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墻上貼的那張規則中有提到過,如果告解廳的鑰匙不見了,玩家們可以去找黛拉修女補拿。
這一點,沒人能說清,也沒人敢賭。
起初,所有人都在蜂擁著向外擠。“艸,這也太牛逼了。”蕭霄聽的目瞪口呆。只不過這些尸鬼的奔跑速度都差不多,被一只追和被兩只追,實際沒有太大分別,加上秦非急于逃命,沒有仔細思考這件事,還以為是他運氣不好,逃跑的路上尸鬼太多。
……這個狗副本,真TM一次又一次刷新人的認知。
而就在這電光石火的轉瞬之間,局勢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為什么呢。
可如果所有人都有隱藏身份,那就意味著,所有人都需要做隱藏任務。這八竿子打不著的兩人,在得知任平的死訊后,卻都問出了相同的問題。
“你是特意等在這里的?”蕭霄詫異地問道。蕭霄未能覺察到眼前之人的異狀,他正半蹲在門邊,頹喪得猶如一只喪家之犬。他說話時,秦非就一直盯著他看。
“你不用去考慮誰快死了、誰還早著,也不用去考慮誰該死、誰不該死。”真的……可以這樣嗎?這羅盤是個好東西,所謂的“優質線索”,是副本利用其他玩家的歷史通關流程測算出來的,副本開啟過的次數越多,測算概率就越準確。
他不能直接解釋。
黑暗中,的確傳來了陣陣腳步聲。雖然他依舊沒有動彈,但被秦非這樣直白地戳穿,緊張的心情使他的脖頸一點一點泛起了紅,逐漸蔓延到了整張臉上。
直播大廳罕見的一片沉寂。秦非微垂著頭,思維早已發散到了九霄云外。好在他們的反應都比較快,沒有一個讓身旁其他人發現異狀。
秦非敷衍地點了點頭。也許只是眨眼的瞬間。
他說話時雙手不由自主地在胸前合十,琥珀色的瞳仁亮閃閃的,完全就是一副劫后余生的慶幸模樣。
這個可憐的少年是一條人命,可人命在這個世界中最不值錢,不會有任何人在意。“不要和他們說話。”伴隨著“吱嘎”一聲,大巴車前端的車門自動打開。
那些本該記載著文字的頁面, 全都變成了一張張白紙。青年輕笑著,雙眼望向空中虛無的一點,仿佛他敬愛的主就在那邊,正笑望著他。孫守義看著失去理智的王順,皺眉道:“他的精神免疫一定很低,就算能撐過這關,也……”
尸體會在白天活動,說明尸體不見了、不在停尸房中。
因為,舊約第一卷第一章,在他剛進副本時拿到的那本圣經選集里,印得清清楚楚。一副睡得很香的樣子。
“你是餓了,想吃東西?還是要去找爸爸媽媽?哥哥帶你去找爸爸媽媽好嗎?”秦非溫聲詢問道。三途將兩人送到暗火公會門口。“是他自己不聽指令,不能怪我……”
刀疤顯然有些不服:“可是……”——那是當然,秦非撒謊也不是隨口亂撒,而是對情況作出過判斷的。秦非突然坐直了身體。
孫守義手中的燭火明滅了一下, 走廊盡頭,白色鬼影慘笑著再度襲來。
看樣子十有八九是回不來了。秦非低垂著頭,神情難辨。
蕭霄有些著急:“老爺子,你就別吊我們胃口了。”
鬼嬰的理解能力一直都不怎么好,反應慢到令人發指,良久,它似是終于領悟了秦非話中的深意,搖晃著腦袋,腐爛的傷口邊緣一點點蔓延出新的皮膚,石斑也緩緩退去。
眾人心思各異,但,神色最為緊張的明顯還是14號玩家。他還是沒辦法相信,蝴蝶會就此放過秦非,煩躁之下伸手將頭發抓得亂成一團鳥窩。那么,一小時和20分鐘對他來說沒有任何區別,同樣都遠遠不夠。
秦非身形未動,不動聲色地打量起周遭環境。這到底是什么東西……或許,他應該再回一趟臥室,同鏡中的那個“秦非”好好交流一下了。
猶帶著些悵然的懷念,像是在穿透眼前的場景,看向很久遠之前的時間。“四,本次旅程中,您將體驗到最傳統的湘西民風民俗,部分民俗風貌含有血腥、暴力、恐怖等內容,若您對此類事件感到不適,請您盡量適應,切勿辱罵、攻擊村民。
說完他大概是怕傷到蕭霄的心,急忙又補充道:“主會保佑你盡快聰明起來的,阿門!”況且,有關神像的這部分規則都是下午導游在義莊門口口述的,秦非記的十分清楚,導游當時眼底深處閃過的恐懼清晰可見,秦非能夠篤定,那絕不是裝出來的。“丁零——”
青年像是完全沒聽見身后屋子里巨大的動靜,輕描淡寫地向前走去:“走吧,去祠堂。”秦非并不需要鬼火的指點,他已經自己猜到了:“你們那個,是異化的1號玩家。”
雖然和蕭霄認識滿打滿算也才一天時間,但秦非已經精準地摸清了他的性格,一張嘴根本沒有辦法連續消停兩分鐘。秦非語氣淡淡地寬慰道:“不會的,我自有辦法。”
秦非攤了攤手:“沒什么,我去那里有點事情要辦。”鬼女疲憊地揮了揮光禿禿的手腕,示意秦非閉嘴。
作者感言
因此亞莉安今天一看到秦非,便立即認出了他,并雙眼發亮地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