著一張白凈討人喜歡的圓臉,說起話來也溫溫柔柔。但已經有其他玩家從另一邊急匆匆沖過去了。片刻過后,黑暗降臨在整個世界。
再然后,幾撥玩家在祠堂中不期而遇。秦非蹦跳著用胸腔撞開一個試圖攻上臺來的尸鬼,咬著牙,悄聲詢問仍坐在他肩膀上看熱鬧的鬼嬰:“你就沒有什么辦法處理一下?”
那雙眼睛里實在看不出絲毫撒謊的痕跡。很難看出來嗎?林業就像只急于通風報信的鴿子,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哥你是不是升到D級了?就剛才,沒多久之前?”
不過,即使一句話都沒有說,秦非依舊能夠判斷,面前的醫生是個好脾氣的人。
他一定是做錯了什么,才讓那些老玩家們全都露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還有,還有一個人可以作為我的證人。”“那時我剛進門,屋里就吹起了陣陣陰風。”
是個新人。
“傳教士先生,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是誰和您發生了爭執?”他媽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眼前的教堂纖塵不染,雪白的墻壁和銀灰色的窗框,透露出一種冰涼而無生機的冷色調。第2條規則說了,迷宮內一次只能容納一人。
秦非不說話的樣子看上去高深莫測,蕭霄越發堅信他是個不愿透露身份的大佬。
秦非雙手抱臂,清俊的臉上寫滿冷漠,就像面前那人頂著的是一張他根本不認識的臉一樣。不就是一塊板磚,至于嚇成這樣嗎??
還好他不會害怕,否則即使不清楚出了什么事,光是林業這一指頭就足夠把一個正常人給嚇死了。可同樣的,導游離開前留下的那份指南上,也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地寫了,游客必須要在午夜前回到義莊休息。秦非半蹲下來盯著沙坑看,右手卻狀似不經意地插進了校服外套的口袋。
秦非恍若未覺,斜斜望向車窗外,微垂的眼睫在臉上落下一小片鴉青色的陰影。
他實在想不通,自己這萬無一失的偽裝到底失敗在了哪里。
具體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已經說不清了,總之,秦非失去了他的“情緒”。
“不行,不行,我老頭子弄不明白你們這些年輕人到底在玩什么游戲,我還得回家給老伴做飯呢。”他嘟嘟囔囔地向樓梯口走去,“我得回家了,我真的得回家了……”蕭霄的眼睛倏地瞪大,他一個跨步躥到窗前。該不會……
如果不夠的話,大概還可以有湯若望和郎世寧。大家直到此刻才注意到,原來宋天沒有和他們一起回到活動中心。“算你贏了。”鬼女疲憊地收回左手。
而另外一部分,則比他們到的時間要晚一些,因為他們是蘭姆進入教堂后才逐漸出現的。秦非充耳不聞。
秦非仿佛十分隨意地開口道:“啊,沒什么”
蕭霄:“……”“不必為我擔心,醫生。”而這恰恰可以說明,他的選擇是正確的。
他們不符合他的篩選條件。
在看守給6號注射鎮靜劑時,16號出于恐懼死命地掙扎,最后直接被電暈了。
死亡如同一把閃著寒光的匕首,高懸于他們的頭頂。就在她所正對著的墻角,一張用相框封好的全家福被十分端正地擺放在那里。
神父一愣。“快跑啊!2號玩家異化了!!”“你們做得非常好。”修女滿意地點點頭。
他的肚子就像是一個異次元黑洞,聯通著另外一個世界,如果不是周圍的墻壁和地板建造得還算結實,秦非能確定,這東西絕對會連地皮一起啃掉。伸手遞出去的時候,秦非和右邊僵尸同時伸手。這一次他沒有拍徐陽舒,而是直接伸手拍了拍孫守義的肩。
太安靜了。秦非與蕭霄對視一眼,立即起身向休息室趕去。他聒噪的姿態終于惹惱了對方。
……
那腳步聲越來越近,越來越近。可,一旦秦非進屋。青年像是完全沒聽見身后屋子里巨大的動靜,輕描淡寫地向前走去:“走吧,去祠堂。”
蕭霄十分意外,因為他完全不知道這里還有一道門。
蕭霄如今的表現, 和他在這個副本中的隱藏身份有關聯。聽見秦非叫他們“親愛的爸爸媽媽”,王明明的父母臉上頓時露出滿意的神色。
作者感言
凌娜說不清自己現在應該松一口氣還是更緊張,兩人四目相對,刀疤的目光毫不掩飾地落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