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孫守義、蕭霄、程松都表示愿意一同前往。“那時我的房門開著,你的房門也開著。”
他在腦內一遍又一遍預演著自己的計謀:
他不是大公會的獵頭嗎???和程松比起來,差得未免有點太遠了吧。從16號到19號,四個人,不可能不約而同地選擇擺爛不去做任務。但他并沒有很快掉以輕心。
再然后,只需靜待時間流逝即可。秦非似乎明白過來,醫生為什么奉勸他要盡快從迷宮中離開。他想問這東西是NPC還是秦非帶進副本來的其他什么玩意兒,可又怕自己問出蠢話,半晌沒敢張嘴。
好磨嘰一老頭, 秦非有點想翻白眼。
確實擦得干凈,锃光瓦亮的簡直能照出人影。支線獎勵!
假如這個老頭真的是能夠竊取NPC信息的精神類盜賊。但他沒想到,對于低階玩家來說,偌大的中心城中開放的地方竟然只有這么一丁點,他在第一天就全部轉完了。監獄里的看守。
他一眼就辨認出了其中關竅:她雙手抱臂站在床邊,眼神凌厲,眉心緊鎖。
“有。”他點頭道,“早餐店規定了,不許人家插隊。”但他沒成功。游廊的面積同樣非常之大。
反倒吸引了更多的同好往這邊涌來。瞬間,更多目光將那靈體包圍了。
秦非拋出結論。
頭頂的吊燈沒有打開,每個座位前都擺著三只白蠟燭,插在黃銅燭臺上,正在黑暗中靜靜燃燒著。
這片迷宮回廊就像一個千萬年來無人踏足的溶洞,每一條過道都連接著無數轉角,而越過那個轉角,一條全新的、不知通往何處的路口便又呈現在眼前。餐桌對面,兩名NPC同時欣慰地點了點頭。
從他們進入告解廳后,外面教堂的動靜就消失了。
他隱約中總覺得有點不對,秦大佬這莫名慈愛、簡直像中年老父親出門買菜前叮囑自己在上小學的兒子一樣的囑托,聽起來怎么像罵人似的呢?掃帚像瘋了一樣往這個瘦弱的孩子身上抽去。這一點在四個新人玩家的身上表現得最為明顯,他們緊跟在崔冉身后,一步也不愿離開。
秦非但笑不語。兩人又開始如假人般,一遍又一遍,不斷重復相同的話。他之前還以為,起碼要等他們先玩過幾輪才會出現呢。
那是一道相對陌生的男聲,青澀中帶著虛弱和淡淡的沙啞,像是個半大孩子的叫喊聲。蕭霄起身,準備回自己房間。那雙像是含著柔情蜜般的眸子放大出現在光幕上,引得觀眾們一陣喧嚷。
按理說,零點應該早就已經過了。修女是個狂熱的信徒,這份對于主無處釋放的愛,在面對秦非時很好地獲得了宣泄。
昏沉恍惚的視野中,那人以雙腳為中心,正在霧中一下、一下地搖晃著身體,幅度之大看得人幾乎忍不住要皺起眉頭,生怕他下一秒就翻身杵進地里。“何止是背下來,他特么這是直接給復印下來了吧……”濃霧彌漫的村道上,七人列成一隊,快步前行。
沒想到一個F級副本, 居然還有這么多有意思的點。“快去找柳樹。”2號,卡特,精神控制與巫術傳播。
0號囚徒也是這樣。也就是說,那人從今天早晨起,無論是早餐、早晨玩家之間聚集時的交談、還是秦非下午回來以后,從始至終都沒有再露過面。他步速未減,在這座密閉的迷宮里,就像一支正在高速移動的箭矢,沖破空氣,沖破黑暗,向著前方那一抹明亮直奔而來。
“???什么情況?”
正在直播的畫面內,空無一物的空氣一點點扭曲,一個模糊的輪廓顯現在空氣中。
還說自己沒有不要臉。“大家請開動吧。” 修女的臉上掛著標準的微笑,沖眾人抬起手來。“???”
程松能夠在短短幾秒之內反應過來,沖去救凌娜,也就意味著,他絕對將凌娜推刀疤的整個過程收入了眼底。
他面色慘白,望向秦非。“咔嚓”經過整整5分鐘的斗爭,蕭霄依舊沒能將雞腿從雞身上分割下來。
從天亮后就一直沒看見它了。
或許玩家在表世界中以正常狀態被殺死后,里世界中同樣也會出現它相對應的里人格。人都有從眾心理,看到別人都去,自己也會忍不住蠢蠢欲動。腥臭的血水迸濺在四面墻壁之上,整個禮堂被鮮紅色覆蓋,稀碎的肉糜四處迸濺,其中還混合著一些白色的碎片。
那根血條上如今僅僅缺失了極小的一截,雖然仍在持續而緩慢地向下掉著,但秦非簡單估計了一下,要等到徹底掉完,起碼還需要三十分鐘。
事實上他們也的確必須要走進這個房間, 不然只怕后腦勺岌岌可危。一股劇烈的吸力忽然從前方大開著的門內席卷而來,四名玩家扎堆站在門口,秦非既不是位置最靠前的也不是最靠后的,可不知為何,那股吸力就是無比精準地認定了秦非。“好沒勁啊,我第一次看這個副本,唉,還以為剛才會有一殺呢。”
作者感言
勝利近在咫尺!