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么急性子好嗎?主播沒有猜錯,那條規則也不是假規則——反正我不劇透,你們自己等著看吧……”鬼火不知道蕭霄的精神免疫有多高,但,從蕭霄在這個副本中的表現來看,鬼火對他實在無法報以什么太大的希望。而徐陽舒則一副快要昏死過去的樣子,儼然是被嚇得不輕。
如果秦非愿意和她搭檔,他們拿捏6號的可能性一定會直線上升。這里為什么沒有玩家們的檔案?
“哈哈哈,老婆:桀驁美人,一身反骨!”這一次,他沒在浪費時間去翻閱那些無用的書籍報紙。林業用鑰匙打開門,催促道:“咱們動作快點,從后街穿過去,那里人少。”
凌娜回頭,死死瞪了刀疤一眼,眼中的憤恨毫不掩飾。事情發生在秦非離開圣嬰院副本后的第十五天。“咚——”
這桌宴席也是村中祭祀活動的一環,既然是祭祀,自然有相應的步驟與流程,滿桌村民沒有一個動筷子的,玩家又怎么能提前開動?
晚上徐陽舒不敢出去。他是第二天天剛亮的時候,玩家們還沒有回義莊的那段時間去的徐家祖宅。她的臉貼上秦非的耳廓,刺骨的森然寒意順著毛細血管直沖大腦。
一路上,所有人都提心吊膽。“……”如果你看見通往地下的階梯,請立即遠離,否則后果自負。
——除了每年七月十五。會待在告解廳里的……秦非的思緒清晰,身體卻像是被某種東西壓住般絲毫動彈不得,他費力地轉動眼珠,眼眶邊的皮膚傳來細微的撕裂疼痛,可依舊什么也看不見。
沒想到他竟真的將東西弄了出來。對面,鬼女恐怖而又不失精致的臉蛋上閃過一絲意外。
只有蕭霄,他是知道秦非是去消滅污染源了,心中隱約有了猜想。
這倒也沒什么關系,反正秦非此刻也沒空接受他的感激。
“你們什么也不用做。”
他異乎尋常的精神免疫。要想當騙子,首先要給自己立一個合理的人設。
秦非不動聲色地順著導引牌所指的方向,及時調整了前進路線,沒多久就帶著大家走到了活動中心門口。
再用力,還是沒拉開。剛才安安老師頭頂的提示,顯示的還是【好感度1%】
借著書架的掩飾,秦非偷偷觀察起這間面積不足十五平米的辦公室。
“都是D級主播,怎么差距這么大呀。”
“2號為什么突然去追12號, 后來他又是怎么死的?12號能跟大家說說嗎?”1號突然變得咄咄逼人起來。“主播想干什么?我怎么又看不懂他的操作了?”……
可奇怪的是,副本時間已經過去這么久,其他人的掛墜或多或少都已經有了動靜,只有秦非的依舊一如原本的模樣。
“亂葬崗上有那么多的墓碑,說不定,每年新死的人也都葬在那里。”為什么他們都不相信呢?但。
秦非看不清他的面貌,只能隱約辨認出這是個身著青布長衫的法師,腳踩草鞋,頭上戴著一頂青布帷帽。在冰冷渾濁的空氣中,他輕輕的、小幅度的舞動著,像是想要抓住什么一般。
可是——
真的是8號先去攻擊他的嗎?蕭霄自己都沒有發現,不知從何時起,他好像已經十分坦然地認定,他就是一個結結實實的白癡了。身后正在發生著如此荒唐的鬧劇,但司機半點反應也沒有,開車的姿勢與乘客們最初醒來時沒有分毫不同,就像是一尊木偶,或是一具被擺放在這里的、沒有思維和生命的尸體。
接下去的一幕讓所有人都腎上腺素飆升。凌娜道:“我記得,在祠堂里,秦哥進過的那間房間,地上好像散落著很多靈牌。”他的聲線壓得沉沉的,像是正在給孩子講述睡前故事的家長,用自己的嗓音勾畫出一幕幕美好的愿景。
他仍舊穿著那身大家已經非常眼熟的藍白色校服外套,身上卻多了個圍裙,腳下踩著一雙膠鞋,戴著手套的手上拎著花鏟和桶。身下的皮質沙發柔軟,蕭霄大半個身子都陷了進去。在副本中奔波兩天的疲憊得到舒緩, 整個人從腳后跟到大腦都變得懶洋洋的。
如果撒旦是一個平常人,這個時候可能已經需要上呼吸機了。各路怪異的打量從四面八方涌來,秦非不為所動,目光灼灼地盯著導游。那東西不知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一下子就出現在了距離秦非極近的位置,近到他幾乎能夠感受到她的呼吸。
那是一道和手一樣蒼老的男聲,在木箱的一側輕輕囈語著。
“各位爺爺,我的親爺爺——”話說到一半他看見凌娜,又加了半句,“和我的親奶奶!我求求你們了,別在這兒繼續呆了,這地方真的邪門!”快、跑。
好憋屈啊淦!這種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場內固有的人頭分是有限額的,所以一旦決定搶人頭分,速度就會成為最關鍵的制肘因素。
之后那個男玩家就去早餐店門口排隊了。因為直播畫面中,秦非忽然伸手,向0號的腳下擲出了什么東西。
作者感言
他們今天早晨從亂葬崗趕回來時天色尚早,而程松幾人回得只會比他們更早。徐陽舒能夠趕在所有人之前去祖宅走一個來回,足以見得此行耗費不了多長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