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也對此表示了認可:“守陰村的亂葬崗發生過尸變,村里的人好不容易才把那些橫死異鄉之人的怨氣壓下去,應該不會隨意在那里動土。”村中沒有活著的死者。程松沉著臉死死盯著刀疤,從他緊鎖得能夾死蒼蠅的眉頭來看,剛才發生的那一幕肯定已經被這二人收入眼底了。
還是坐擁一整個公會的A級玩家!她明白了,自己為什么沒法下手殺他。
說起來,這種行事作風倒是讓秦非想起一個人——啊不,是一個鬼來。這類人絕對不在少數。導游仍站在原地,秦非望向導游的頭頂,那個只有他能夠看見的好感度條依舊維持著1%這個低到離譜的數字,絲毫未動。
鬼火則激動地一拍大腿:“真的修好了啊!”
果然,副本是不會對玩家們如此仁慈的。__號玩家必須在__聲鐘聲響起前,完成他本日所需要做的一件事。
聽蕭霄低聲說完心中的憂慮,青年無所謂地笑了笑,神情十分放松:“我倒是覺得,他應該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人。”“怎么回事,鬼女殺人不是在這個場景啊。”秦非的眼前涌起一片迷霧。
動手殺人會引起的后果,上次表里世界翻轉時,在2號身上已經體現得十分明顯了。近了,越來越近了。秦非身后,其他玩家看得瞠目結舌。
囚房那邊環境的確臟亂,有些什么蟑螂老鼠虱子跳蚤之類的,好像也實屬正常……而落在談永眼中,便是格外刺目。雖然這樣會遭受很大的反噬,但撒旦實在忍不了了。
秦非站在交叉路口,背后是揮舞著斧頭的0號囚徒,身前是模樣惡心的2號玩家。真想一板磚把眼前的人給敲死啊!靈體說完這些,頓時在直播大廳掀起了軒然大波。
……艸!!秦非對面坐著的同樣是一名老玩家,三十來歲,在義莊時秦非聽他提起過自己的名字,叫孫守義。直到太陽落下又升起七次。
秦非站在交叉路口,背后是揮舞著斧頭的0號囚徒,身前是模樣惡心的2號玩家。果然,副本是不會對玩家們如此仁慈的。鬼嬰點了點頭,那張小臉在秦非的掌心蹭了蹭,有點像是一只丑兮兮的小動物。
他還有一個問題,十分好奇答案。正常人下副本,帶武器的、帶藥品的、帶各類道具的,都十分常見。
蕭霄忽然忍不住打了個寒戰,偷偷往秦非身后挪了兩步。“那個人隸屬的公會叫鬼火,鬼火是暗火的影子公會,暗火和善堂掛靠的黑羽一直都不怎么對付。”蕭霄盡心盡力地科普。
那不斷晃著的東西原來只是一個草偶,現在看來做工非常粗糙,甘草編織而成的皮膚呈現一種不正常的焦黃色,身上的衣裳做工粗糙,滲人的指甲也不過是幾根枯樹枝罷了。他瞥了一眼沉默不語的刀疤:“我們覺得, 你們應該是不會再回來了,正打算去大巴那里打電話。”
在蝴蝶的眼神示意下,四個黑衣傀儡一腳將門踢開,迅速沖了進去!床上鋪著整齊的絨被,秦非掀開被子,卻在靠近床鋪時一不小心踢到了什么東西。石頭上方的空氣中漂浮著一行提示說明。
人群中,林守英的鬼魂正在大殺四方。
也要稍微契合實際一點吧!
才是這個世界真實的內核。而那個“高人”,指的則是林守英。
那個在教堂中尖聲說話的8號男人是一個同性戀者。蕭霄扭頭,與林業大眼瞪小眼。那就是他并不一定能幫得上忙。
這哥們兒在現實中到底是干什么的?微表情專家嗎??他竟然在這入口隱秘的地牢中,擁有著一間屬于自己的囚房。
薛驚奇抱歉地笑了笑:“只是可能個人力量不夠強大,幫不了太多人,也幫不了太久。”按家中老父的敘述,守陰村中家家戶戶都以趕尸為生,雖說這一脈幾十年前就沒落了,但那可是一村子的趕尸匠!總能有一兩個人還會吧。“什么時候來的?”
“你下午一個人才祠堂里,都……看到了些什么?”認對了,怎么還是死了?一片安靜的走廊上的確傳來了輕緩的腳步聲。
“我操,等一等,你們看主播肩上那個是什么?!”
可……
未說完的話音消散在空氣中,壯漢整個人如同觸電般彈開,幾乎是落荒而逃著回到了車廂后半截。既然如此……
“唉。”單薄清雋的青年立于庭院中間,蹙著眉,憂心忡忡地開口,“也不知道這樣能吃飽飯的日子,還能過幾天。”屋內的黑暗很快如潮水般退去,出現在秦非眼前的一切陌生又熟悉。
背后像是有一道探照燈,照得凌娜無所遁形,她咬緊牙關埋頭快步疾行,身后的腳步聲卻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他向前半步,不著痕跡地將自己插在了秦非和1號中間。……十萬火急之中,秦非的余光再次瞥到了自己肩膀上坐著的鬼嬰。
下一秒。在6號看來,3號是最容易解決的,也是解決起來最沒有后顧之憂的。怪不得。
三途姐不在身邊,他覺得他就像是一個被剝掉了殼的白煮蛋一樣,隨便來一個什么東西輕輕戳一下自己就會爛掉。
作者感言
眼看頭頂的太陽越升越高,秦非揮手同林業三人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